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哲在收到五亿到账信息后,白瑄果然在第二天中午如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所以此刻的白瑄正把芯片放在投影仪上,笑容诡辩的欣赏。
接着整个昏暗的房间里,让人听着毛骨悚然的笑声一声接一声。
连守在门外的两个人都不自觉感觉到后背发凉。
白瑄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死去的白泽明。
所以她又来到了白家后院。
白瑄想把这个消息第一个告诉自己最爱的亲人,她的爸爸,白泽明。
告诉白泽明,自己很快就能给他报仇了。
直到看见那个小土堆被人翻得已经泥土四溅,中间一个巨大的坑,原本放得好好的骨灰盒不见了,白瑄脸色煞白,接着嘶吼出声。
“啊……爸爸……到底是谁……是谁……”
一直嘶吼到没有力气,原本本就尖锐的声音几乎失声。
冷静下来的白瑄,捏紧了拳头,长长的手指甲直接插入手掌心,血直接沿着手腕掉落在地上,白瑄也丝毫感觉不到痛。
咬紧牙关,恨意喷涌而出。
“薄珩之!你够狠!”
白瑄生出了想同归于尽的想法,她知道,只要在开原市,无论如何自己怎么也斗不赢薄珩之。
满眼怨恨的白瑄想到什么,阴毒的笑了起来。
看着空空的坑洞,嘴里低喃着:“爸爸,对不起,豁出这条命不要,我也会让薄家脱层皮的。”
然后决绝的离开了白家。
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
……
薄家别墅。
薄母又哭了,因为薄珩之好久没回家了,又担心薄珩之现在的身体在外面过不好。
薄朝峰看着薄母三天两头的哭,这几天还嚷嚷着眼睛看什么都不清楚,很模糊。
“你还哭,你哭瞎了你的好儿子就会回心转意了?”
薄母听着哭得更厉害,哽咽着说道:“你说珩之是不是真的要一条路走到黑啊,这么多年了,怎么就这么倔呢?”
薄朝峰听着没好气的说道:“当初让我听你的,使劲反对珩之和那个女人,现在满意了?”
薄母被薄朝峰说的哑口无言。
却又觉得委屈,哭喊着说道:“薄朝峰,我是个当妈的,你让我怎么接受亲手送我儿子坐两年牢的女人成为我的儿媳妇,如果这样,那我儿子算什么!”
薄朝峰听着无奈的叹了口气。
“凌姝,这么多年你还没看开吗?珩之他是心甘情愿的,你和我都改变不了,如果你真的一直反对下去,珩之绝对会孤身一人一辈子,最终无论如何你都会失去这个儿子,你还执着吗?”
薄母听着怔在了原地,张口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须臾许久过后,薄母耷拉着头颅,背脊稍稍弯曲,整个人好像老了好几岁。
然后抬头看着薄朝峰两鬓的白发,眼角的皱纹。
“朝峰,你说这是不是孽缘。”
薄朝峰笑了笑,只是走过去握住了薄母的手,然后轻轻的拍了拍。
随即平淡的开口:“放过自己吧,让珩之自己做主,说不定你会得到一个更孝顺的儿子。”
薄母听着,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终于妥协了。
“算了,珩之爱咋样就咋样吧,我明天还是去寺庙里祈福吧,希望珩之能够身体健康,幸福安乐。”
这一刻,他们都放下了自己,也放下了执念,选择把一切交给命运。
……
第二天的中午,千以泞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老家时。
收到了一条短信,没有名字。
“想知道自己过去的一切,就来xxxxxxx”
千以泞看着眉头紧皱,以为是骚扰短信,正想拉黑时,又收到三秒的彩信视频。
看到视频的千以泞当场瞪大了双眼,手机直接从手中掉落地面。
怎么会…怎么会呢…
那是千以泞正被绑在椅子上,与商哲挂在总监办公室的油画重合在了一起。
千以泞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却显示关机,很显然对方只想她亲自去找她。
千以泞看着地址,匆匆忙忙下了楼,刚刚出门的李一一看着连自己叫她都没有反应的千以泞,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
而薄珩之接到了薄朝峰的电话。
“珩之,你妈今天去寺庙祈福早上出去的,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刚刚调了警局所有你妈走过的路线,发现她在回家的路上被几个黑衣人绑走了。”
薄珩之听着黑眸幽暗,不自觉的捏紧了手机。
“爸,你别急,我会想办法救出妈的。”
刚挂断电话的薄珩之,手机就收到一条信息。
“薄珩之,想救你母亲吗?拿你挖走的骨灰来换!”
薄珩之看着短信,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十几秒过去电话才被人接通。
“白瑄,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
电话那头的白瑄听着手机里阴沉的声音。
又看了看面前被绑住薄母疯狂的摇头。
“啧啧,薄珩之,阿姨使劲在说叫你别来呢,你会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