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你就知道了。”白峰道。
“阿峰,虽说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混成啥样,但恐龙这个人,真的不好惹。要不还是算了吧?”涂彪心里没底,有些担忧。
“算了?”白峰看着涂彪,“嫂子的仇,难道就不报了?”
“报是要报,但——”
“既然要报,早报晚报,又有什么区别?”白峰说,“彪子,相信我吧。后天,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恐龙是怎么被我击垮,然后跪在嫂子墓前磕头的。”
“你——”
涂彪很想再劝白峰一次,可他从白峰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坚定,还有自信。
他知道再劝下去,也没用。
点点头,“好。后天,我把妞妞送这后,陪你一块去!”
“嗯。”白峰搂着涂彪的肩膀,“走,喝酒去。”
“这个点,喝酒?”涂彪看了看时间。
“对,喝酒。走吧。别磨蹭了。今天,看谁趴下?”白峰道。
“谁怕谁啊?喝就喝!”
“这就对了嘛,喝酒去!”
说着说着,哥俩搂着对方往校园外走去。
边走,边哼着一首老歌曲。
这些年
一个人
风也过
雨也走
有过泪
有过错
还记得坚持是什么
……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辈子
一生情一杯酒
……
晚上七点。
白峰才回到棚户区。
停好车。
来到一品堂门口,正要拿出钥匙开门。
却见阿黄独自一个走了过来。
低着头,拉着耳朵,看起来无精打采。
“呃?阿黄,怎么只有你一个?你媳妇呢?”白峰问。
话落,阿黄抬头看了看白峰一眼,然后——
又垂头丧气了。
白峰:“……”
阿黄平时挺嘚瑟的啊。
今晚啥情况?
“你媳妇有孕在身,你不陪在她身边,一个人跑回来干嘛?还不快去陪你媳妇去。”白峰喝道。
听了这话,阿黄又抬头看了白峰一眼,然后更颓丧了。
那对狗眼珠子里,这一会儿还露出了一丝无奈。
“呃?你这条色狗啊,到底啥情况?不会跟你媳妇吵架了吧?”白峰随口一说。
“汪汪!”
话落,阿黄叫了声,点了点他的狗脑袋。
白峰:“……”
靠。
真吵架了。
这事闹的——
“啥情况,说来听听!”白峰蹲下来问。
“汪汪!”
阿黄叫了几下。
可白峰听的却是天书啊。
“让我猜猜。”托着下巴,“你搞婚外情,被你媳妇发现了?”
“汪汪!”阿黄摇摇头,否认。
“不是吗?”白峰又猜着,“难道你运动过度,狗腰子巨亏,不行了,你媳妇不满意?”
“汪汪!”
听了这话,阿黄明显生气了,叫声都重了些,随后又摇摇头否认。
“也不是吗?”白峰继续猜着,“难不成是你媳妇出啥状况了?”
此话一出,阿黄连连点头。
看着这一幕,白峰豁然站起。
“靠。你媳妇可是怀着你老黄家的种呢。她出事了,那还了得?你丫还有闲心趴在这里?还不快起来,找你媳妇去?”
说着,白峰一脚踢去。
“汪汪!”
阿黄疼的叫了几声,腾地爬了起来。
抬着他的狗脑袋,看着白峰,又摇摇头。
“还摇头?你条色狗到底啥意思嘛?”白峰搞不懂了。
这个时候,他多希望能够懂兽语。
却在这时,阿黄的狗爪子在地上比划起来。
“死色狗,你瞎画什么呢?”白峰不明。
话音未落,下一秒白峰眼珠子都快瞪圆了。
因为他看见阿黄的狗爪子居然是在写——汉字。
第一个字是——我
第二个是——媳
第三个是——妇
第四个以后分别是——产前狂躁症
看完后,白峰整个人呆了。
不仅会写字。
还踏马的连得啥病症都知道。
这还是一条狗吗?
分明成了精了吧。
阿黄这条死色狗最近经常看不到影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怎么会写汉字?”白峰迫不及待的问。
此言一出,阿黄又写了一串文字。
看完后,白峰恍然大悟。
原来自从阿黄吸收灵气到一定阶段后,他的大脑进化了,拥有了智慧。
有一日在他和一个母狗鬼混时,无意中听见那条母狗主人家的电视没关,正在播放学习视频,巧的是还和语言有关。
拥有了智慧的阿黄对此产生了兴趣。
边和母狗欢乐,边竖着耳朵倾听。
久而久之,他养成了一个习惯。
每天都要去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