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满二柱早就带着王保保的书信回到了汴梁。
得知王保保已经入觳,徐达和常遇春都非常兴奋。
他们跟此人交过手,自然知道对方的难缠,如今能把对方引入埋伏,终于有了歼灭对方的机会,所以自然高兴。
朱四维敲了敲太师椅的扶手,正色道:“等冯胜到了,王保保差不多也快了,此战可以说基本就是决战了,如果我们输了,那我大明损失的不光是十多万军队,我大明蒸蒸日上的势头便会受挫,天下本来已经倾向于我大明的人心又会重新有反复的可能!”
他这话一说,徐达常遇春以及朱标都有些迷惑。
朱四维叹了口气:“不要以为我在危言耸听,人心这个东西最是复杂难测,现在归顺于我大明朝廷的势力中肯定不乏有骑墙派,这些人是抱着投机或者害怕被清算的心理的,他们如果看到我大明一统天下的局势不再明朗,难免会生出别的心思。”
这下,另外三人都变得极为严肃。
朱四维接着道:“同样,对于蒙元来说,他们所剩的兵力本就不多,如果在汴梁城下折损十万,我估摸着拱卫大都的兵力恐怕也就四五万了,如果能活捉或者弄死王保保就最好了,这样一来,通往大都便再没有阻拦,一路横推过去都行。”
他说到这里,以戏谑的语气轻松打趣道:“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元廷损兵折将,又失去唯一的擎天能臣,元帝妥歡帖木儿本身贪图享乐没有战心,依我看咱们那位前皇帝甚至都有丢下大都北逃的可能,届时大都便可顷刻而下!所以此战意义重大!如今王保保已经中计,我们获得了先手,但如何确保我们的胜利,现在咱们还真得好好议一议这一仗到底该怎么打!”
“王爷当初能提出这个建议,心里肯定也有腹稿了,不妨说出来咱们大家讨论讨论!”徐达笑道。
他说完常遇春大声叫道:“老徐说得对,王爷你就说吧!”
朱四维已经在汴梁和南阳之战证明了自己战争谋略。
汴梁就不用说了,朱四维全程都在主导,而南阳之战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是火烧博望坡却是他出的主意,相当于远程参战,没见冯胜在给帅府的战报里把朱四维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就差直接跪了。
所以这两场战役下来,朱四维已经在北伐军中建立了威望。
朱标也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他对叔爷几乎是无条件的信任。
朱四维想了想,微笑道:“那我就说说,我的计划是将手里的士兵分成三部分,一小部伪装成元兵守城,第二部分伪装成攻城的我军,最大的一部则埋伏于城外三五十里处,等王保保带兵到汴梁城下,看到我军在攻城,他势必想要和城中守军两头夹击我军,等他和我军那一小部在城下交战的时候,城外埋伏的大军杀出,玩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彻底吞了这十万元兵!”
最后四人商议以后,都觉得这个方案不错,然后四人又细致讨论半晌,完善细节,比如三部分兵马怎么分配,守城的元兵要不要为了真实把阿鲁温个放上去等等。
三天以后,冯胜带兵赶到了汴梁。
他留了五千兵马在南阳驻守,顺便从南往北肃清周边州县势力。
所以带回来的大约有四万多人,加上北伐大军的十四万多人,总共就是十九万。
从兵力上来说,明军这边已经占尽了优势。
不过对方是王保保,所以不能大意。
又过了两天,十万元兵在王保保的带领下已经抵达中牟,此地距离汴梁已经不足八十里,如果急速进军的话,一日便能抵达。
到了中牟以后,王保保居然让大军原地扎营休息,他则眺望着汴梁的方向,若有所思有些迟疑。
他到底是蒙元名将,很早就跟随父亲和舅舅在军营里打转,所以他牢记着舅舅察罕帖木儿的一句话:名将者,必要谨慎,因为一个将军,一个粗心大意,死的就是数万人!
“丞相,怎么停下了?”副将浩海达裕过来躬身询问道:“现在才正午,我们距离汴梁也不过六七十里路程,如果让士兵们加把劲,肯定能在天黑之前兵临汴梁城下,到时候趁着夜色,正好突袭城外的明军!”
王保保侧身看了一眼副将,这个瓦剌绰罗斯部的领主,为人奸诈作战勇猛,颇有谋略,他对其颇为看好,所以一路重用,这次南下,自己力排众议让他做了副将,估计有很多人不满吧!
那些迂腐的老贵族们,哪里知道朝廷已经腐朽,不提拔一些年轻将领给朝廷注入新鲜血液,谁来对抗朱元璋的明军?靠他们这些垂垂老矣只知道穿金戴银睡女人的老家伙吗?他们还骑得了战马吗?
“浩海达裕,记住,越是临阵作战,越不能操之过急!”王保保不介意教教这个年轻的心腹。
浩海达裕对王保保十分敬服:“丞相,末将错了!”
“对了,听说你婆娘给你生了个儿子,取名字了吗?”
“谢丞相关心,儿子已经取好名字了,叫马哈木!”
“好好培养他,将来我们蒙古人能不能重新统治脚下这一片大好河山,就要靠这些英勇的雏鹰了!”
“丞相……”浩海达裕听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