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易松点着离开房间的人数,总算确定屋里就自己一个人了,因为自己背对着窗户,所以谨慎起见易松没有移动,而是用饰品往隔壁插了一个假眼——易松看到自己的被子正扭曲地团在椅子上,床单床垫也都被残忍地翻开。
易松为自己的新家默哀了几秒,接着呼出一口气,无声地呻吟着,岔开了将近一小时的双腿缓缓地蹲下。同时,为了不破隐身,努力地控制住双脚不要移动,直到估摸着脑袋完全落在窗户下方才放松下来。
正当他准备传送走的时候,忽地想到了什么,就这样蹲着挪出了卧室,把手搭在书桌底下紧挨桌角竖立着的主机上,同时心疼地看了眼位于书桌上方的显示屏,在桌面靠近墙角的地方插上一个控制守卫,然后传送回了纽约。
……
一天后,在梦中被叫起来的宋队神情严肃地站在易松的出租房内,面前是四名低着头的便衣。
“你们真的没看到人进来过?”宋队沉声问道,“小王你说说什么时候发现主机不见的。”
“亚文哥,就是我换班的时候,大概当时我心想交接之前先检查一下屋内的状况,一发现就给你打电话了。”小王解释道。
“那就是张兴和张强值班的时候,”宋亚文看向第一批看门的人,“你们没注意到什么异常?”
“除了眨眼,我的视线就没离开过门窗。”看大门的张兴无奈中带着愧疚说道。
负责盯厕所窗户的张强也是认同地点点头,一副我也一样的神情。
宋亚文没有继续问责,毕竟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其次他也相信这几名下属,因为如果能力或态度不过关,他们也不会被选入自己的队伍。
“现在的情况是,犯人在你们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带走主机电脑。”宋亚文顿了顿继续说,“这说明目标的潜入能力要远在你们的侦察能力之上,另外主机内可能有重要情报,之前你们电话里说的东西在哪里。”
“有两个,一个在这里,另一个在厕所,我们不认识这东西没敢乱动。”张兴指着一个红黑相间约两厘米长,有食指粗细带有两个角的柱状物体说道。
宋亚文一听有两个,点点头上前捏了捏控制守卫,然后微微用力一拔,发现手里的东西纹丝不动,又加了把力气,还是没拔动。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食指、中指、拇指三指紧握上提起,控制守卫仍然挺立依旧,在大洋彼岸偷窥的易松清楚地看到真眼的血只剩下最后一格。
“要不让我试试?”因为失职而倍感内疚的张兴希望可以弥补一点过错,上前问了问。
宋亚文闻言侧身站到一旁。
只见张兴深吸一口气,捏着控制守卫用力一拉……
“啧啧。”易松虽然听不到说什么,但看到这个情形也能猜出个大概,不由地为这名年轻的同龄人默哀。
房间里的五个人看着桌上的碎片,大眼瞪小眼……
之后的一段时间,易松发现另一个真眼并没有被毁掉,而且还有一群衣着考究的人来来往往对着真眼摆弄一些仪器,只是因为插眼的位置刁钻,那画面太美易松根本懒得看。
……
一个月后,易松一有空就靠着打的和乘坐不需要身份证的短途巴士往西南方向走,累了则插个真眼回去餐厅休息,这么走走停停来到了兰宁。
傍晚,易松吃完饭挺着肚子在夜市溜达。因为大冬天的有些冷,他刚才一个没忍住把整碗老友粉连面带汤“舔”了个精光,现在嘴里一股子又酸又辣地味道,想要买瓶矿泉水漱漱口,抬头看到前面有个水果摊,转念一想吃点清淡的水果好像更不错的样子,一碗粉吃得也不是很饱。
于是易松走上前去,在摊子上看看买点什么好。过了大约一分钟,他对正在吃吃笑着发短信不知道给谁的小哥说:“老板,来半个西瓜。”冬天吃冰淇淋和西瓜才是最爽的~~同时他也很好奇,看到摊子上的木瓜、杨桃、胡萝卜,还有像李子之类的东西,想到:这里水果认定的范围还真是广泛,黄瓜、胡萝卜竟然也算是水果。
老板收起手机换上认真的表情微笑着回应道:“好的老板。”
“对了能不能切一下。”易松问。
老板愣了愣,继续笑着说道:“已经切好了的。”
易松闻言点头等着,顺便发一会儿呆。
“老板能不能吃辣?”
忽然易松听见有人和他说话,想也没想地回道:“能的。”接着他便有些奇怪,这个声音好像是水果然老板的。
“要香菜吗?”老板接着问
“???”易松奇怪地问道:“我买的不是西瓜吗?为什么要加辣,还有,香菜?”
老板闻言又是一愣,右手将勺子倒扣在掌心,一指摆着推车下面挂着的小黑板说:“这是酸嘢。”
易松顺着手指把视线转到下方,只见横挂的黑板上用白色粉笔鞋子新鲜酸野四个字,黑板周围还有一圈霓虹灯,不过可能是因为天色还没全暗,小哥为了省电并没有打开灯。
“哦……酸嘢啊,没事你继续。”尴尬之下易松决定自己买的东西,跪着也要买完。
“又是个外地佬。”小哥笑笑并没有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