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被送下了山。
山贼们看着王管家,脸上充满了畏惧,心里却把他八辈祖宗的坟都刨了。
还是原来的大头领好。
有酒一起喝,有肉一块吃来了,美女也一块享受。
新头领实在是不好伺候。
难不成这就是富家公子的通病?
婊子都当了,还打算立个贞洁牌坊?
王管家重重的‘哼’了一声。
“世间风气皆为你等所乱,老夫不屑与你等为伍!”
说完,重重的一甩袖子,回到茅屋之中。
不多时,茅屋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轻语。
又过了一会儿,王管家再次走出来。
他阴沉着脸,问道:“是谁提议,把那姑娘抢过来的?”
山贼们面面相觑。
他们也不傻,知道承认之后,肯定没好果子吃。
互相推搡了老半天,其中一个人才不情不愿的站出来。
“小的也是见公子在山上寂寞,这才...”
不等他说完话,王管家忽然暴起!
表面上,看他身上没有带着任何武器。
右手一抬一放之间,却突然多了一抹寒光。
下一刻,那山贼的头颅,突然飞了起来!
他脸上似乎还带着迷茫之色。
周围一阵寂静,连远处的山贼都吓呆了。
噗通!
等那具无头尸首,重重落在地上,周围才爆发出一阵尖叫。
说好听点,岳州的山贼无法与水贼匹敌,日子才过得艰难。
说难听点,岳州的山贼,根本就不配称之为山贼。
有了肥羊,他们能过个好年。
平常多数时候,只能吃糠咽菜。
岳州这地方,本来就不是什么富庶之地。
家家户户跟水贼有联系,也就等于是有了靠山,没有几个人,是山贼能惹得起的。
他们哪里见过什么大阵仗?
山上一多半的人,连血都没见过。
一直等那颗头颅,在地上骨碌出去老远,尖叫声才停止。
王管家再次重重的‘哼’了一声。
转身离去的时候,留下一句话。
“下不为例!”
山贼们噤若寒蝉。
连那具无头尸体都不敢收敛。
一个个连滚带爬的跑回自
。己的老窝。
紧闭大门,捂着被子瑟瑟发抖。
...
二龟山脚下!
岳州的府兵,悉数上了五牙大舰。
府兵们对这艘无敌战船很是好奇,东摸摸西碰碰,老半天新鲜劲儿都没过去。
左校尉跟屁虫一样的,跟在马彪身后亦步亦趋。
他紧张的连连搓手,不知道如何才能伺候好这位爷。
海盗?
在他眼中马彪这一群人,比东海舰队的那群人还金贵。
最起码,东海舰队里面没有五牙大舰。
一辈子都在江海河湖之中飘荡的人,是想象不到大海的辽阔的。
左校尉这辈子恐怕也不会知道,海船和河船的区别。
开着五牙大舰这种楼船进入大海,还不如直接跳井呢。
最起码,跳井死的还算痛快。
在东海上的时候,马彪他们多数时间,也只是把五牙大舰,当成威慑性武器。
就算真开起来,也只敢在近海溜达几圈。
往深海里开,来个浪头,五牙大舰就翻了。
“不出意外的话,两天之内,咱们就能够扫清入江口周围的水贼,但是现在咱们还不如想一个办法,把散落在各处的水贼,都召集起来,省得咱们无头苍蝇一样,在洞庭湖里乱转。”
马彪手里拿着份地图,不停的指指点点。
柳二挠着下巴,道:“把他们都召集起来,倒也不算太难,咱们在各伙水贼之中都安插了不少暗桩,随便找个由头就足够了,只是,水贼们开的都是小船,五牙大舰撵得上他们吗?”
马彪哈哈大笑几声,道:“那就不是你需要去操心的事情了,等把他们召集起来,马某人自有办法!”
柳二笑道:“那就照你说的办!”
说完,他一挥手。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个黑袍人,其中一个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牛角做的号角。
嗡——
号角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似乎能传到很远的地方。
他一连吹了七八次,每一次声音都不大相同。
应该是在传递着某种信号。
还没等他吹完的时候,另外一个已经走下五牙大舰。
一
。转眼,就不知去向了。
听到这种号角声,马彪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诡异的表情。
那表情似乎有几分怀念,似乎有几分畏惧。
想当年,张仲坚还活着的时候,他们的船队,就已经完全听从马彪的调遣了。
那几年张仲坚的身体情况很差,一天下来,大半天都在昏迷,剩下的时候要么在吃药,要么就是在痛苦的哀嚎。
马彪他们,可没少给柳家干脏活累活。
泰记的信号有很多种,但能够在水上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