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杀上门?只不过来了几个乱党,东厂会处决他们!”
东厂副都督坐在椅子上,神色淡然。
“龙江水师检阅,重兵防守。一个姓赵的无名小贼,三招两式就取了万喻楼的吃饭家伙,剩下你们几个不堪一击的无胆鼠辈,拿什么本事处置此人?”
赵一洲嘴角含笑,凝视着东厂副都督。
这东厂副都督的扮演者也是一位拥有二十多年表演经验的老演员了,然而,在赵一洲的注视下,却感到浑身不自在。
这是,被压戏了。
镜头中,东厂副都督的存在感极低,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赵一洲吸引了。
“那天万公公一时失手大意,低估了对手。”
东厂副都督地扮演者硬着头皮,将台词说了下去。
这种由于被压戏而表现出来的心虚,却是刚好符合这个角色此时死鸭子嘴硬地表现,倒也算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了,反倒让徐珂眼前一亮。
“低估?”
“是低能!”
赵一洲冷笑一声,满脸轻蔑。
“东厂几个所谓的高手都让人屠戮殆尽,司礼、监掌、印房,就快轮到你们几个了。”
赵一洲冷冷说道。
“放肆!”
一名东厂之人怒喝一声,拍桌站了起来。
“坐下。”
东厂副都督扫了他一眼,尖声说道。
“躲到庙里叹气有用吗?咱们当官的是替皇上分忧的。”
赵一洲用眼线画出来的桃花眼中,眼神冷冽而清澈。
“西厂算什么东西?”
东厂副都督微眯起眼睛,不屑地质问道。
“你们西厂设立还不到半年,你凭什么资格,替皇上分忧?”
东厂副都督缓缓说道,下一刻猛地一掌拍在茶杯上。
吊着威亚地茶杯旋转着砸向赵一洲的脸。
赵一洲眼神毫无波动,绣鞋在地上一碾,特殊处理过的地面出现蜘蛛网般地裂痕。
啪!
一声清脆地响声,茶杯在赵一洲的眼前炸开。
然而,他却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众人看着,心中钦佩不已。
即便是知道这茶杯是通过特殊处理过的,不会被茶杯的碎片伤到,然而生理的应激反应却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
徐珂也是惊愕不已。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这一条重复拍摄多次的准备了,没想到赵一洲依旧完美地通过了。
东厂副都督没有伤到雨化田,反而茶杯的碎片和茶水溅了东厂之人一身。
东厂的人全都站了起来,愤怒地瞪着雨化田。
赵一洲依旧镇定自若,神色冷淡。
这时候,雨化田的手下走了进来。
“报。”
他沉声说道,弯腰附耳低声说着。
赵一洲微微颔首,挥手让他退下。
“你问我西厂算什么东西。”
赵一洲抬起头来,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他脚尖一碾再一踢,一块碎石射出,划着东厂副都督地帽沿,啪地一声砸碎了一尊佛像。
东厂副都督脸色一变,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头。
“现在我来告诉你。”
“东厂破不了的案,由我西厂来破!”
赵一洲猛地站了起来,一甩衣袍,背过身去。
他背着双手,身形笔直。
“还有,你听好。”
赵一洲迈步往外走去,手掌扶在木椅上,用力一推。
一排椅子,一张张破碎开来。
东厂之人皆是一脸慌张,惊愕不已。
“东厂不敢杀的人我杀!”
“东厂不敢管的事我管!”
赵一洲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
“一句话,东厂管得了的我要管,东厂管不了的我更要管!”
赵一洲头也不回,区区东厂,从来便没有被雨化田放在眼中过!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这,就是西厂。”
“够不够清楚?”
赵一洲的声音并不大,然而却如雷贯耳,令所有人都心生震撼!
镜头给了赵一洲一个侧脸地特写。
只见赵一洲微微侧着头,脸上满是傲然和轻蔑。
东厂之人站在门口,皆是一脸愤怒地看着他,然而却没有人敢发出一丝声音。
镜头中,赵一洲的身影仿佛成为这片天地的至尊。
见没人敢回应,赵一洲轻蔑一笑,率领着西厂之人离开了。
直到赵一洲消失在眼前,东厂之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神色皆有些不自然。
“又是万贵妃召他入宫!”
“才半年光景,进皇宫就像回家,还上了绣床……”
东厂之人酸溜溜地说道。
片场之外,所有演员都为赵一洲地表演而感到震撼。
他们从未想过一个太监,也能如此霸气侧漏?
更是难以想象,一名演员能将阴柔和霸气这两种有些矛盾的气质完美地糅合在一起,形成一个立体而惊艳地角色!
“咔!”
徐珂兴奋地大喊道,脸上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