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哪有推后一说。
乔怀遥说:“我躺一会就好。”
相比于之后的流程, 妆造显然是最简单的那一步。
上岛的造型师只有一位,柏锦言有其他事要忙, 做造型的时间是错开的, 就没必要准备两位造型师。
陪乔怀遥坐了一会,他便先起身去忙了。
妆造完成大半。
乔怀遥的倦意也散的差不多了。
看着窗外的天色,不见光的深夜, 岛上的人各司其职的忙碌着,明亮的灯火衬的不像是晚上。
“妈?”乔怀遥从面前的镜子里看见了江婉, “你怎么这么早过来?”
手表上的时间也不过才凌晨五点。
“你结婚, 我怎么可能睡到自然醒再过来参加婚礼。”江婉处理好外面的事才进来, 打量着乔怀遥面上的妆。
妆造主要忙在造型,妆容倒是很简单, 好像连粉底液都没涂,没怎么上妆。
江婉双手环胸, 化妆和不化妆, 在乔怀遥脸上看不出区别。
只是……
江婉蹙起眉头, “现在时间还来得及,简单烫个头发。”
乔怀遥:“???”
“等、等一下……”乔怀遥向前坐直,躲开后面造型师的手,“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
“烫一下会更上镜。”江婉认真的说:“不是那种动辄四五个小时的染烫,就只是挑染,再简单烫个造型, 来, 妈亲自给你烫。”
说话间,江婉挽起袖子就准备亲自来。
乔怀遥忙起身, 转身背对着镜子抵在桌前, “不用了妈, 真的不用。”
江婉已经把卷发器拿起来了。
乔怀遥很少在头发上下功夫,看见这个卷发器眼睛都睁大了,唇瓣微张,犹豫着想拒绝,见那边柏锦言推门进来。
“老婆,让我看看……”
话音戛然而止,柏锦言还没看清楚,乔怀遥已经几步跑过来一头撞在他怀里。
柏锦言下意识的抬手抱住他,“怎么慌慌张张的?”
再一抬头,见着江婉左手梳子,右手卷发棒。
柏锦言:“?”
江婉没能在这项拉近亲子关系的活动中动上手,遗憾的放下手里的东西,“我看小遥的发型不太适合,想帮他烫一下。”
“造型是一开始跟遥遥商量过的,而且,现在的发型跟结婚证上的一样,婚礼沿用之前的,也比较有记忆点。”柏锦言轻拍着乔怀遥的后背,面不改色的解释说:“发型改来改去太麻烦,又容易出错,我就没让造型师改。”
江婉听着觉得也有道理,婚礼想多融入之前的记忆,也是一种浪漫的氛围。
柏锦言:“对了妈,爸在外面正找你呢。”
“找我?”江婉挑了挑眉,想起来刚才进来的时候也没跟乔恒飞说,拢了拢外套,“那我先出去了。正好出去迎宾。”
宾客上岛的时间是不固定的。
有的离得近,有的离得远,再加上这场婚礼的主角是乔怀遥和柏锦言,收到邀请函的,肯定谁都不想迟到。
这么大的事,你等到婚礼开始,或者宣誓的时候再到,那还不如直接找个理由说来不了呢。
别到时候关系不能更进一步,反倒疏远了。
如此一来,无论离得远还是离得近,都会选择早到。
婚礼省去了接亲的步骤,提前到的想休息有客房,也可以四处转转,小岛上的风景还是不错的。
江婉临走之前,还递了个小袋子过来,“这是乔家长辈世世代代传下来的。”
柏锦言一愣,江婉又说:“领证的时候就想给你,但是这东西太过贵重,也得是我亲手给,一直没抽出时间回来,吃饭那天你们又喝醉了,再加上我想了想,觉得场合不太合适,就没拿出来。”
“现在正好,这镯子就交给你了。”
乔怀遥带回家的人只有一个,柏锦言接了镯子哪怕带不上,自己留着传给下一代,也得是从柏锦言手里出去。
那个镯子乔怀遥倒是有点印象,都不用打开看,他就知道是哪一只。
很少看见江婉戴上,大多数时间都保存在为镯子专门打造的盒子里。
江婉留下镯子就走了。
乔怀遥想着那镯子的样子,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柏锦言戴上镯子的样子。
但那镯口比较小,柏锦言应该是戴不上去的。
于是乎,脑补的时候莫名出现了两种可能。
乔怀遥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却还是有些许笑意从眼眸中溢出。
柏锦言意味深长的挑眉,“好笑吗?这么开心。”
偷笑的乔怀遥被柏锦言抓了个正着。
他当即轻咳一声,“没有,怎么会,我只是……”
嘴上说着否认的话,但满含笑意微扬的语气却怎么也藏不住。
乔怀遥自己听着都不像那么回事,索性放弃,仰头亲了他一下,“我只是很开心。”
每一样存在的东西,都在加深他们之间的关系。
让他们的关系愈发的密不可分。
柏锦言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满含笑意,睁大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