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是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人,他也算宦游多年,如今也才得了这郡守之位,看着天边的圆月,他却是一阵感慨。
“天上月照人,眸中几重影。杯中亦有此,一饮入心否?”他看着天空的孤月,不禁感慨地吟诵出一首诗来。
有些醉意,他似乎放松了警惕,就连旁边的烛火一闪一闪,开始慢慢变暗也没有察觉,四周渐渐多了几分凉意。
他只是以为天色渐暗,气温转冷所致,也没有多在意,毕竟他天境的修为,已经是可以寒暑不侵了。
蓦然打了个寒颤,他自顾自又倒了一杯酒,笑着一饮而尽,看着天上的月华,流露出一丝追忆之色。
“杯中亦有月,一饮入心否!”高举着酒杯,他有些感慨地向着天边问道。
“桀桀桀桀,有没有入心,刨开来看看不就行了嘛!”孟立祀的声音开始环绕在这男子的四周,他的眼神渐渐警惕起来。
放下酒杯,浑身散发出一股热力,直荡得四周魔气激荡,孟立祀在远处一看,又是嗤笑起来:“好个阳系的功法,我倒要看看,夜里你能使出几成?”
忽的一声,黑雾之中,却是向着郡守的位置,打出了一道漆黑的大手,漫卷着阴风像极了鬼哭狼嚎。
“阳息护身!”
那郡守两指一凝,却是赤红色的灵气,护住了他的四周,但黑色的手掌直接打在他的护身灵气之上,却是让他瞬间含了一口淤血。
“废物,就是废物,我的一击都扛不住!”孟立祀这般嘲讽道。
郡守被打伤,还是能硬撑着,但被孟立祀这般羞辱,却是忍不了了,他一口淤血喷出,双眼愤恨地看着孟立祀。
他本就是个清贵的文官,哪里用得着上场与人厮杀,此时被魔道贼人如此辱骂,自然自尊心受不了了。
“贼子,你等着!”说罢,他就准备从储物袋中掏出灵石弹。
“呵呵,真是低能!”孟立祀笑着说道,郡守只觉得面前一阵清风,手上的储物袋却是不见了踪影。
又是一阵微风,他浑身汗毛直竖,刚想运起护身的功法,却是不想孟立祀的速度比他更快。
黑漆漆的手掌,直接印在了他的后心之上,郡守一击而败,猛地向前方喷了一团的淤血。
“呵呵。”孟立祀踩在了倒地的郡守身上,拿出一把匕首,轻轻一挥,郡守的手指就掉了一根。
“啊......”传出郡守凄厉的叫喊声。
“闭嘴,聒噪的家伙。”孟立祀脚尖劲力一吐,郡守直接就晕了过去,拿起那一根掉落的手指,孟立祀自顾自在桌上写了起来。
“魔道天境第一,掳肃康郡守,若要活人,需岳正单人,挟一万灵石于肃山之上,接受我之挑战。”
“岳正若胜,我自死尔,我若胜之,天下扬名!”
孟立祀用最为狂放的口气,写下了这句话,写完之后,却是一笑,丢下郡守的断指,抓住脚下的郡守,整个人魔影一闪,却是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百息之后,却是伺候的丫鬟过来,发现了此次的异常,只听一声尖叫,整个郡守府邸却是沸腾了。
肃康郡的西城门,亦是遭到了孟立祀的荼毒,他一手抓着肃康郡守,另一手四溢挥洒着魔气,无数的士兵命丧于他手。
可以这样说,凡是有可能看到他模样的士兵,却是都死在了他的手中,待到做完了这事,直接一个遁法,便出了城池。
两日之后,整个北地震动,连带着魔道天境第一人,挑战岳正的消息,也被有心人推波助澜地扩散起来。
“大人,情况就是这样的情况。”烈空站在岳正的面前,恭敬地禀报道。
“魔道天境第一人?这是谁?”岳正蹙着眉头询问道。
烈空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却是都有可能,魔道之中谁也不服谁,若是有人举着这个旗号来挑战大人,亦是不奇怪。”
“烈空,你是监北校尉,你觉得此次,我该不该去?”岳正笑着反问道。
“大人,我认为还是不去的好,只是一介妄人,理会他们作甚。”烈空直接这般回答道。
岳正摇了摇头,却是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他拿着江兆东的信件,又看了两遍,却是因为江兆东新任,若是郡守被杀,却是丢他的脸儿。
随信件一同而来的,还有一万的灵石,这下却是让岳正坐蜡了,江兆东于他有恩,却是不得不去了。
可是东面的情况,又不能调兵前去,真是让他心中一片为难,看来只能和沈浣溪一起微服而去了。
“肃山是什么个情况?”岳正询问道。
“肃山之上亦有肃山派,据说掌门是圣境,而且也加入了道盟,但因派里实力并不出众,所以在道盟话语权并不是很强。”烈空如实回答道。
“那个圣境在山上吗?”岳正继续问道。
“不在山上,好像是去南方办什么事去了。”烈空直接这般回答道。
岳正心中一突,皱起了眉头,他好像是闻到了什么阴谋的味道,但却听烈空继续说道:“好像是有个黑衣人,带着个布袋站在了肃山顶上。”
“肃山派倒是派了几个弟子去挑战,可都被他一人杀死,后面这两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