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承乾和何镇远等人接头的同时,树林另一头!
王守仁坐在一快树墩上,放下单筒望远镜,微微摇了摇头。
终究是还是太年轻了,做这种事之前,怎么能不把计划做周全?他就没想过,何镇远乃是张亮的义子,会不是认识武元庆?
何镇远是张亮的义子,勉强也算是贵族。
毕竟,张亮也是实权国公!
而武元庆,虽然是正经的小公爷,但架不住武士彟不争气。
说白了,两人的身份差不多,相互认识的可能性极大!
站在王守仁身后的沈威,嘿然一笑,道:太子殿下年纪小,想不周全也正常,先生,咱们要不要上去帮上一把?
王守仁沉吟片刻,道:罢了,少爷既然有磨砺承乾的意思,不到万不得已,咱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沈威皱了皱眉,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就怕何镇远起疑心,他的武艺,不在我等之下,太子距离他那么近...况且,此次跟着他的,都是咱们锦衣卫的新人,难免保护不周。
王守仁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淡淡的说道:吃些苦头也好,历经磨难才能成长的更快。
沈威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继续等下去。
王守仁又拿起单筒望远镜,看了几眼之后,颇有些诧异的说道:看来,他想出办法了。
沈威一愣,伸着脖子往那边张望。
可惜,双方相隔数百步,哪怕他的眼睛有铜铃那么大,也只能看见几道身影。
另一头!
李承乾揽着何镇远的肩膀,两人哈哈大笑。
跟在李承乾身后的那群锦衣卫新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他是用的什么办法,打消了何镇远的疑心。
唯独薛礼,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
何镇远拍着胸脯,道:兄弟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咱们都是在生死关里闯过来的人,押送这些东西,小事情!
李承乾哈哈一笑,道:那就有劳何大哥了!
这算什么?等老哥哥回来,请兄弟你吃酒!
说着,压低了嗓音,嘿嘿怪笑着道:春风阁的酒,可是美味的很...
没人看到,何镇远在说话的同时,将一个装满了玻璃珠的袋子,偷偷塞进了怀里...
李承乾跟着嘿嘿怪笑,那小弟就等着何大哥的好消息了!
春风阁,乃至长安城中最大的青楼,同时,也是整个关中最大的销金窟。
听说一夜花的银子,就能在长安城里买一套房...
何镇远一挥手,封存,装车!
身后有人略微担忧的说道:东家,这有些不合规矩,货物到了咱们手里,应该先查一查的...
何镇远一瞪眼,道:你放什么屁?!我兄弟送来的东西,还能有岔子?
那人不敢再多嘴,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把封条,小心翼翼的将每个袋子口,都封上。
而后,又招呼着自己人,往马车上抗。
眼瞅着他们走远,李承乾连连挥手,道:何大哥一路走好!
何镇远骑在马上,道:兄弟放心,等哥哥回来就与你把酒言欢!
他完全没听出来,李承乾口中的一路走好,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一直等看不见人了,李承乾才松了一口气。
他悄悄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奶奶的,幸亏早有准备,不然就栽在这了...
事情也算是办完一大半了,李承乾打算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可刚转过身来,脑袋立刻撞在一个人身上。
噗通!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捂着鼻子,酸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谁啊?!走路不长眼睛吗?!
沈威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锦衣卫出任务的时候,虽然都穿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但里边却必须穿金大坚给锦衣卫特制的内甲。
也怪李承乾个子矮,一脑袋撞在沈威胸前的护心镜上...
起来!
王守仁淡淡的说道。
李承乾看清来人之后,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要说在柳家,他最怕的人除了柳白之外,就是王守仁了...
一切,还要归因于,王守仁教授他经学和武艺的老师。
经学还好说,李承乾本来就不笨。
可练武就不一样了。
王守仁的身手,和许褚风格迥异。
除了锻炼筋骨之外,更多的是灵巧。
总之...李承乾被王守仁折磨得很惨就是了...
他讨好的一笑,道:王先生,你、你怎么来了?
说话间,他扣了扣鼻子,感觉里边热乎乎的,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一缕鼻血喷射出去,差点喷了沈威一身...
王守仁依旧面无表情,等李承乾堵住鼻子,淡淡的道:你是用什么办法,将何镇远骗过去的?
李承乾有些不好意思的伸出手。
王守仁一看,李承乾手里的,是一枚令牌,上边写着一个硕大的武字。
竟然是武家的家主令牌?!
你是从武士彟家里偷来的?
李承乾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