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长官,你找我?”
正当科尔森抱怨弗瑞局长抢走自己卡片的第6分钟(无聊到令易松忍不住开始数秒),易松注意到开着门的办公室入口处出现了沃德的声音。
“噢,老天呐!你得知道,那可是绝版的美国队长纪念……恩,请进,沃德探员。”科尔森笑着微微一颔首,“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我担心之前对那把武器的接触,会削弱我的工作能力。”沃德不无担忧地说道,“你很熟我家族的情况。”
科尔森站起身换了个半靠在办公桌上的姿势:“继续。”
“嗯嗯。撕拉——”易松则坐在靠椅上打开了一包薯片。不得不说这才是分身的正确使用方式,怎么吃都不用怕胖简直太美妙了~~
“所以,很显然地,通常我不会在任何情况下回想起童年的事情,从不!”沃德说着眼睛里逐渐泛起水光,“有些事情我在很久以前就将他们抛诸脑后封存了。因为想要做好这份工作,我得集中注意力、变得有策略性……哦,谢谢。”
沃德陡然抬手抓住了一瓶易松丢过来的已经开封过又被关上盖子的冰可乐。
“∠(?∠)_怎么还带上哭腔了呢~~”易松支着手半躺在放下靠背的椅子上说道,“来口冰可乐缓缓,有惊喜。”
“难道中奖了?”科尔森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交握在腹部的双手开始盘起了大拇指。
“咕嘟——咕嘟——哈——”人在悲伤的时候对糖分的需求量总会特别巨大,沃德一口气便干光了半瓶黑中带红的液体,“所以我不能分心,尤其是被很久以前的事情所干扰,我最不堪的回忆。”
说到这里,沃德完全是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我第一次感觉,痛恨……”
(??ˇ?ˇ?)嗯?怎么好像也没那么痛恨……
“啪!”
见到沃德脸上的表情从“忍不住要哭出来”变成了“怎么努力都哭不出来”的样子,易松和科尔森相互击了一掌。
“说真的。”科尔森赞叹地摇了摇头,“我没想到你的修复……生命药水是吗?它居然对精神方面的损伤也会有效果。”
“很正常,毕竟事实上许多药物可以对人类的情绪产生影响。”易松煞有介事地搜肠刮肚扯道,“那就说明精神状态的变化确实是基于肉体产生的,所以修复身体的效果也可以作用到人的大脑。”
“你们在说什么?”沃德感觉自己有很多问号。
听见沃德的疑问,科尔森朝对方挤了挤左眼:“哈!沃德探员。你现在又感觉怎么样?”
“唔——”沃德低头沉默了片刻,随即充满渴望地抬起头来,“不可思议!我感觉好极了!”
他低下头时试着回想了一遍被阿斯加德武器引发的不堪回忆,然后……顺利地回想起来了。但是很奇怪地,沃德发现自己并没有之前那么痛苦。
小时候沃德生活在一个充满家庭暴力的环境中。父母之间相互殴打,同时父母又非常喜欢对他和他的哥哥暴力相向,只有他们最小的弟弟托马斯得到了家长所有的爱,当然还有沃德自己,他也非常喜欢这个弟弟。
但是家里的大哥却因为嫉妒而想要恐吓托马斯。终于,有一次他将托马斯丢入井下,同时还阻止了想要把托马斯救上来的沃德,并且威胁他如果敢救人的话就把他也推下去。
于是沃德在胆怯之下退缩了。而这件事也令沃德铭记至今,可以说是他年少时被抓入少管所的第一诱因,这属于他最不愿回忆起的过去。
“是刚才喝的那瓶可乐?”沃德想起刚才那瓶可乐似乎是开封过的,但由于此时自己心里还有些隐隐作痛,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药物的剂量不够,“这是什么原理?”
“宾果!”易松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举起可乐瓶摆了一个胜饮的姿势,“干杯,咕嘟咕嘟~~”
这是易松现在唯一能做的,毕竟他也不知道什么原理。
本来他只是理论上猜测血条恢复血量的状态应该可以反映出人体所有的损伤。于是觉得也许可以通过红药水让精神状态也恢复正常。毕竟人的大脑记忆可以看做是硬盘,那些精神创伤就像是刻在大脑某处的不健康印记。
就像电脑硬盘里的读写其实是有物理“雕刻”过程的,因此易松觉得修复这种大脑负面物理损伤,有很大概率可以缓解沃德小哥的精神压力。
而且反正红药水加可乐喝不死人,甚至只能越喝越健康,所以他干脆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反正科尔森也不会责怪他,至少不会在表面上责怪他,因为科尔森知道他易某人被责怪了是会打人的。
“干杯。”在破除心魔的渴望中,沃德同样“咕嘟”完了剩下的小半瓶可乐,在仰头闭目几秒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心底果然释然了许多。
当然,这只是他的错觉而已。从易松的眼里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干杯”那两个字出口前到现在=为止,沃德血条没有一丝变化——因为第一口那半瓶可乐下肚之后沃德的血量已经满了。
嗯,红药水只能缓解负面精神状态,不能完全愈合,彻底恢复还得靠目标的自我认知变化。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