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夜跳起来打在冯酸菜膝盖上:“去你大爷的,那是银仙境界。半仙,人仙,铁仙,银仙,金仙的银仙!足以秒杀一万个人界修仙者了。”
“那咱们不是死定了?”花若智哆哆嗦嗦“老六,你那儿定棺材有优惠不?”
倪泰马掐指一算:“咱们几十年的好朋友,打对折吧,而且最近有促销活动,买二送一,正好一家三口齐齐整整,再送价值五百晶灵石的风水宝地和哭丧服务。”
“去你女马的。”花若智破口大骂“死老子一个还不够,你还想我死全家?”
“问题是你有全家吗?”
“这倒没有。”
“那你可以和其他几位当家的团购嘛。”
“我考虑一下。”
赵清晨这时嘀咕道:“一个坐骑都价值一百亿晶灵石的银仙,那他的兵器和储物戒里面该有多少稀世珍宝啊……”
冯酸菜眼角一阵抽搐:“喂大姐,你一脸兴奋是怎么回事?不会在打那个荸荠老祖的主意吧?”
赵清晨严肃道:
“岂有此理,我是那种见钱眼开连命都不要的人吗?
我们太弱了,绝对不能以卵击石。
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没什么意见的话我们离开这里,把机关陷阱布置起来,好好的打他一个劫!”
“啊呀……”其余当家纷纷摔倒,不过看他们蠢蠢欲动的神情,分明都没有意见。
冯酸菜一口老血涌上喉咙,好不容易才咽下去:“你们爱怎样就怎样,我和小檬得走了。”
“慢着。”花若智从未有过如此庄严的神情“鉴于这次打劫面对的是大仙级别的角色,我们六个有可能全军覆没,所以小冯,麻烦你把我的辟火珠交出来好吗?拜托。”
“靠!小气鬼!”冯酸菜不情愿地交出了辟火珠“我以为你忘了呢。”
“我做鬼都不会忘的好嘛。”花若智收回辟火珠,转身跟上其余当家,一行六人大有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劲头。
黄云檬看向冯酸菜:“酸菜哥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跟着他们打劫会死人的,我们还是走自己的路吧。”
黄风宁也是一样的想法。
黄云檬虽然不舍,最终还是决定离开。
至于那些罪臣女眷,最后还是留在西贝山山脚,看样子是不准备离开了,冯酸菜他们自身难保,给了她们点钱,唯有祝福。
…………………………
一路南下,冯酸菜一行三人翻山越岭,穿州过府,晓行夜宿,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耗了三个月,终于来到无极王朝最南端的州府——瘴州。
所谓瘴州,顾名思义就是瘴气多。
瘴州全境都是山地,地面以上三丈以下的空间弥漫着五颜六色的阴湿瘴毒之气,一年四季都不会消除,半个活人也看不见,也没有虫鸣鸟叫,四下里静得可怕。
于是千万年下来这里就形成了奇特民俗,就是所有建筑要么建在树上,要么都是吊脚的悬空高楼,地势越高的住所身份越显贵。
毒瘴一多,丹药医术自然而然发达起来。
以丹药入道的中仙门太熵宗,还有上仙门兜率宗,就是在瘴州东西两个角上。
冯酸菜一行从西路进入瘴州,正好是太熵宗的势力范围,黄云檬要去报名了,意味着离别在即,就连黄风宁也不再和冯酸菜对骂吵架,气氛有点压抑。
冯酸菜实在憋不住了:“靠,进入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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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后你们沉重的像去上坟一样,人生苦短,欢乐一点好不好?”他推了一把黄风宁“咱们快分开了,你不是应该最高兴?”
“我特么是中毒了好吗,没力气跟你吵而已。”黄风宁解下面罩,一张脸孔浮肿青紫,肥大下垂,简直触目惊心。
“我丢!”冯酸菜吓得原地起跳,连忙躲在黄云檬身后。
黄云檬道:“酸菜哥哥,我哥昨天不是不信邪,不肯戴面罩吗,吸入太多瘴气,一张脸晚上就肿得不能呼吸了,幸亏我略通医术,又准备了一些解微毒的药给他才有所好转。”
“我不信他是中毒肿的。”冯酸菜严肃道“搞不好昨天住店的时候,他偷看人家洗澡被抽肿的。”
“去你大爷的。”黄风宁狂翻白眼,重新戴上面罩不再说话。
“算了算了,分别在即,搞不好就是永别,我给你们留个好印象吧。”冯酸菜指着前面的一座酒楼“‘通天酒家’,看上去不错,我请客,想吃什么就点。”
黄风宁坏笑:“这可是你说的。”
“我请客,你付钱。”冯酸菜在前面大笑不止。
瘴州的楼与楼之间用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吊桥连接,人一多,风一来就摇摇晃晃起伏不定,走惯了的人如履平地,对于冯酸菜他们而言却需要扶着绳栏才能缓缓行进。
好不容易来到通天酒家,早有五官端正的小二出来迎接招呼。
冯酸菜要了一间二层靠窗的包间,让黄家兄妹点菜,自己倚着廊柱俯视偌大的瘴州城一角。
此时凉风徐徐,身心舒展,冯酸菜放眼所及,湛蓝的苍穹之下树屋与吊脚楼林立,各类吊桥密如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