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醒来便看到披着外袍的仲渊坐在一旁看书简。
模样清贵高冷，一点也不像外界所言的那样是个杀伐果断的杀神。
“你醒了。”
声音如清泉击石，景灵睡眼怔忪，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她心头发烫：“仲渊……”
她看着仲渊以为他还和从前那样，但很快她就知道，这个人已经不是她的仲渊了。
她的仲渊眼里有星辰大海，有天下苍生，但看她时眼里全是她而不是死寂一般的一视同仁。
她承认她是贪心的。
他走到景灵的跟前，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难受？”
他的语气虽然清冷，但能让人察觉到他的关怀。
他伸手为她轻轻按摩头部，神识使用过度便会头痛欲裂，她此刻应该也是如此。
只是那双淡漠没有丝毫爱意的眼睛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她低下头伸手拒绝仲渊的按摩，轻声道：“二师兄你没事就好，我该回去了。”
原本就淡漠的眼睛此刻染上了寒霜，就连声音也增添了几分寒意：“你不想见我？”
景灵垂着脑袋摇头：“二师兄多虑了，医馆事情多，我须得回去帮忙。”
仲渊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更差了，或许是她此刻和记忆里的不一样，所以他不喜欢：“你我私下相处从未喊我二师兄，为何现在要这样？”
他的话像是质问又像是责备，景灵的泪水大滴大滴地滴落在被褥上，染出一滩水渍。
“二师兄，我们回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