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你了,不好意思。”
赵一洲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许荣华看着赵一洲的背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赵一洲并没有将张根留下遗书的事情告诉许荣华,张根的事情,显然并不是那么简单。
而在一切明了之前,他不愿意让已经逝去的张根再背负上什么罪名。
回到宿舍,汪宝墙已经收拾好了张根的东西。
“大哥,你要去根叔的家里吗?”
汪宝墙问道。
“对。”
赵一洲点了点头,道。
“那大哥,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汪宝墙从床上爬了下来,有些哽咽地说道。
对于剧组里年纪最小的汪宝墙,这段时间以来张根对他也是多有照顾,几乎一天两餐都是张根给他做的。
“你好好休息吧。”
赵一洲提起张根的行李,自顾自地离开了宿舍。
“要去干嘛?”
宿舍大楼门口,两个壮汉拦住了赵一洲,斜眼看着他问道。
“我去干嘛还得跟你们说?”
赵一洲淡淡看着他们,道。
“矿长说了,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宿舍。”
一个壮汉说道。
“那如果我非要出去呢?”
赵一洲道。
“矿长同意,你就能出去。矿长不同意,谁也不能出去。”
壮汉不屑地说道。
赵一洲眉头一皱,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往外走去。
见赵一洲如此无视他们,一名壮汉伸手朝赵一洲的肩膀抓去。
赵一洲身躯一侧,抓起门口的扫把,一棍子打在壮汉的手腕上,让他整条手臂一麻。
下一刻,赵一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扫把一抽一送,扫把棍已经抵到了壮汉的喉结上了。
如果再用点力,恐怕他的喉结已经碎了。
传奇级的剑术,可不是只是美观而已。
另一名壮汉此时也挥舞着拳头砸向赵一洲,赵一洲头也不回,手腕一翻,扫把拍在了他的脸上,赵一洲又踹出一脚,就把他踹倒在了地上。
本来想要偷偷跟着赵一洲去张根家里的汪宝墙此时躲在楼道里,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
赵一洲回头扫了一眼被他吓得在原地罚站的壮汉,那壮汉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
赵一洲将扫把随意丢在地上,往外走去。
汪宝墙从楼道钻了出来,想要继续跟上去,那摔倒在地上的壮汉爬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汪宝墙。
汪宝墙看着对方那魁梧的身材,又看了看自己瘦小的身躯,咽了一口口水后转身回到宿舍了。
赵一洲走在通向矿场大门的路上,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笔直的木棍。
这时候,已经有七八个壮汉堵在门口了。
赵一洲一只手提着张根的行李,一只手斜握着木棍。
“滚回去!”
矿场的一名打手冷冷呵斥道。
赵一洲充耳未闻,脚步越来越快,冲向了他们!
“给我上!”
领头的打手大喝一声,首当其冲地冲向赵一洲。
赵一洲一个下腰,躲过了他的拳头,一棍子抽在了他的肩头。
砰地一声,领头的打手发出一声惨叫。
其他的打手并没有傻乎乎的跟赵一洲单挑,而是一拥而上。
赵一洲身形飘逸地游走在人群中,以棍为剑,每一棍挥出都会响起一声惨叫声。
不消多时,这七八个打手便都躺在地上哀嚎着了。
若非是赵一洲留手,怕是得多出几个残废来。
赵一洲停下脚步,冷冷地俯视着他们。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几名打手,此时看着赵一洲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恐惧。
赵一洲提着张根的行李,离开了矿场。
得走了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赵一洲才看到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这个地址。”
赵一洲递出一张纸条,上面抄着张根家的地址。
出租车师傅低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过去要三百多公里,不去。”
虽然张根也是矿省人,但并不是本市的。
“两千。”
赵一洲干净利落地说道。
“那我还得空车返回,三千就走。”
出租车师傅犹豫了一会,说道。
“成。”
赵一洲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兄弟,家里出事了?”
出租车师傅开着车,问道。
现在的赵一洲胡子拉碴,皮肤黝黑又脏兮兮的,就算没有化妆没有戴口罩墨镜,旁人也认不出来他。
“朋友出事了。”
赵一洲在后座闭目养神,听到出租车师傅的问题随口说道。
见赵一洲并不是很想说话,出租车师傅明智的没有再搭话,而是打开了车载音响。
一首《朋友》,在车内响起。
“换一首。”
赵一洲沉声说道。
“哦哦。”
出租车师傅连忙换了一首歌。
三百多公里的路程,一共走了八个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