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狱”字令牌的持有者,是一位本该光鲜靓丽、可此时却显得狼狈落泊的女生。
只见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上面沾满了泥沙和血迹的混合物。她已经很久没有清理身体了,身上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恶臭。本该扎住头发的橡皮筋,早就不翼而飞,那披头散发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惨淡。
此时,这名女生身上,早已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新伤旧患,左腿受伤,就连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瘸的,嘴角挂着已干枯的血痕,布满血丝的双瞳,显示着她长久没有好好地休息过。
如果此时上官燕红能看到她的话,大概率会注意到,这个女生的长相也许有些熟悉,却未必能想起来。这位女生,正是姑苏学院的队长——许悠然。
在国内选拔赛的主赛事开始之前,曾经进行过一场名为“叼羊比赛”的热身赛,来争夺为数不多可以自由选择投放点的名额。当时,羊城学院就与姑苏学院、郢都学院、佛禅学院这三支队伍分为同一组,互商争夺一个名额。
那时候,许悠然就使出她的一个隐藏手段,使用一个免战牌,强势中断了所有战斗,然后将被打昏的铁蹄怪羊带回去,企图以此取得该组“叼羊比赛”的优胜;却没想到在即将取得胜利的时候,被莫蕾以让铁蹄怪羊恢复神智的方式,最终破解了那看起来相当“完美”的计划,该组“叼羊比赛”的优胜,最后也落在了羊城学院队伍手中。
也许在上官燕红看来,那场战斗只不过是一场比赛的小小胜负而已;可是作为失败的一方,许悠然却不那么认为,她觉得输给羊城学院这样的低修为队伍,是一种奇此大辱,根本无法接受。那时候的许悠然,甚至想过运用这块“狱”字令牌来扭转战局。
最终,经过反复地权衡利弊之后,许悠然最终还是没有使用“狱”字令牌。可是姑苏学院队伍与羊城学院队伍之间,从那时就结下了梁子。
进入到主赛场之后,两支队伍又进行了一次面对面的正面对决,结果姑苏学院队伍依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还吃了大亏,不得不仓惶撤退;那一次,终于让许悠然知道,自己率领的队伍,与上官燕红的队伍,确实存在着巨大的实力鸿沟,硬碰硬取胜的可能性极低。
不久之后,许悠然就率领着她的队伍,加入到位于羊城学院队伍对立面的“大队”阵营,想要依靠“大队”阵营的力量来对抗上官燕红和羊城学院队伍。
可是许悠然很快就发现,加入“大队”阵营是踩了一个大坑,因为嬴鹏飞实在太强势,而且即使在“大队”阵营之中,嬴鹏飞和他的华武学院队伍也有他自己的攻守同盟,对于攻守同盟之外的“大队”阵营其他队伍,嬴鹏飞就想尽办法暗龊龊用“借刀杀人”的方式不断予以打击和削弱。
包括姑苏学院之内的不少队伍,就是在嬴鹏飞这种暗中打压之下,实力不断被削弱,人员不断减员。若是按照正常的比赛进程,姑苏学院队伍别说是进前五名了,就算是想向羊城学院队伍报复都做不到。
于是,许悠然必须另想他法。
机会很快就来了。第二次公开任务的内容,是清除入侵主赛场的魇疫沙蝗虫群,修复被魇疫沙蝗破坏的结界。当时“大队”和“联盟”这两大阵营,采取了不同的方式去修复结界,而那时候嬴鹏飞需要有人绕到“联盟”背后搞破坏。
看到机会来临,许悠然就自告奋勇,派出自己队伍里硕果仅存的队员冯启杰,携带了几块囚禁了大批蝗虫的“囚”字令牌,绕到“联盟”阵营背后,释放出大批魇疫沙蝗来搞破坏。
最后的结果,是搞破坏未能取得预其效果,还导致冯启杰被纳兰雨晴生擒,可谓是陪了夫人又折兵;然而,在许悠然看来,却并非这样。
应该说,她是故意让冯启杰被俘虏了。这样一来,冯启杰就能够公开接触到“联盟”阵营的智囊——稷下学府队伍的队长秦阳,然后被秦阳发展为隐藏在“大队”阵营内部的卧底。
通过借用“联盟”阵营这把刀,来削弱“大队”阵营——准确来说,是削弱嬴鹏飞势力的目的。只有两大阵营的实力趋于平衡,许悠然的最终目的,才有取得成功的客观条件。
虽然后来秦阳不慎被嬴鹏飞淘汰了,但与许悠然联系的信物——那一块可以通过在上面写字来传递消息的木牌,落到了上官燕红手中,也使得计划可以继续正常实施。
更何况,上官燕红根本就不知道与自己联系的那个卧底是谁,这更方便于许悠然的行动。
后来,又经过了几轮残酷撕杀,姑苏学院队伍除了许悠然自己之外,其他队员已经全部被淘汰了,许悠然成了一个光棍司令,可谓悲惨至极。
不久之前,她和“大队”阵营的另外17个人,在西南区执行搜救任务时,许悠就启动了一次“狱”字令牌。
原本她是想测试一下,这块“狱”字令牌是否能正常动作,没想到她用力过猛,召唤出了一个连她都控制不了的“赃东西”,瞬间团灭了她的17个盟友,把作为召唤者的许悠然当场吓得魂飞魄散,只得不顾一切地往中央区逃跑。
幸好,最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全身白色的“脏东西”并没有追过来,而且从后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