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的薄珩之,怀里却紧紧抱住相框。
凄凉得神情,一下又一下的笑,不知是自嘲还是自欺,试图安慰自己一切都会好的。
胃里一阵痉挛,难受,一股血腥味在喉咙里蔓延,却被薄珩之死死压制住了。
心脏针扎似的痛疼也不在乎。
仿佛只有这样,薄珩之才能暂时忘记千以泞。
什么都不想。
夜晚的冷风一直源源不断的向室内侵袭,温度一下低了很多,室内空调却没有打开,薄珩之就这样拿着酒,漫无目的的看着落地窗外。
霓虹璀璨,清风明月,亭台楼阁,没有一样落在薄珩之的眼里。
只有孤寂,思念,难过,痛心烙印在心里,自从新生被强制解除以来,薄珩之的每一个晚上都不敢深睡。
那些画面深深纠缠着薄珩之,让他痛不欲生,让他时刻感觉被凌迟,更让薄珩之恨,甚至有那么一刻,生出了想摧毁这个世界的想法。
……
第二天的早上,一夜未睡的薄珩之,头痛欲裂,只是简单洗了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就换了衣服去上班了。
刚到天启不久,郝良便进来了。
“薄总,你前几天交代的关于收购牧云集团的事,已经接近尾声,这些都是需要薄总你看过后签字的。”
说完就递给了薄珩之一叠厚厚的文件。
薄珩之看着关于收购牧云集团的企划书,一页一页的翻过去。
最终停在了法人代表的空格上,拿起笔写上了三个字:千以泞!
薄珩之想着,千以泞有百分之二的牧云集团股份,加上自己这些天收购的,足够千以泞成为新公司的ceo了。
连新公司的名字薄珩之都想好了,就叫慕泞集团。
这样千以泞能够锦衣玉食的过一生,就算被无良的父母坑,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为了几十万委曲求全。
薄珩之想着,把这份礼物当成半个月后的新年礼物送给千以泞,她应该会开心吧。
想着想着,薄珩之就笑了,好像看见千以泞看见这份礼物的欣喜的样子。
随即对着一旁的郝良说道:“郝秘书,明天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收购牧云集团,你下去吧。”
郝良听着点了点头,随即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等郝良一走,薄珩之拉开了抽屉,拿起了抽屉最底下一份文件。
“遗嘱”两个大字那么显眼。
那是被检查出心脏病那天,薄珩之出院后立马找律师定的。
薄珩之害怕自己等不到千以泞,害怕自己出意外,害怕自己再也看不见千以泞,更害怕千以泞过不好。
为此薄珩之把自己名下的几乎是全部都留给了千以泞,只给薄父薄母留了几套房产和一些流动资金。
薄珩之什么都打算好了,现在自己这样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强求千以泞同自己过一生的资格。
他不想拖累她,为此他愿意忍痛放手,即使这让薄珩之痛苦万分。
……
而千以泞因为牧云集团的情况,今天没有去上班,只想待在公寓里。
碰巧的是李一一今天也正好休息,所以此刻的千以泞被李一一拉着去逛街了。
基本都是李一一在买,千以泞只是看了几眼,兴致不大。
“以泞,你是心情不好吗?逛了这么久你一件都没买……”,李一一小心翼翼的问道。
千以泞勉强自己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怎么会呢,一一,我只是没看上。”
李一一忐忑的心才放下来。
指着一家奢侈品店,“那以泞我们去那里看看吧,那里肯定有你喜欢的。”
千以泞掀眼看了过去,随即点了点头。
不论自己喜不喜欢,但总是李一一一番好意。
刚进去奢侈品,李一一就看上了一个形状四四方方,边上镶满了钻石的银色包包。
拉着千以泞直接跑了过去。
“以泞,你看,这个好好看啊,你喜欢吗?”
千以泞看了一眼款式,只能说一般吧,又看了一眼价格。
18万,说贵也贵,说不贵也不贵,虽然千以泞买的起,但并不想花这个钱,对千以泞来说,这个包包自己买来一年也背不了几次,比起这个,千以泞宁愿用18万来买首饰,衣服这些。
“一一,你喜欢?”
李一一猛得点了点头,随即沮丧的又垂下了眼皮。
“以泞,可是你看它好贵啊,18万耶,我一年不吃不喝也不够……”
千以泞看着李一一的神情,正想开口说自己送她时,不料背后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没钱就别来这里,土包子。”
千以泞听着眉头一皱,转过身一看。
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身上厚重的香水味让离了几米远的千以泞都能闻到。
而说话的女人看着转过来的千以泞,瞪大了双眼,随即诡异的笑了笑。
千以泞,果然冤家路窄啊。
白瑄心里想着,神情却无任何波动。
千以泞因为心情真的很差,不想理毫不相干之人,直接把白瑄当成了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