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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欺负你,不欺负别人?”
“还不是因为你弱,好欺负?你若是比她强,她敢在你面前撒野吗?就好像七爷我将你们骂个狗血淋头,你们能怎么样?还不是受着!”
“还别说什么她靠灵石丹药堆上来的屁话!爷我最不耐烦听这个,**上来怎么了?有本事你也嗑啊!”
“修真者以灵根论资质,就是生而不等,没什么公平可言,想叫她以后别找你的麻烦,很简单啊,比她强就行了,到时候她一定离得远远的,碰上了都会绕开……”
墨染衣耳边犹响着墨世文的话,虽然刺耳,但句句犀利,字字都敲打在她心上。
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虽然好用,眼泪多到泛滥,可这哭还真是一件辛苦活。
墨染画被罚,她被七族伯狠狠的训斥了一顿,算是双方各打三十大板吧。
用七族伯的话说,哪家没有个牙齿碰舌头的时候,但被外人亲眼看到就太丢人了,要打关上门在自家地盘使劲打。
“真有本事就签生死文书,死一个少一个,七爷我还真不拦着,省得被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气死!”
七族伯这人还真是……
坦白啊!
但就像他说的,他说话再难听他们也得受的,长辈的身份是一方面,最关键还是他这个人镇得住场,筑基中期的修为在那摆着,瞪一下眼她都觉得浑身发寒。
墨染画在他面前确实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乖巧的不行,只是最后听闻处罚,飞快的朝她这边看过来,眸中的怨恨之色毫不遮掩。
而她,可能是全场哭的比较艺术,七族伯过足了嘴瘾,就放她离开了。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啊!
墨染衣在心中默默感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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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冬季。
这是墨染衣回到本宗学习的第二年。
她的玉蚕,倒霉催的又结茧了。
这一年,也是墨家每隔十年的大日子,所有墨姓族人都会将适龄的亲缘血脉送至本宗,检测灵根,两年前已经查过一次,这一次来的人并不是很多,留下的孩子就更少了,只有两个,正逢冬日,教习便给他们放了大假,专门留下这两个小不点给他们开小灶,当然,若是想旁听复习一下也是没问题的。
墨染衣他们这十多个孩子,因事提前了两年,实在很幸运,这意味着,他们要比后来的这些孩子举荐进宗门的机会更大一些。
“有事?”墨染衣看着犹犹豫豫走到她跟前,欲言又止的墨清浊,疑惑的问道。
“染衣姐,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墨清浊憋的满脸通红,始终说不出后面的话。
“可以什么?”她有点好奇了,这个孩子和她一样,都是不合群的,他们两个也算是物以类聚了,又同样选择弓箭为武器,经常在一处练习,算是说话比较多。
可就是这样,这小男孩也还是放不开,无法和她和任何人自如的交流。
若说最大的进步,可能就是将“族姐”这种泛泛的称呼,换成了明确目标的“染衣姐”。
“可不可以卖我一瓶回春散?”墨清浊终于将话讲了出来,嘴唇抿的死死的,藏在碎发后面的清澈眼眸略带羞窘。
自从墨染画闹过那么一场,倒是相当于帮墨染衣做了广告,她炼制出的红色的回春散更受欢迎,每次一摆出来就被人买走,现在已经发展到预售了,不过她很厚道,从始至终一直是卖九块下品灵石,让许多人都连连称赞她的人品。
厚道?
她暗自偷笑,双倍一出,谁与争锋,再贪心的话,老天都会看不下去的!
“你要进山?”墨染衣问道。
现在是冬季,进山很危险,这是常识。
她现在胆子大了不少,冬日也敢进山逛逛,不过极有分寸,不曾深入。
“玉蚕结茧了,我……灵石不够……”声音越来越小。
墨染衣了然,每一次结茧是压力也是希望。
看着红晕又爬到脖子根的墨清浊,墨染衣想了想,从包里翻出一瓶回春散递过去,道:“我正好也要进山,不如我们搭伴同行,如何?当然,所获要按出力多寡分配,你若是不愿意……”
“我愿意!”墨清浊急声打断她的话,双眼隐隐泛红,喃喃道:“染衣姐,谢谢你!”
墨染衣微笑着,将瓷瓶塞到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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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都约好了似的,这一年很多人的玉蚕都开始结茧,大家体会到了囊中羞涩的痛苦。
平日里每个月都会有一些灵丝剩余,售卖掉的灵石不是直接用来修炼就是买了灵丹,没有体会到灵石难赚的孩子们,并没有觉得手中的灵石有多难得珍贵。
他们时至今日方才明白为何家族会选定玉灵蝶为后代子弟的本命灵宠,与其他苦苦挣扎的散修和其他世家的修真者相比,他们的开始,太顺遂了。
许多修真者因在修行之初浪费了太多时间,而使得寿元不足以冲击筑基期,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