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书院停课,李泰老老实实的待在越王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当然不是为了给李二,做样子看这么简单。
另外一个重要原因,还是杜楚客!
越王府书房。
李泰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得踢腾着小短腿。
往常他是很喜欢看书的,书房也各种各样的书籍,应有尽有。
甚至还包括一些,连当世大儒都十分觊觎的孤本。
可最近,他却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想做文章,除了起标题顺畅一些,剩下的更是无从提笔。
越王殿下,该喝药了!
刘瑾端着一个青瓷小碗走进来。
李泰急忙站起来,将青瓷小碗接过来,道:辛苦刘公公了!
在他看来,刘瑾是父皇和母后派来,帮助自己重建越王府的,不仅不能怠慢,还要客客气气的。
眼看着李泰将一碗药都喝了,刘瑾笑眯眯的说道:前段时间的事情,让殿下伤了心神,不过这安神药,也喝得够多了,想必再有一两日便不必继续了。
李泰点了点头,他不是寻常小孩子,对吃药并不抵触。
刘公公,最近外边的风声如何了?
刘瑾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
这几天,殿下最好还是不要出门了,外边的人都说,您无情无义,抛弃杜楚客,甚至还有人传言,说您指使杜楚客,去刺杀汉王殿下的...若不是陛下拦着,恐怕太上皇非要怪罪不可。
李泰攥紧了小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散布的谣言,定要活剐了他!
刘瑾笑了笑没说话,心里暗道:想找到散布谣言的人?下辈子吧!
没错,谣言就是他散布出去的...
他来到越王府的目的,不光要监视李泰,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把李泰搞臭!
小儿子想当皇位继承人,那就需要大批的追随者。
除了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之外,其他人都要靠声望来吸引。
就像如今还关在牢里,也不知是生死是的老王珪,又如疯疯癫癫的杜楚客。
都是因为李泰幼而聪敏,有继承皇位的资质,才会甘愿进入越王府。
而当李泰成过街老鼠之后,甚至不用出手,他的地位,就会慢慢坠落谷底,再也没有人,甘愿为他所用!
李泰自顾自的生了一会儿气,又道:刘公公,咱们府上新招募了多少人?
回殿下的话,奴婢已经召集了二十多为武林高手,只是读书人...却没有几个。
刘瑾面有为难之色。
您也知道,以咱们府中现在的名声,恐怕...
李泰沉重的点了点头。
读书人最爱名声,自己现在的名声不好,的确很难招到幕僚。
朝中的官员,想都不用想。
那群家伙,都唯恐避自己之不及。
只是他没想到,连民间的读书人,都这么难找!
奴婢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泰摆了摆手,道:都是自己人,刘公公尽管直言!
刘瑾把青瓷小碗放在窗台上,看起来似乎要长篇大论。
殿下,当初您的手下都已经没了,想要招揽幕僚,又难上加难,奴婢以为,有一个人尚能为您所用!
李泰眼睛一亮,道:刘公公快些说来!
刘瑾高深莫测的一笑。
杜楚客!
李泰一怔,有些不悦的说道:刘公公是在与本王开玩笑吗?
他不是没有想过杜楚客。
当初李承乾受伤之后,他以为是杜楚客告的密。
可现在,他却知道,杜楚客也是个无辜的,根本怪不得他。
而且,在他算计李承乾之前,杜楚客还曾出言阻止。
现在想想,若是自己听杜楚客的话,再隐忍几年,就没有后来那么多的事了。
自己府上的人,也不至于被杀得一个不剩!
但木已成舟!
杜楚客重罪在身不说,还已经疯了。
再让他入越王府,有什么意义?
刘瑾胸有成竹的道:殿下且听我细细道来!
让杜楚客进越王府,可不是他自己的主意。
再说,他也没那个脑子。
如何忽悠李泰,柳白早就在信上说得明明白白。
殿下,据奴婢所知,房相杜相他们,已经给陛下上书,希望能保下杜楚客的性命,以他们的面子,陛下势必会答应,因此,他的罪责已经不算问题了,这是其一!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壶,正要伸手给自己到一杯茶。
听出了些许门道的李泰,却手疾眼快,一把将茶壶抢了过来,殷勤的给刘瑾倒了一杯,而且还放在他的跟前。
继续说!
刘瑾喝了一口茶,道:其二,杜楚客的疯病,是因殿下而起,奴婢问过长安城中的名医了,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只要殿下和杜楚客好生聊上一会儿,再佐以安神的药物,定能将他的疯病治好!
李泰眼睛越来越亮,连连点头。
心病还须心药医,这样的话,他听孙思邈也说过,一定不会有错!
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