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夫如蒙大赦,站起身来,埋着头退出了房间。冯大夫一退回到院子里,守在院子里的刘玄初等人立马把他团团围住!
刘玄初抓着冯大夫问道:“冯大夫,小王爷的情况怎么样?”冯大夫面对这群高官也不敢怠慢,连忙拱了拱手说道:“小王爷只怕,只怕坚持不到多久了!”
围着人群中一个身着铠甲的高大男人,愤怒的朝着冯大夫吼道:“你这庸医,胡说什么!小弟洪福齐天,肯定不会有事的!”
冯大夫对不能救治平时待自己不错的吴应熊本就有些内疚,此时听着这高大将领的话也是一阵不爽,说道:“郭壮图,就算你现在是王爷的女婿也不能血口喷人,我是庸医?那我问你,头几年你在山西打仗的时候被人打得吐血,奄奄一息的时候,是谁救了你?”
原来这高大将领竟是吴应熊的姐夫之一郭状图,郭状图被冯大夫的反驳弄得有些语塞,憋红了脸说道:“既然我当时受伤如此之重你都能救活,为何小弟你却救不了?”
其他人听着这个问题也望向了冯大夫,冯大夫虽然在吴三桂面前有些畏畏缩缩,实际上这位冯大夫在平西王府的地位并不低。
冯大夫本是辽东人士,自幼随异人学的一手高明的医术,还在江湖上闯出了“鬼手神医”的雅号,后来因为得罪了人,隐姓埋名藏在吴三桂的军中做军医,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因为医术高明被吴三桂看中,之后就一直跟着吴三桂,算起来也有十余年的时间!现在平西王府里的老人这些年倒是有不少人都被冯大夫救过命!
只听冯大夫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老冯行医二十余年,自诩医术高明,对小王爷的伤却是毫无办法,小王爷不但被那贼尼姑打伤五脏六腑,更奇怪的是浑身的生机似乎像是漏气了一般不停的外泄!”
郭状图听了急忙说道:“那你倒是用药啊!”
冯大夫翻了个白眼:“能用药我会不用?小王爷的身体现在像是个筛子一样,真要用药只能用猛药,可小王爷只有九岁只怕一用猛药,立马就会毙命!我给小王爷把脉的时候我曾试图用内力护住小王爷的全身,让生机不再流逝!可内力刚一进入小王爷的身体,不但没用,反而让生机外泄的更快!”
冯大夫说的很浅显,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在场的人都沉默了起来!
刘玄初望向郭状图:“郭状图,你是王府的侍卫统领,王府的安全一直是由你负责!我问你,王府一向戒备森严,怎么会被一个尼姑给轻易闯进来!还有此事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郭状图有些黯然,苦笑着说道:“我刚刚去找杨溢之问了事情的经过,这尼姑是来王府偷孩子的,就是陈王妃的女儿。后来小弟不知为何让杨溢之带着他来落花园,刚好就碰见了,小弟的性格你们都知道,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而且这个尼姑武功之高让人叹为观止,杨溢之的功夫能在王府排到前三,杨溢之在加上侍卫,这独臂尼姑全力之下,杨溢之等人连一招都没接住就重伤了!”
本想责难郭状图的刘玄初没在说话,低声自语:“你尼姑是什么来头,武功会如此高强!”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吴应熊,本能的感觉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向着吴三桂说道:“父王,让人都出去吧,我有话跟你说!”
此时屋里只有吴生平和陈圆圆,吴三桂向两人说道:“你们出去吧!”
陈圆圆本就多愁善感,看着吴应熊的样子,又想到自己的女儿,哀从心来,此时在旁边低声啜泣,听到吴三桂的话,微微颔首退出了房间。
吴生平也是双眼发红,双拳紧握,也微微弯身退出了房间!
吴应熊看着门都轻轻关上,才低声说道:“老爹,我感觉到了,我已经快不行了……”
吴三桂抓住吴应熊的小手:“熊儿,爹不会让你有事的!”
吴应熊咳嗽了一声才继续说道:“老爹,你别说话,我现在说话好困难,我说你听着!你要都答应我”
吴三桂含着泪,点了点头:“熊儿说的我都听!”
吴应熊此时觉得呼吸似乎开始有些苦难,双眼也有些朦胧,强打起精神说道:“今日的事情不关任何人的事,父王不要因为孩儿的死牵连杨大哥、冯大夫还有其他任何人!”
吴三桂只是点头,心头一阵悲哀“我儿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别人!”
看着吴三桂点头,吴应熊才继续说道:“满清朝廷迟早会对平西王府动手,父王这些年一定要记得积蓄力量、累积实力,他日若是动手,父王一定要坚决些,若是战事顺利,千万不要抱着什么共治天下的念头,一定不要停留,要一鼓作气把鞑子赶出山海关外;若是战事不顺,斗不过满清朝廷,父王这几年可在缅甸、南越做些布置用来作为后手!”
吴三桂听着自己的儿子在弥留之际还在担心自己,忍不住说道:“熊儿你要是没了,父王打下江山又有什么用?”
吴应熊听得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吴三桂见状连忙说道:“我听熊儿的!”
吴应熊又说道:“父王你还年轻,努努力还能在有弟弟妹妹的!另外父王一定要爱民如子,不可横征暴敛,云南是王府的跟基地,只有百姓记得王府的好,我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