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本来就不大,溜达了一圈之后,什么人都没看到。
就是院子里的大黄狗,汪汪的叫个不停。
都去哪了?
李恪正疑惑呢,忽然一拍脑门。
我真是个大傻子!
范家是范长生的后代,作为传说之中的仙人子嗣,益州城拍卖长生药,他们怎么可能不去看看?
八成,他们全家人都在益州。
自己却巴巴的跑到灌县来了!
李恪抹了一把脸,将正在撕咬他裤子角的大黄狗踹跑。
算了,等着他们吧。
李恪并不认为,王府的人会找到自己。
竞拍会是柳白一手操办起来的,他肯定知道,范家人在益州。
想来,他们也一定认为,自己不会离开益州城。
想不到,犯傻倒是犯得正中下怀...
李恪觉得,自己在柳白他们眼中,还不至于傻到如此地步...
眼瞅着大黄狗又要扑过来,李恪在虚空之中一抓,装作往远处丢东西的姿势。
大黄狗撒着欢跑了过去。
这是条傻狗!
李恪鄙夷的看了一眼大黄狗,撸胳膊挽袖子,来到范家的厨房。
只要有手艺,吃喝都不愁。
先做一大桌子菜,想必范家人也快回来了。
伺候好两位舅哥,没准他们能同意,自己把秀秀带走。
陷入爱情的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天真...
范家以长生宴闻名,虽说家里不甚富裕,但该有的食材,一点都不缺。
李恪利利落落的炒了一大桌子菜,自己分出了一点,填饱肚子,趴在桌子上等着范家人归来。
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与此同时,益州城中,却乱成了一锅粥!
...
参加竞拍会的人不少。
都是蜀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且不管中原人如何,就算异族人只能孤身前来,他们在城中,也不是没有后援。
金吾卫副统领韩重,带着一群人,在城中四处搜罗。
还借来了大都督府的人,以及一队当地府兵。
益州是剑南道首府,距离长安太远,基本上,没有动乱的时间,士兵们是不会出现在百姓面前的。
大街上,突然多了这么多官府的人,让百姓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们的认知之中,这是要打仗的表现!
摊贩们急忙收拾东西,往家跑。
闲逛的百姓,也没了兴致。
若是打起来,说不准就会被拉走当炮灰!
而遍布各处的眼线,也紧张了起来。
要知道,他们的主子还在天盛楼后边。
这些人,说不准就是冲他们来的!
天香楼后!
直至现在,竞拍会才开始了一刻而已。
陈焘在台上长篇大论了许久。
竞拍的规则很复杂,好在来这里的都是精明人。
知道这是担心,规则不严密,会有人趁机钻空子。
那可是长生药!
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而且,竞拍的不仅仅是长生药,听说还有一些益州的奇珍异宝。
似乎,是有人打算在竞拍会上,狠狠的赚上一笔。
第一件珍宝,是件玉器。
雕工精美,是一头高昂着头颅的雪牛。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给吐蕃人准备的。
雪牛在吐蕃的传说之中,是神圣的代表。
塞喀五神之中的拉都托巴,就是骑着雪牛,降临人间的。
这尊玉器雪牛,被赤松贡布用两百头牦牛的天价,收入囊中。
他们没有自己的货币,牛羊是交换货物最好的媒介。
玉器在吐蕃很少,便很值钱。
送给他们的赞普松赞干布,说不定赤松贡布能连升好几级。
第二件珍宝,一只鸟!
陈焘敲了敲小锤子。
掀开红布,露出来一只,玻璃制的太阳神鸟。
吐谷浑人的图腾,和高句丽有些相似,都是太阳神鸟。
不过,高句丽的太阳神鸟,是神话之中,三足金乌的象征。
而吐谷浑人的图腾,却是两只爪子,看上去更像是传说之中的金翅大鹏雕。
玻璃在中原已经烂大街了。
在吐谷浑...一样烂。
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吐谷浑人不知道如何制造玻璃。
更没有人,用玻璃制作他们族群的图腾。
在他们眼中,这只鸟的价值,并不比玉器低。
两百头牛!
慕容吕夸轻描淡写了拍出了和赤松贡布一样的价格。
作为吐谷浑大长老的亲子,吐谷浑未来的接班人,两百头牛而言,毛毛雨罢了。
陈焘满脸笑容的一锤定音。
还跟慕容吕夸,确定好了是公牛还是母牛。
公牛的价格,比母牛低了三倍有余!
这两样东西,根本就没人跟他们抢。
连着拍了七八件珍宝,大戏终于要上演了。
一个精致的玉盒,被送了上来。
与此同时,除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