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枫接到电话,就赶紧来到了医院。
进门就看见院长深深皱眉。
而站在一旁的薄父薄母脸上布满了伤悲。
这一幕让季流枫心里一紧。
季流枫忍不住开口问道:“珩之什么情况?”
院长摇了摇头,说出了让季流枫怎么也不敢相信的事情。
“薄总这段时间本身身体就虚弱,却情绪大起大落,我不知道薄总昨天受了什么刺激,导致吐了血,检查结果显示薄总已经有心脏早衰的现象,也就是后天心脏病。”
季流枫听到一时愣在了原地。
怎么也不敢相信,从来都出类拔萃的薄珩之竟然得了心脏病。
季流枫看着痛不欲生的薄父薄母,薄母眼睛都哭肿了。
“流枫,肯定是千以泞那个女人,只有她,珩之才会变成如今这样。”
薄母满含恨意的眼神,就算从前千以泞让薄珩之在监狱待两年,薄母都没有这么恨过。
年纪轻轻的薄珩之才刚过31岁生日不久,就得到这样的结果,这让薄家如何接受。
季流枫听着薄母的话,捏紧了拳头。
随即看向院长:“能治好吗?”
院长摇了摇头,“心脏病不论先天还是后天,一旦形成,就算动手术换心脏,但终究不是自己的,所以……”
叹口气的院长又接着说:“如果薄总一直保持开心,平和的心态,其实不会出大状况的,就怕像这次这样……”
季流枫和薄珩之父母听到这,都沉默了。
他们都知道,薄珩之碰见千以泞平和不了,也无法无动于衷。
所以一切就是个死局。
院长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季流枫跟薄父薄母也能猜到是什么。
一时间办公室的气氛让人难以呼吸,压抑,悲哀。
突然,护士长推门进来了。
“院长,病人醒了。”
薄母急忙擦干眼泪跟着护士长去看薄珩之了。
季流枫跟薄朝峰也跟了上去。
三个人进门就看见,薄珩之穿着病服靠在床上,眼神毫无焦距,脸色苍白,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流枫看见薄珩之这样,真的为薄珩之感到不值。
“珩之,你还淡定得下去?你知道你自己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
薄珩之转头看着焦急的季流枫,又看向了薄母肿胀的双眼。
毫不在乎说了一句,“看你们这样,大概我应该活不久了吧。”
平静,仿佛说的不是自己。
这一切让季流枫看得咬牙切齿。
怒气腾腾冲着薄珩之发火了。
“薄珩之,五年了,你该醒了,难道你真要死在千以泞那个女人手上你才肯回头!”
薄珩之还是那么平静,淡然。
“流枫,我回不了头,我放不下她,我爱她。”
薄朝峰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那我跟你妈呢,你都不要了?”
薄珩之看着薄朝峰不再像原来那样永远笔直的后背,又看向薄夫人眼角跟额头少许的皱纹。
歉意跟愧疚涌上心头。
“爸,妈,对不起。”
薄母听着豆大的眼泪又从眼睛里出来了。
薄朝峰看着薄母又哭了,愤怒的吼道:“别哭了,就算你把你眼睛哭瞎,他薄珩之还是会追着那个女人。”
说完就深深地看了眼薄珩之。
然后拉着薄母气冲冲离开了。
季流枫看着执迷不悟的薄珩之,心里有了派人直接解决千以泞的想法。
却也知道,一旦薄珩之知道自己动手杀了千以泞,薄珩之不但会发疯,还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珩之,商家和牧云集团应该撑不了几天了,这几天南开集团也在向牧云集团施压,牧云集团与银行的贷款,也被拒了,牧云集团的投资商也走了大半,只剩下一些微不足道的,你可以宣布天启破产是个假消息了。”
薄珩之听着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流枫,谢谢你。”
季流枫没好气的看着薄珩之,“别了吧,你要是真的想谢谢我,你就爱惜自己的身体。”
说完就摆了摆手,出去了病房。
薄珩之看着出去的季流枫,思索着事情,随即把电话打给了秘书郝良。
交代了一些事情后,薄珩之便换好衣服出了医院。
……
此时,郊区别墅的秦瑄。
看着今日得新闻热搜,笑得得意。
“商哲,你活该!”
说着话的同时,秦瑄的手却下意识在抓脓包。
等秦瑄反应过来,感觉到痛疼时,已然抓破了皮。
秦瑄看着自己两条手臂上的脓疮,一股呛鼻的味道从中散发出来。
从今早开始,秦瑄起床就发现了,蒋庭羽所说的难闻的味道,为此秦瑄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还喷上了很重得香水。
秦瑄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去医院开了些延缓状况的药,却没想到路过听见院长跟季流枫他们的对话。
薄珩之得心脏病了。
秦瑄顿时觉得心情都畅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