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有劣根性,一旦起了歹念,便会以各种理由将其合理化。
正如此时的张启,明明是去偷窃,去抢夺,偏偏却用“自己才是正确的主人”、“物归原主”之类不着边的谎言来说服自己。
至于罗官,既然已上了这条“贼船”,他就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能跟着张启一条路走到黑。
两人一步步地靠近上官燕红,见到盘膝坐在阵法里的姑娘依旧紧闭双眼,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靠近,两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当靠近到距离小型阵法边缘大概还有50多米时,张启和罗官互视一眼,停下脚步,躲在一个树后面。这个距离,应该就是他们发动偷袭的最佳距离了。
在魔兽禁区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被魔兽夺走修练资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既然要嫁祸给魔兽,他们实施偷袭的办法就非常简单,那就是发挥张启身为驯兽师的特长,把五头契约兽全部从灵魂位面里召唤出来,强行冲击阵法,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上官燕红手中的魔晶核,逃之夭夭。
而罗官则负责远程掩护,一旦中途上官燕红醒来,就以远程魔法击昏她,帮助张启的契约兽夺取魔晶核。两个白银法师同时对付一个青铜法师,简单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打断修练途中的上官燕红,必然对她造成一些损伤,但没把人弄死就行,只要行动够快,是不会留下任何证据的。
他们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实际上漏洞百出,其中最大的漏洞,就是忽略了赵飞的存在。
正当张启要从灵魂位面里召唤契约兽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法力严重堵塞,根本无法听从他的命令随便调动,任何魔法他都施展不出,也无法从灵魂位面里召唤出契约兽或法器。
张启当场一楞,望向罗官;而罗官此时也以同样讶异的眼神望向他,说明罗官也遇到相同的状况。
“见鬼!难道误踩进了那小子布下的禁制阵法?”此时,张启终于想起了赵飞。
然而,他只想起赵飞的阵法师身份,却忽略了赵飞的另一个身份——无系法师;张启更没有想到,这种让他完全无法使用魔法的能力,正是无系魔法“沉默”!
意识到情况不妙的张启立即拉扯罗官的衣领,叫他退出“禁制阵法”的范围,可是他的“退”字还没说出来,突然从隐藏的角落里射来一枚狙击子弹,正中张启的后脑勺。
“啊!”张启惨叫一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启哥!”罗官连忙弯下腰去,呼唤张启。
就在这个时候,又一枚狙击子弹飞来,准确无误地正中罗官那白白胖胖的脑壳上。
“哎哟!”胖子轰然倒地。
“到底是谁?”张启摸着后脑勺,坐了起来,四处张望。
回答他的,是漆黑的夜空里射来的第三发子弹,这一枪瞄准的是他左边的面门。
“呀……”张启又一声惨叫,再次摔倒。
接二连三射来的狙击子弹,并没有加持过无系魔法“否决”,无法直接穿过他们的护体法盾,也不能将两人一枪爆头;可是,即使有护体法盾的保护,狙击子弹命中时产生的巨大动能,仍然作用在被命中的部位,产生难忍的剧痛,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搧了一巴掌。
失去施法能力的白银法师,就是皮厚一点的普通人而已。
“找死!”张启再次爬起来,骂骂咧咧。
第四枚狙击子弹射来,精准地击中他的右脸,张启又一次倒地。
这一来,他两边脸各挨一记“耳光”,都是同样的浮肿。
“启、启哥……”
罗官挣扎着爬起来,可是胖乎乎的脑袋上,又挨了一枪,顿时昏头转向、满眼金星,再次倒下。
躲在暗处打冷枪的人正是赵飞。他选择的狙击位置相当讲究:一来从他这个位置释放的“沉默”,刚好覆盖到张启和罗官,而不会影响到上官燕红;二来视野开阔,将张启和罗官完全置于射界之中;三来位置隐蔽,极难被发现。
他使用的狙击子弹都是实弹,但没有加持“否则”,因为赵飞并不打算杀年鉴张启、罗官,又要让他们多承受一些皮肉之痛,以后长点记性!
受到狙击手重点关照的张启、罗官两人,硬是互相搀扶着站起来。
狙击步枪加装了消声器,子弹射来时无声无息,而且又在黑夜,根本无法察觉到狙击手的藏身之处,即使他们两人没有被“沉默”封印了魔法,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反击。此时张启和罗官唯一可做的,就是逃跑!他们不敢再对上官燕红有任何觊觎之心,只得拼命往结界内的关帝庙逃去。
在他们逃跑的过程中,隐藏在暗处的赵飞又连续射出几枪,每一枪都射到两颗脑袋上,将两人打得头破血流。他们毫无还手能力,只能顶着不断射来的子弹,拼了命地逃跑。
期间罗官还摔了一跤,圆滚滚的身体滚落进一个大坑里,然后又连滚带爬地从坑里爬起来,舍命逃窜。
逃进结界之前,两人被打得像猪头一样。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目睹着两人狼狈逃窜的背影,赵飞嘴角掠过一抹嘲讽的冷笑。如果不是这两个家伙以后可能还有用,赵飞早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