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大成,虽说是干尸状态见不得光,但修为比我们都要高强,若是有人在皇陵中对他出手,八成是打不过他老人家的。”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司徒戡大叫。
宇文杞心欲言又止:“也许……是司徒老前辈自己出去的呢。”
司徒戡怒吼:“一派胡言!你也知道我家老祖宗见不得光,他怎么出得去?出去寻死啊他?”
宇文杞心慨然一叹:“我也同您说过了伯父,我有一位小道友生前曾历经艰险寻找防晒法宝,想来他在辞世前已经将防晒法宝交给司徒老前辈,司徒老前辈觉得有效果,自然按捺不住离开被困近百年的皇陵,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什么情理之中,这些都是基于你的猜测!”司徒戡唾沫横飞“证据呢?拿来我看。”
宇文杞心微微苦笑,知道和不讲理的人争论,车轱辘话永远也说不清的,于是无奈道:“总之,侄女一定会给诸位一个交待。几位叔伯都没用过午膳吧,在府上将就一餐再走吧。”
她这么说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司徒戡反正也骂得尽兴,带着族人甩袖就走。
宇文杞心扶着鬓角坐在厅上,下意识摸出晶莹剔透的辟水珠睹物思人:要是小冯还在,他断不会允许旁人如此轻我,谤我……
宇文橙心从后堂转了出来,曲膝下蹲,握着宇文杞心双手:“阿姐,委屈你了……”
“是我们失职,司徒戡想骂就让他骂吧,骂完气就消了。”
宇文橙心靠在阿姐膝盖上:“那下回由我来应付他吧。”
宇文杞心微笑,摸了摸她脑袋:“你懂得心疼阿姐,阿姐挨骂也值了。”
管事的这会儿弯腰上前:“大郡主,您吩咐老奴的供品、祭台都准备好了。”
宇文杞心失神地点点头:“走吧。”
宇文橙心奇道:“阿姐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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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祀谁?”
宇文杞心知道小妹对冯酸菜的成见,只道:“你去修炼吧。”
“哦。”宇文橙心扭头就走,去后院的时候迎面撞上从虚空中闪现的司徒柔蓝,上前一把抱住她“哪里来的小姑娘乱闯别人家?你爹方才可把我阿姐骂惨了,看我怎么修理你。”
司徒柔蓝回转身捧了捧她脸蛋:“阿橙别闹,我有要紧急事寻杞心姐姐,她在何处?”
宇文橙心连忙带她去前边,宇文杞心正在给冯酸菜上香,宇文橙心见了灵位才道:“原来今天是冯酸菜忌日呀。”
司徒柔蓝行了礼,没等宇文杞心问话,气喘吁吁地把沈夕岚的发现说了。
宇文杞心惊诧莫名,心中狂跳,毫不犹疑,立即动身要走,宇文橙心道:“冯酸菜那家伙居然还没死,我也去看看。”
宇文杞心思绪纷乱,根本没有听进去,宇文橙心趁机抓住闺蜜的手,三人一同瞬移前往羽山五重塔。
冯酸菜的衣冠冢边,飞灵和于微红等得心急,沈夕岚先带她们走了一趟。回来时,宇文杞心,宇文橙心和司徒柔蓝都到了,正好前后脚。
默州深山腹地。
冯酸菜接受了沈夕照的款待,正在大吃大喝。
帐篷外,飞灵和于微红的目光穿过布帘,看到一个衣衫破烂的斗篷男子背影在埋头吃喝,对望一眼,出于惭愧和歉疚,不敢上前相认。
宇文杞心等人旋即赶到,竟然也心生复杂情感,害怕上前。
沈夕岚咬了咬嘴唇,正准备带头说些什么,宇文橙心举着海螺大大咧咧上前,拍了拍他肩膀:
“冯酸菜,你还没死呢?让本郡主看看你有多狼狈嘿嘿。”
冯酸菜回转身来,满嘴都是食物和油水,手里还抓着一只鸡腿。
面目全非。
遍体鳞伤。
浑身焦黑。
断臂。
独眼。
瘦得没有人样。
丑得触目惊心。
所有人震惊当场,抬手捂嘴,热泪盈眶,屏住了呼吸。
“你哪位?”冯酸菜上下打量宇文橙心,含混不清道。
宇文橙心举着海螺没心没肺的在录像,看到他模样蓦地捂嘴,后退,右手的红绳兀自发光,颤声道:
“小丑丐……”
冯酸菜一愣:“靠,我长这么帅你居然说我丑?眼科疾病可防可治,建议你赶紧治疗。”
宇文橙心连连跺脚,又惊又喜又伤心,扑上去圈住他脖颈嗷嗷大哭:“小丑丐你跑哪儿去了,跑哪儿去了嘛,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冯酸菜有些慌乱:“呃……看在你哭这么惨的份上,这鸡腿给你吧,我还没啃过。”
“你背我回津陵的时候……那只鸡腿也给了我……啊……啊……”宇文橙心被戳中往事记忆,哭得死去活来。
冯酸菜大惊:“靠,你不喜欢鸡腿早说啊,哭这么大声,不知道的人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背过你?人可以乱抱,话可不能乱说,嗯,麻烦抱得再紧一点,不然我感受不到你胸前的一马平川。”
“我不是……那个意思……”宇文橙心一抽一抽地哭“你傻不傻……你难道忘了……我们经历的那些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