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军部队支援到达并没有超过应有时间;但上官燕红却产生一种错觉:那短短的10分钟,竟像过了好几天那么漫长!
战机的飞行员看见站在客机左机翼上的上官燕红,从她围绕着周围的雷电和火焰得知,她就是机长一直在通信频道上强调正与魔兽苦战的魔法师乘客。
两架战机一左一右伴飞在客机旁边,左边的战机朝上官燕红摇动机翼,向那位勇敢的姑娘表示至敬。
上官燕红也向战机挥挥手。
“嘿!你看,他们……”上官燕红转过头去,对那站机顶上的男子说话。
然而她的话说出一半就僵住了。
因为她见到机顶上早已空无一人,那个与她并肩作战的“墨镜男”早已不知去向了,就连放在机顶上的吉它箱和安全索都已不翼而飞。
突然,上官燕红打了一个冷颤,她的身体不由得缩了一缩。上官燕红低头一看时,发现穿戴在自己身的辉光明铠,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如此一来,关于赵飞曾经战斗过的所有痕迹,都已经被全部抹除干净,只剩下一脸懵逼的上官燕红在风中凌乱……
回到了头等舱,机组人员们都非常敬崇这位救了他们全机人的女英雄,但鉴于女英雄经历过大战,早已身心俱疲,所以没人去刻意打挠她,只有一位空姐小心翼翼地领着她回到自己的F42号座位。
从寒冷缺氧的舱外,回到温暖舒适的头等舱座位,上官燕红有种晃如隔世的感觉。习惯性了往旁边一瞄,只见到那邻座的男子竟早已躺在拉伸好的F41号座位上,双手环抱胸前,盖着一条御寒毯,整个人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那副懒慵慵的模样,一点都看不出之前战斗时那英姿风发的样子。
难道刚才那个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另有其人?上官燕红心中不由得升起了这个念头。
出于礼貌,上官燕红还是压低声音,对身边的人道:“刚才的事,谢谢了。”
两秒之后,仍未得到回答,上官燕红便感觉有些失望。然后她也把座位拉开,让自己可以舒舒服服地躺下,抽出一张御寒毯盖上。她了要好好地睡上一觉。
但就在上官燕红刚刚合上双眼之时,身边突然传来一把刻意压低至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别谢我。当年受过你的恩惠,现在还给你了。以后我们谁都不欠谁的。”
听到这话上官燕红立即瞪开双眼,转头望向那状若熟睡的男子,问道:“我们以前真的见过面吗?”
这一次,赵飞没有再回过话了。
在听到上官燕红对那位名为“小倩”的空姐报上自己姓名时,赵飞便有些感慨地笑了:看来双重巧合的事,原来还真的并不怎么稀奇。
……
来自渝州方向的两架战机,在与来自周边其他空军基地的六架战机汇合之后,便兵分两路:一队追歼那些逃散的刀角鸟魔和裂音鹭,袭击过民航空机的魔兽,一只都不能放过;另一队则一路伴飞在客机旁边,为其护航,客机已失去最重要的防御结界,再有袭击发生就必须由他们顶上。
而在低空中,大量仙鹤法师和武装直升机执行战场遮蔽,提防神农架里那些蠢蠢欲动的魔兽。
进入广东境内后,原来的护航机队陆续返航,由广东的空军部队接替护航,一直保护着客机飞进羊城的防护圈。
出了那一档子烂事,客机到达的时间被明显推迟,直到次日凌晨3时30分,在机场塔台的空管人员调度下,客机才缓缓降落在白云国际机场。
十分疲惫的上官燕红确实是睡得很香,但她并没有睡过头,在滑行降速的阶段便已醒来。
出闸安检处排着长长的人龙。
“你叫赵飞?”一位女安检员拿着赵飞的证件,翻来覆去,然后将视线定格在他的墨镜上,“请取下眼镜、帽子、口罩等遮挡脸部的物品。”
“好。”赵飞爽快地摘下墨镜。
映入女安检员眼帘的,是一张非常英俊、年轻的脸,但美中不足的是,在他的左眉角处,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
此时上官燕红正好紧跟在赵飞后面,她在看到那条伤疤时,也不禁吓了一跳。她终于能够理解,为何赵飞会一直戴着墨镜了。
确认证件相片与本人无误之后,女安检员又找出了另一个问题:“资料里显示你是一名法师?”
“是的。”赵飞出示一个铁制的魔法师徽章,“我是黑铁法师。”
后面的上官燕红不禁咤异,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是最低级的黑铁法师呢?
“那为什么我们的仪器检测不出你的法力波动频率图谱?”女安检员质问道。
法力波动频率图谱,简称波频图谱,换成数字和字母表达的话,总共可编排到20至40多位。又被称之为“魔法师的身份证”,因为每个法师的波频图谱都是独一无二的,两个法师的波频图谱完全相同的概率,低于1000亿份之一。
“可能跟我修练的魔法系有关吧。”赵飞道。
“请问你修练什么系?”
“无。”
“没修练,那算什么法师?等等,难道你说的‘无’,是无系?”女安检员不是法师,她是费了一些时间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