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瑄看着薄珩之跪下去的那一刹那,先是震撼,接着是嫉妒,不甘。
打破了薄珩之在白瑄心里所有的认知。
她从不知道薄珩之为了千以泞能够毫无顾忌向自己下跪。
所有的不甘和不忿充满了白瑄的脑子。
“薄珩之,千以泞有一句话没有说错,你还真是愚不可及,我说你就信了?这么好看的戏我不多玩玩怎么行呢。”
薄珩之看着白瑄出尔反尔的态度,狠戾的眼神直射白瑄,仿佛要在白瑄身上盯出一个洞。
接着残忍的勾起唇角。
“白瑄,你确定要这样吗?如果我给你说,刚刚给你的骨灰盒不过是我随手从地上抓得灰尘呢?”
白瑄听着薄珩之的话,瞬间不再那么淡定了。
“薄珩之,你竟敢骗我!你就不怕我真把千以泞杀了!”
薄珩之却好像什么都看开了一样,没有人看见薄珩之放在后背的左手握紧的弧度已经到了极致。
平淡的对着白瑄开口,“白瑄,以泞如果今天出事,大不了我陪她,至于白泽明的骨灰我会交代人,一天换一个肮脏龌龊的地方撒一点,你说白泽明会不会回来找你说,你是不孝女呢?”
白瑄听着薄珩之的话,被刺激的双目通红。
随即陷入疯狂。
“薄珩之,逼我是吧,来啊,大家一起死,一换二,我不亏。”
白瑄没有发现千以泞的手腕一直在挣扎,眼看着绳子马上就要开了。
而秦淮景趁着白瑄情绪极度不稳定的情况下,摸到了白瑄的盲区侧面。
薄珩之斜眼看了一眼秦淮景的位置,又看了看千以泞背后三层楼高的高度,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脑中而出。
“白瑄,你只要放了以泞,我保证你会得到白泽明的骨灰,这一次是真的。”
白瑄听着薄珩之的话,极度不稳定的情绪清醒了一些。
随即拿枪抵住千以泞的太阳穴更重了。
“我不信你,除非你自愿被绑住带我去拿!”
接着对着旁边的手下的人说道:“你们去,绑住他!”
薄珩之听完正思考着,秦淮景却出声了。
“我看你们谁敢,搞清楚谁是你们的主子,今日如果姐姐出事,我就让我爸宰了你们!”
刚想动手的人全部停下来不敢再动。
白瑄看着厉声呵斥,“你们现在的主子是我,你们是聋了吗!”
秦淮景却嘲讽的笑了笑,“你别白费力气了,这些都是我爸的心腹,我爸借你用并不代表他们属于你,我是我爸唯一的儿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白瑄听着秦淮景的话,本就快稳不住的情绪终于压制不住了。
“好啊,秦淮景是吧,这么能耐那你就去死吧。”
说完移开千以泞太阳穴的枪对着秦淮景胸口,就准备开枪。
被绑住的千以泞,手上的绳子终于挣脱开,用尽了所有力气,“淮景……快躲开……”,才把白瑄对着秦淮景的枪口推歪了少许。
子弹打在了秦淮景左手手臂上。
被推脱在地上的白瑄,看着挣脱的千以泞,直接枪口对准了千以泞心脏。
薄珩之看着,拔腿就想阻止这一切。
“以泞……”
“姐姐……”
白瑄疯狂的笑了起来,“千以泞你去死吧!”
在枪响的那一刻,白瑄瞪大了双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胸口心脏直接被洞穿,白瑄倒下去还瞪着双眼,怎么也不敢相信,最终死得会是自己。
脑海里全是不甘和怨恨,“为什么……我不甘心……”
死不瞑目。
是秦淮景开了枪。
在下去给白瑄拿骨灰时,看见了薄珩之放在骨灰盒旁边的枪,那一刻,秦淮景懂了薄珩之的意思。
接着警察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在烂尾楼下响了起来。
薄珩之紧紧的抱着千以泞,心脏一抽一抽的痛,窒息的感觉一直跟随着他,短时间无法缓和过来。
看向秦淮景的眼神第一次有了感情。
“谢谢你,秦淮景!”
秦淮景右手压住左手手臂的伤口,白了薄珩之一眼。
有气无力的说道:“得了吧,薄珩之,我才不是想救你,我救的是姐姐,谁管你死活啊。”
说完就龇牙咧嘴的“嘶”的一声。
千以泞看着安好的秦淮景和薄珩之,强撑的精神终于撑不下去了。
手缓缓爬上薄珩之的脸。
“珩…之……之前的…事情……对…不起…如…如果……我…这次…能够撑…撑下去……只要你…不嫌弃…我脏……我就答应……跟你……跟你结婚……”
越来越低的声音,死亡的气息环绕着千以泞,薄珩之看着千以泞腹部的伤口,衣服全被被血液染红,抓住千以泞即将要垂放下去的手,重新覆盖在自己的脸上。
“以泞………不要……不要这么对我……不要睡……我从未嫌弃过你……”
眼泪大颗大颗从往日冷漠的黑眸中留下来。
双目猩红,似要入魔的症状。
秦淮景看着千以泞越来越死寂气息环绕的千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