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以辉夜的姓氏走出山中藏身处的人们在水门的安排下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庄,这里有即将房子供他们暂时落脚。
等到明天清晨,丁座和止水带领的木叶忍者就会来到此处护送他们前往木叶。
不过水无月一族并没有那么容易寻找,在半年前就被矢仓灭掉了绝大多数族人,被迫藏身在水之国各个角落中的他们不信任雾影,而且水门也难以精准的寻找到他们每一个人的位置。
不过这件事可以慢慢来,不久之后木叶的商队就会与水之国建立互通往来的贸易线路,解释水门就能吧这个消息传遍水之国的各个角落。
那是已经并入木叶的辉夜一族将是一个强有力的实证,与其在水之国小心翼翼的藏身,何不寻一处可以放下心来的地方重新生活呢?
经历了战争的人们,他们在内心的深处是有着对和平安稳的渴望,在现如今的忍界,背靠着木叶这棵大树绝对是极好的选择。
暂时和辉夜族人告别的水门继续行走在水之国的大地上,君麻吕离开时留下的痕迹相当明显,他没受过任何忍者的训练,因为他体内潜藏着远超出其他辉夜族人的可怕力量,就算是在辉夜族内,君麻吕也是被当成怪物来对待。
囚牢是他的住所,孤独是他的玩伴,如果辉夜一族没有被血继病折磨,或许君麻吕会成为辉夜一族引以为傲的天才,可以血继为荣,但同样厌恶着体内诅咒之血的辉夜不敢让君麻吕走出囚笼。
他们害怕这个年幼却有着可怕力量的怪物突然苏醒,一旦他压制不住诅咒血脉带来的疯狂,那么被毁灭的不单单是辉夜一族,整个雾隐村都将化为白骨的炼狱。
一直被辉夜一族当成代表最后希望的‘兵器’使用的君麻吕内心是迷茫的,他没有感受过来自亲人的陪伴,也没有人教会他如何看待世界,在必要时刻杀死雾影村的忍者是族里灌输给他的念头,但这同样不是君麻吕想要的。
“到底什么才是活着?”
蹲坐在小溪边,君麻吕看着水中的倒影自顾自的说着话。
他并不为辉夜的灭亡而感到失落,但在连此前的‘价值’都失去之后,陷入了迷茫的他不知道应该如何继续活下去。
不知什么是目标,也不知什么是梦想,心中空无一物的君麻吕如同行尸走肉般在布满了薄薄雾气的山林之中徘徊着,一圈一圈的绕着,在这迷宫之中,踩踏出了一个没有出口的圆环。
“终于找到你了,君麻吕。”
水门的身影出现在了君麻吕身侧不远的位置上,他的开口唤醒了正在扛着水面发呆的白发男孩。
“你是谁?”
没有孩子本应该有的慌乱,也没有受到惊吓的不安,君麻吕平静的开口,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是雾影的忍者?”
君麻吕凝视着水门的护额,但那并非是雾隐村的徽记。
“我来自木叶,来接你回家。”
“家?”君麻吕歪了歪头,似乎对此有些疑惑,昨晚他目睹了辉夜一族的死亡,看到了那群燃尽自己所有一切之后,爆发出惊人杀伤力的族人纷纷战死,虽然他不喜欢曾经的那个地方,但能被他称为家的那里,多半已经不在了。
君麻吕有些呆呆的没有动,他对自己之后去哪并没一个明确的目标,跟着水门走也无妨,反正就算再糟,也不会比在族里的日子更差到哪去了。
可在离开了村子之后,君麻吕有了一个想要被解开的疑惑。
“到底什么是活着?”
他重复了此前的自言自语,看向了水门带着温和笑意的蓝色眸子。
水门和大蛇丸不同,大蛇丸虽然是个内心冷酷外表也同样冷酷得像蛇一样的男人,但他总能洞悉什么才是人形需要且想要的。
蛇叔苍白的身体中藏着一颗细腻的心,大抵也是这份细腻,才能让大蛇丸不论是转身男女都能很好的驾驭当下的身体,能够以这份细腻洞悉人心的他,自然是能轻易的俘获那些内心迷茫而不知所措的孤儿的忠诚。
可水门并不擅长此道,不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他都更习惯于以自己的行动告诉大家自己的想法,他情感上的热烈之针对于与他亲近的少数人,温和的笑容背后,是有着一层礼貌的拒绝。
“这个答案也许需要你自己去探索,但对我而言,活着并不是为了‘什么’,我想要回报他人给予我的温暖,我也想给自己深爱的人带去温暖,我想要在他们的脸上看到笑容,看到幸福的表情。”
“我想让鸣人健康幸福平安的长大,我想让村子因我而变得繁荣富裕,我想让这个世界不再因为那些可笑的理由而变得一团糟。”
“这应该就是我这辈子想要做的事情。”
水门靠近了君麻吕,伸手揉了揉他白色的长发。
“很抱歉,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但我相信,只要我们选择了面对,那我们迟早有一天会找到属于我们自己的答案。”
“找到我们想要守护的东西,想要保护的人。”
水门牵起了君麻吕的手,虽然现在的君麻吕眼中依旧是带着一丝思索的疑惑,但他不在抗拒跟着水门离开。
“走吧,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