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觉醒来的千以泞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摸了摸旁边余温,他应该也刚醒不久吧。
迷迷糊糊的下楼就听见厨房传来男人磁性的声音,他好像在接电话。
走进只听见一句“先这样,等我来了再说。”,电话就挂了。
接完电话的男人转身就看见千以泞靠在厨房门边,歪头看着自己。
头发蓬松杂乱,吊带睡衣皱皱巴巴的,眼神朦胧,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薄珩之,你在跟谁打电话呀,一大清早的”,刚起床的声音软软糯糯的。
男人笑着走过去摸了摸女人的头发,虽然乱但手感还是那么柔软丝滑。
“是李忠,我找他说些事情。”,说完就把装盘好的三明治跟豆浆端到了餐桌上。
千以泞半睁眼看着桌子上的早餐,转身就拉着椅子想坐下去。
男人看着女人蓬头垢脸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上去拉着女人就抱去了洗漱间。
漱口洗脸全是薄珩之一人完成的,女人连手都没动过,活像个被操纵的机器人玩偶。
直到感受到冰凉的衣服贴在身上,女人才彻底醒过来。
看着女人身上的痕迹,眼里划过心疼。
告诉自己以后注意点,她皮肤娇嫩敏感,经不起这么折腾。
“现在知道自己昨晚是禽兽啦?”,千以泞看着男人事后诸葛亮的神情,脑子里就只有四个字“虚伪,渣男”。
男人听到只是笑了笑,并未反驳,因为他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挽回不了自己在女人心中的形象。
正要抱着女人下楼时,她躲开了。
“我有腿,去哪都抱,到时候我真不会走路了。”,神情娇纵。
小手钻进男人的大手,就这样牵着下楼了。
刚靠近餐桌,女人看着桌上的三明治跟豆浆眼神泛光,活像是饿了很久一样。
拿着一杯豆浆喝了两口,正要伸手去拿三明治时,被男人拍了下。
“以泞,你别用手去拿,我来。”
说完就带上了一个一次性手套,拿起了三明治喂给了女人。
千以泞一脸享受的男人的投喂,今日份感叹有人伺候真好。
咬下几口后,突然想起她还有事要与男人说,昨晚就被耽误了。
鼓起的腮帮子,就准备跟男人说话。
“咽下去再说。”,男人轻声细语的说道。
听到这千以泞慢慢的咀嚼着口中剩下的三明治。
“薄珩之,有一件事你给我分析分析。”
女人把昨天在酒吧的所有事情都跟男人复述了一遍,事无巨细。
直到听完,薄珩之迟迟没有回答,一直在沉思。
女人也不着急就这样看着他。
直到女人一杯豆浆全部喝完后,男人开口了。
“以泞,频繁换人无非两种,无论政客还是商人,要么公用,要么私用,你觉得是哪种?”
听着男人的分析,女人几乎没有怎么思考就说了,“私用。”
酒吧本就是公共场所,陪酒的人本来就是公用,然而秦决却频繁换人,那只有一种了,他想私用。
“你再想想,如果你不知道这些人去了哪里,不妨想想,白泽明是什么身份,秦决又是什么身份,他们两个非富即贵,高额的报酬往往能让人铤而走险。”
听到这里的千以泞眉头深深蹙起,他们俩想干什么,难不成想造反?
看着女人一时没理清的思路,男人再次说道“如果这些人全部安插到云山市所属的达官贵族中,你觉得会怎么样?”
听到这的千以泞隐隐约约有些懂了。
无论是谁,总会有不为人知道的秘密,当秘密成为把柄,就会操众人心。
敢情秦决这是布了一个庞大的信息网啊。
难怪这些年秦决在冥罗街无往不利,无人敢招惹他。
女人担忧的问道,“那开原市呢,白泽明会不会也这样?”
薄珩之听到这深感不妙,他离开开原市接近一个月了,如果薄家跟天启真有白泽明的人,那岂不是暴露了。
随后眉头舒展,以他这两年对白泽明的了解,那是个极度自负的人,开原市尽在他掌控之中。
“以泞,开原市应该没有,白泽明已经是开原市最顶层的政客了,他没有必要这样,那些达官贵族根本不敢得罪他。”
听见男人的判断,女人心里放松了一点,随即又不解的问道,“那秦决他这是什么意思?”
薄珩之想着商人的本质,唯利是图,这样人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他们只相信他自己,看来他们的合作也不是那么牢不可破,只要让秦决不再相信白泽明,那么一切就好办了。
“秦决他这是给自己留后路,他跟白泽明的合作存有二心,他知道白泽明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就算是合作伙伴,有必要时白泽明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千以泞听到男人这样的分析,错愕不已,秦决好深得心机啊,一旦他自己发生了什么,凭他自己在云山市的势力也能保住他自己。
看来这云山市几乎被秦决摸透了。
薄珩之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