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父听着直接朝着千以泞的方向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没有给千以泞一丝脸面。
“我说了,你们想结婚,一样都不能少,不然休想。”
薄珩之听着千父丝毫不顾父女情谊,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以泞,是你们亲生女儿吗?叔叔”
千母直接一副泼妇样,叉起了腰。
“她当然是我们的女儿,就因为她,我不能再生育了,扫把星。”
薄珩之听着再也不想对他们客气了。
“我念你们是以泞的亲生父母,所以我一直对你们礼貌有加,现在看来你们根本不用。”
千以泞看着这样的局面,嘲讽般笑了下,她早该料到。
自己在期待什么呢。
他们从来只有见到钱的那几秒钟是好说话的。
或者是打电话要钱时是语气带着关心的。
只不过夹着私心。
“珩之,走吧,不结婚也行,反正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薄珩之直接拽住了千以泞欲离开的身体。
“以泞,那样你跟着我会被人指着脊梁骨,我不可能会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接着冰冷的眼神看向了千以泞的父母。
“你们是我见过最无良的父母,你们可能不知道吧,以我的能力,我根本不需要你们那本户口本,我也能跟以泞结婚,之所以和以泞会来这里,无非是因为你们是以泞的父母,想给你们一个体面而已。”
本是得意,趾高气扬的千父千母终于慌了。
千父一脸凶狠的问道。
“你是什么意思?”
薄珩之嗤笑一声,看着千父的眼神又冷又寒。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们不把以泞当女儿,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尊重你们,本是快除夕大过年的日子,你确定你要让所有人站在这里看笑话吗?”
说完还扫了一眼站在周围的人,全是邻里的看客。
千父千母才想起,来了这么久,一直把他们晾在门外。
千母一脸不自然的笑了笑,“里面说,里面说。”
说完又凶巴巴看着周围的人,“看什么看,去去去,哪来的哪儿去。”
其他人这才无趣的散开了。
薄珩之拉着千以泞进了屋。
一股烟熏味夹着一股霉味直冲鼻尖。
薄珩之和千以泞同时蹙了蹙眉。
这么多年,其实千以泞给他们的钱虽说不能在市里买房子,却也足够在镇里买一套了。
千父千母全拿去挥霍了。
自从千以泞大学毕业后挣钱了,千父千母的行为更是肆无忌惮的。
两人辞去了厂里的工作,对着千以泞说他们老了干不动了,就要千以泞养。
用完了要,要到了接着挥霍。
千以泞觉得自己就像无情的提款机。
时常怀疑自己是他们路边捡来的。
正想着时,就听见千父一句话。
“怎么,你想空手套白狼?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别以为我们好欺负,到时候我们去市里你家里闹,我看看你丢不丢起得这个脸。”
薄珩之听着千父的话,冰寒刺骨的眼神直射千父。
这辈子薄珩之最讨厌有人威胁自己,诸如种种,白泽明,白瑄,威胁自己的都死了。
看向千父千母的眼神更冷了。
“说吧,想要什么。”
千以泞听着薄珩之的话,看着自己的父母脸上那副得逞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珩之,我们走,什么也别给他们,让他们来闹。”
千父千母同时恶狠狠的看向了千以泞。
“你个白眼狼,养你这么大,我跟他要点钱怎么了,他又不是给不起。”
“呵,你们简直无可救药,有你们这样的?我是货物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吗?”
千母一脸理直气壮,“谁家娶媳妇不花钱,更何况他们这些有钱人,给钱就放人,一切都好说。”
千以泞听见自己妈妈的话,感觉就像货物夹的货物,银货两讫,没有丝毫感情夹在其中。
这么多年就算养条狗也会有点感情吧。
可惜了……自己可能连狗都不如……
薄珩之把一脸伤心的千以泞抱进了怀里,一下又一下轻抚安慰着。
漆黑的双眸却看向了一旁的千父千母。
好像回到了与其他公司谈判的画面。
“要什么,说吧。”
千父千母激动的搓了搓手。
接着千父咽了咽口水,说出了自己想了许久的话。
“我们要市中心一套房,不能低于两百平方,车子我们也要,你还得给我们五千万。”
千以泞听完直接从薄珩之怀里出来了。
“你们在做梦,珩之,我们走!”
薄珩之还是把千以泞捞进了怀中。
“一切有我,别在意他们,以泞。”
千以泞看进薄珩之的双眼,最终转头看着自己的亲生父母。
“从今天以后,我们恩断义绝,你们也不是我的父母,我希望我有生之年都不会看见你们。”
说完就不再看他们,把脸埋进了薄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