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真有天助,成了,那就是满清命不该绝,便将维新进行到。不成,也正好绝了他们的幻想。”
谭嗣同盯着书信许久,喃喃说道。
他们是谁?
也许谭嗣同举目张望,偌大的满清朝廷,都没能找到一个同路人。
洋务派无需多言,皆是坚定地满清朝廷的拥护者。
然而,就连他所在的维新派,不管是康有为还是梁启超,也都是坚定地保皇派。
谭嗣同小心翼翼地将纸上的笔墨吹干,将书信夹在书中。
他的父亲,乃是堂堂巡抚,封疆大吏,谭嗣同不愿连累他的父亲。
在历史的角落里,那个年代,正在暗流涌动着。
袁大头如约在第二日赶赴天津,连夜到了荣禄府上。
然而,他却不是去诛杀荣禄的,而是去告密的。
维新如何,与他袁大头有何干系?他只在乎,他的权力能有多大。
然而,袁大头并没有因此得到荣禄的嘉奖。
反而,荣禄当场便要杀了袁大头。
袁大头若非与维新派交往过密,维新派又怎么会把如此大事交到他的手上?
于是,观众所说的那一幕出现了。
袁大头抱着荣禄的腿苦苦哀求,最终,荣禄方才饶了他一命。
荣禄将消息传回京城,慈禧太后怒火中烧,离开颐和园。
慈禧太后赶到紫禁城的时候,是凌晨时分。
没有人敢拦她,一路畅通无阻。
慈禧太后直入光绪皇帝寝宫,从睡梦中惊醒的光绪皇帝迷迷糊糊中,便被慈禧太后命人压至瀛台囚禁。
清晨,慈禧太后发布诏书,宣布再度临朝训政。
此时,张安忙得不可开交。
他要靠着灯光和遮光布,在有限的场景内,营造出时间变幻的观感。
维新派人士惶恐不已,人人自危。
康有为这些主持变法的人,更是纷纷躲藏起来了。
他们知道,他们的事情败露了。
很快,慈禧太后下令,捕杀在逃的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杨秀深等人。
“复生,官兵很快就会搜捕过来了,快些收拾行李逃吧。倭国会馆愿意帮助我们,只要我们躲进倭国会馆,他们就不能拿我们怎么办!”
“倭国还有许多仁人志士,到了倭国,我们还能重新来过!”
梁启超恳切地说道。
“任甫,我与你不同。往后这十年八年,国内没有我们的立足地。逃亡的话,华侨多为广东人,我既不能讲英语,又不会粤语,一些活动能力都消失了,只能成为废料。”
“况且,我父亲在官,我跑了,一定会株连家属。”
谭嗣同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可……”
梁启超欲言又止。
谭嗣同笑了。
“程婴杵臼,月照西乡。”
谭嗣同轻松地说道。
梁启超泪水不住地流淌着,一把揽过谭嗣同,重重地抱着他。
“好了,快去吧。”
谭嗣同推开梁启超,说道。
梁启超点了点头,往外走去,一步三回头。
谭嗣同将他送出了门,看着梁启超的背影,微眯起了双眼,神色变得肃穆。
“各国变法者,无不从流血而成,今华夏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谭嗣同始。”
谭嗣同呢喃着说道。
也许那个在时务学堂中,谭嗣同没有回答学生的问题,他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要怎么唤醒人心?唯有流血才能唤醒人心!
要唤醒怎么样的人心?一颗革命的心!
满清,救不了华夏!
看着天边的夕阳,谭嗣同哈哈大笑着。
镜头中的赵一洲,此时看起来光芒万丈,比太阳更甚!
“绝了。”
直播间中,观众看着此时赵一洲的风采,个个都痴了。
谭嗣同没有再躲,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浏阳会馆中。
很快,官兵上门抓捕。
谭嗣同便站在胡同口,昂首挺胸。
“来吧,谭嗣同就在此。”
谭嗣同淡然说道,仿佛请客吃饭一般。
这等闲淡地气度,反而让官兵都愣住了。
直到谭嗣同主动走到他们面前,他们方才反应过来。
“把他给我拿下!”
领头的官员大喝一声,谭嗣同便被控制住了。
谭嗣同被关押进京师刑部监狱中。
是夜,一阵脚步声响起。
然而,谭嗣同没有半点警觉,依旧呼呼大睡着。
“复生!复生!”
来人低声呼喊道。
几声之后,谭嗣同终于缓缓醒来。
看着牢门外的人,谭嗣同陡然一惊。
“王五,你怎么进来的?”
谭嗣同忙问道。
“我得知你被捕,联络各地的反清义士,又买通了狱卒,来救你出去!”
大刀王五低声说道。
大刀王五,乃是江湖名侠。
早年间,谭嗣同游历各省,结识不少江湖侠客,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