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术乃至寿命,都已是我们这一物种永远也无法企及的。
但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可以是飞禽走兽;可以是花鸟鱼虫;可以是冰川烈焰;可以是风雨雷霆。但纵使他们是这世间可存在的一切,却无法拥有我们这副人类之躯。
自豪吗?骄傲吗?当你们自以为这是一件值得吹嘘的事情的时候,那才叫愚蠢至极!
正是因为我们彼此这富有灵性的身体,才被那些古老的主宰者所发现,而后以造物主一般的庞大身躯俯瞰着、探究着、审视着渺小的我们!
正当他们发现我们就如同枯枝破柴一般不堪一击的时候,我们人类的命运——已是彻底地被拴上了那悲剧枷锁!
就如同面对蝼蚁一般,他们对我们展开了无穷无尽的屠戮,而苟延残喘地活着,却已成为了我们弱小的祖先那无法瞑目的墓志铭。
但好在幸运女神终于眷顾了可怜的我们,那千年之前的第三次浩劫,我们人类——得到了抗争神明的机会...”
台上的说书老人张开双臂,仰首并张大嘴巴望着会客厅的天花板,胡子上的湿润已分不清是刚刚到处纷飞的唾沫还是由于激动而流下的眼泪。
看着如此深情的老者,小玲微微低头向樊城钟问道:“樊将军,你说那老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大部分是真的,不过历经如此长久的历史,那被称为零祖的生命似乎早已脱离了所谓规则的束缚,甚至会因为等级的提高而获得化形为我们这副躯体的能力。”
“我的天,那也就是说,现在我们身边——就有几个化形的零祖…”未等小玲说完,玳繁星打断了她并说道。
她此番举动颇为细节,自己既然成为了这浮世间所庇护的资格者,自然不担心会说错什么话,不过小玲可就不一样了。
就在老者义愤填膺地诉说着历史之时,小哨与那身披黑袍的白大人一同走入了会客厅。
而正是其如此与众不同的装扮与身姿,霎时间吸引了会客厅大多数人的注意,樊城钟与玳繁星也不例外。
与此同时见白大人进来后正欲起身的安瑞香被他微抬的手掌示停了动作。
“樊将军,这个人?”
“能有如此做派的人,恐怕不简单啊!”
只见那男子直接向着一侧角落的位置坐去,也并没有任何其他大动作。
而小哨则屁颠屁颠地跑到安瑞香的身边小声的埋怨着刚刚险些丢掉小命的囧事。
樊城钟将目光转向了那个白大人,却并未得到像刚刚那几个怪人那般激烈地回应,反而见他若无其事地打开了桌上的酒壶并斟满手中的铜杯。
在看了一眼杯中酿露之后,这白大人微微一笑便将其一饮而尽。
“这是……”见到樊城钟如此惊叹的反应,玳繁星立即不解地问道:
“樊将军,你发现了什么?”
樊城钟将头转了过来并拍了拍桌上的酒壶说道:“回小姐,这浮世间的酒并非凡品,其烈性足以匹敌中极皇族那号称天下第一烈酒的煞风提首。我刚刚只是喝了三小杯,此时便已有些迷糊。
但那个男人竟足足斟了一个满杯,并如此轻松地一饮而尽,甚至没有看到此人产生任何不适地反应,可见其实力啊!”
玳繁星的眼睛似是闪过一道灵光,她知道如今这乱世之中一直有一个人尽皆知的规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他的酒性越好,其体质,力量以及战斗实力就越高。
这樊城钟的实力她自然是清楚的,不过能让一个如此老将在酒性这方面说出如此震惊之语她倒是第一次见。
如此高冷的一大家族少公主居然主动的看向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虽无法看到其全貌,但此人如此干净利落地举措与他单凭坐在那里就可散发出的一股浩然正气的气质让这位玳氏公主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啊,星星,那个神秘人虽看不清脸,但单凭他这气质,就好令人着迷哦!”坐在一旁的小玲此时早已一脸花痴地看向了黑袍男子。
“小玲,有些人或许只能是看看就好,这黑沙泊如此凶险,我们能不遇敌人就算不错了。”玳繁星说罢便微微掀起借着缝隙抿了抿杯中清茶,可眼睛总是不自主地瞟向那令自己不禁感到好奇的背影。
“哎呦,星星你说的那种人是我,可是你的身份可不一样哦?你看看你们两个,黑袍白绸,一个看不清眼睛头发,一个则用面纱遮住了下半张容颜,这般相附的气质简直是配一脸好伐!”
“小玲,再胡说我就生气了!”一直端庄静雅的玳繁星竟做出了如同小女孩的举动向着小玲掐了过去。
看到正在角落嬉闹的两人,此时会客厅里的其他客人顿时目瞪口呆:这还是刚刚那个女神吗?
而白大人那边的轻咳声却让整个会客厅再度陷入了安静,就连玳繁星也立即恢复刚刚静雅的姿态并看向了他。
“浮世间规定不可有任何杀伤性举措,几位客人可是要破坏客栈的规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