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晚,在柴房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飞灵叫醒。
“小师弟原来藏在这儿,叫师姐我好找呢。”
冯酸菜不解:“师姐找我什么事情?”
飞灵欢快道:“你入门的第一课由师姐教你,赶紧起来受刑——噢不,受罚……还是不对,受教吧。”
冯酸菜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郑重道:
“灵儿师姐,冤家宜解不宜结,昨天晚上主要是我不熟悉环境,跑错进你房间,别往心里去。
如果影响你未来嫁人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装作兴高采烈的样子娶你,照顾你,你放心好了。”
飞灵眼角一阵抽搐:“同门师姐弟,谈什么照顾不照顾的,小师弟尽管放心,每年清明冬至,你的坟头草师姐一定会给你除掉的。”
“不要啊……”冯酸菜还想抗争,就被飞灵抓住衣襟拖到了山门外。
晨光熹微,鸟语花香,凉风拂过飞灵清秀绝美的侧颜,撩动着她的鬓角青丝,此情此景,本来还和她并肩而行的冯酸菜看得呆了。
“为什么不走了?”飞灵回眸一笑,年轻娇美,自然灵动,好看到了极点。
和她拉开两丈距离的冯酸菜陶醉万分:“灵儿师姐你真美……就像天上的云彩令人陶醉……”
飞灵明媚一笑:“多谢小师弟夸奖,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你为什么一直在后退呢?”
头顶飞过一群呱呱乱叫的乌鸦,冯酸菜若无其事地抹去额头冷汗:“没有啊,师姐你一定是看错了。”说话间又往后退了十来丈,远到已经看不见飞灵。
冯酸菜刚刚吁了口气准备跑路,忽然自己的右手就被人从后面牵住了。
回头一看,正是飞灵。
“小师弟还说没后退,真淘气。”
“啊呀……”冯酸菜两眼一翻,险些气绝。
…………………………
天雷峰巅,云淡风轻。
飞灵背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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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师长状谆谆教诲:“学制雷,要先学抓雷,学抓雷得先学飞行。”
冯酸菜心中一喜:看来师姐真心想教我本事,我还如此误会她,真不是人。当下兴奋道:“灵儿师姐,人要是会飞,岂不是天上地下任我翱翔?”
“那可不。”
“请问师姐,这飞行要多久才能学会?”
飞灵微微一笑:“中等水平的两年,慢的十几年都搞不定。”
冯酸菜笑问:“那快的要多久?”
飞灵认真道:“最快的也就一声惨叫的功夫,从峰巅纵身而下就能飞,只不过这辈子就飞一次。”
“…………”冯酸菜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鬓角滑落一道汗水:“那我还是慢慢学吧,就是不知道这飞行的功法和武林中的轻功有什么区别?”
飞灵耐心解释:“轻功永远需要借力才能腾空和改变方向,所以那些大侠总喜欢踩着人肩膀和头顶纵跃,而飞行不用。”
冯酸菜连连点头,默默记下。
飞灵这时拿出卷尺,在冯酸菜身上比划。
冯酸菜奇道:“师姐这是做什么?”
“给你量尺寸啊。”
冯酸菜大为感动:“灵儿师姐待我太好了吧,知道我没有新衣服,特意为我量身缝制,莫非……师姐你对我芳心暗许?这样不太好吧,虽然我对师姐你也是一见倾心。”
“暗许你个大头鬼,倾心你大爷啊。”飞灵量完尺寸,用炭笔在小本子上记了尺寸,抬起人畜无害的绝美脸蛋“说好了给你做棺材的,我怎么能食言呢?”
冯酸菜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师姐你可真特么贴心……”
飞灵拍了拍他肩膀:“大家都是同门,不用客气啦。”
“我特么谢谢你了。”冯酸菜无语凝咽。
飞灵道:“好了,我教你怎么飞,首先得从天雷峰巅跳下去——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然后集中意念,伸展你的四肢去感受包裹全身的气流,当你能发现自己与气流融为一体,产生了阻滞感的瞬间,自然就能飞了。”
冯酸菜狂退三步:“这,这,这,我要是不能与气流融为一体怎么办?”
飞灵两手一摊:“那就只能和悬崖下的碎石子融为一体了。”
“what???”冯酸菜扶着大树五官扭曲,勉强不让自己摔倒。
飞灵笑着宽慰他:“不过不用担心,咱地雷门不是草菅人命的小宗小派,安全措施是非常到位的。”
说话间,飞灵从草丛里拖出一大团包裹:“呐,前后两包牛皮精制的‘防摔全尸降落伞’。”
“什……什么玩意?”
“就是说哪怕你学不会飞行,背上这两包伞,至少能让你在摔死的时候留个全尸,不至于零零碎碎……”
冯酸菜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敢情你们的安全措施是只保全尸,不保命啊?”
“也不能如此武断,主要看背伞人的体重,你算是比较瘦的,应该问题不大。”飞灵瞧他的紧张模样,不由得撇嘴“你一男子汉怕什么,我也是这么过来的,难道你还不如一个女孩子?”
冯酸菜转眼就穿上了两包伞:“灵儿师姐,你要这么说话我可非跳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