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是我的侄子,又不是你的,你让我怎么能够不着急!”
廖长空咆哮一声,依旧死死抓着那执事不放。
倒也不能该怪他固执,毕竟他终生未娶,无儿无女,只有这么一个侄子,他向来将其当作亲儿子看待。平时这廖安惹了什么祸,都是他给擦屁股。
别的不说,就说上次廖安和族内一个弟子的妻子通奸,那弟子的父亲是族内掌权长老,灵海九重天修为,本来与他交好,二人也算得上生死之交。
但自从出了这件事之后,要不是那位长老念在廖长空曾经救他一命的份上,恐怕都能当场提刀砍了廖安。虽然最终廖安没什么事,但两家从此也都老死不相往来了。
平时一想到廖安,廖长空就感觉头疼,这小子总是惹祸。但不管再怎么闯祸,那也是他侄子,他唯一的亲人,他打得,别人碰不得!
因此,不管是谁杀了廖安,他廖长空都要对方血债血偿!
廖长空这边心中发狠,杀气不经意间逸散而出,那执事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几乎被吓得要尿裤子了。
“长空,够了!”
廖天常狠狠一掌拍在廖长空的胳膊上,吃痛之下,廖长空手臂一松,那被抓着的执事逃脱了出来。
“咳咳……”
好不容易才脱离廖长空魔爪的执事捂着自己的脖子咳嗽不止,他被对方捏的不轻。
“廖天常,你干什么!”
凭白被打了一掌,廖长空心中自然有气。
“干什么?我倒要问问你干什么!”廖天常一指那还在咳嗽的执事,怒视廖长空道:“廖安侄儿死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问出凶手的下落,将其碎尸万段,而不是将气撒在自家人身上。”
一通言语下来,说的廖长空哑口无言。
许久,廖长空低下头,道:“是我的不对,我过于冲动了!”
“你明白就好!”廖天常冷哼一声,接着向那报信的执事问道:“廖安死的时候,神魂玉牌指向哪里?”
“城西!”
见族老问话,那执事不敢耽搁,一口道出结果。
“城西?”廖天常眉头皱起,“长空,廖安在城西得罪过什么人吗?”
“得罪过什么人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他在城西收服了一个小帮派,平时没事总往那里跑,那个小帮派,应当是没什么高手才对?”廖长空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算了,不管了,先去再说吧。”
“玉牌给我!”
执事不敢耽搁,连忙将碎裂的神魂玉牌交到廖长空手上。
接过玉牌后,廖长空也不跟其他人打招呼,提身而起,向着城西赶去。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廖天常喊了一声,飞速跟上,二人一前一后,宛若两道流光,划破长空。廖长空心中焦灼无比,也没有管灵力消耗,速度奇快无比。几乎只是几个呼吸间,他就来到了城西。
“玉牌指向的,是这个方向?”
跟着玉牌指引,廖长空很快来到了陈府,刚一进门,他就看见了躺在地上,血液早已凝固,尸体已经变得冰冷的廖安。
廖长空一时愣在了原地,虽然早知道廖安死了,但真的当对方的尸体摆在他的面前时,他还有些接受不能。
蹬蹬!
在他后面,廖天常也赶到了。,比起廖长空不计消耗拼命赶路,他的速度要慢了一些。
廖天常的目光从廖安的尸体上掠过,向前延伸,看向最前方大马金刀坐在一把宽大紫木交椅上的少年。
那少年双手稳稳抚在椅背上,一件白色大衣随意披在身上。身材虽算不上多么雄壮,但也算得上十分结实。而且光看胸口裸露的肌肉就能看出,这是一位炼体流强者。
这正是卫宗,由于之前闯过一次廖家,再次出现在廖家人面前不能再用以前的身份,于是他将剑收起来,脱下自己常穿的那件黑袍,装扮成一名炼体强者的样子。不过,说他是炼体强者也不算错,不灭剑体的炼体效果可以吊打此界一切炼体法门了。
廖天常眼光向下滑落,看到廖安尸体胸口上的一个大洞,不难想象,这是谁的手笔。
“就是你杀了廖安?”
见廖长空冷冷看着自己侄儿的尸体发呆,不得已,廖天常只好代他开口。
“廖安?”只见座椅上的卫宗站起身,强悍的压力扑面而来,廖天常身体紧绷,随时有暴起出手的冲动,这是身体自发带来的反应。无他,这少年给他带来的威胁感太强,让他几乎以为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撕碎。
好在,卫宗没有出手的意愿。他只是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道:“他叫廖安?”
“你在杀他之前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吗?”
廖天常还没来得及回答,廖长空就先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显然侄子的死深深打击到了他。更令人气愤的是,杀他的人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我需要知道他的名字吗?”卫宗轻笑一声,“蝼蚁一般的存在,杀就杀了,你能怎得?”
“那我就要你死!”
狂吼一声后,廖长空爆射而出。
随着他暴冲的身影,一道道金色灵力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