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岳正根本没有醉,拥有水神宫秘法的他,几乎是没有喝醉的可能。
马车依然向着镇恶军驻地而去,他此刻假寐着,思索着晚上的言行,他嘴角微微翘起,他并不在意,是否唬住了姚节芾。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激起姚氏的野望,至于北方会打成什么样,他并不会太在意。
赵诚虽然和姚氏,没有什么矛盾,甚至在某些方面,两家还曾合作过,但巨利之下,谁能保持心如止水呢?
“军爷,这是您军中的三位主将,岳侯还有袁将军、贺将军,麻烦放个行。”车外陈长史的声音,渐渐随风传入。
“这,恐怕不合规矩吧......”门口的值守士兵,有些迟疑地说道。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岳大人喝醉了,老子的话,就是规矩。”衣衫不整的袁迪章,一把掀开车帘,怀中搂着两个女子,气势昂扬地说道。
“袁将军,是,是,小人马上给您放行。”值守的士兵,连忙招呼着手下,拉开了大营门口的拒马。
三辆马车,后头跟着三位骑马的骑士,齐齐进了军营,不久后,三辆马车载着姚氏的人,又出了营门。
“董夫人,我们把岳大人给您送来了。”贺轮离主帐远远的,就朝着里面喊了起来。
营帐的门口,执勤的红衣军,连忙接过岳正的身体,搀扶着他就向卧帐中走去,董小宛一身红衣,打开了营帐,心疼地看了眼岳正。
又向着营口的方向,感激地说道:“多谢两位将军,送我夫君回来。”
“岳夫人客气了,这是我和老贺该做的,告辞了。”袁迪章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打着哈欠说道。
董小宛从两个女兵手中,接过岳正略沉的身子,用压毡石压住了软布营帐,待到诸事做完,却见自己的夫君已经睁开了双眼。
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犹如猛虎扑食一般,直接捉住了她的樱桃小嘴,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小宛不住地用小拳头,捶打着岳正的后背,但眼神已有水意,整个人的身子软软的。
待到岳正松了口,她才靠着岳正的耳边,轻声地询问道:“夫君,何故装醉啊,难道是姚氏招待不周吗?”
岳正紧紧地搂着她,手指拈着她的下巴尖,笑着说道:“那些个庸脂俗粉,怎赶得上我的小宛夫人?”
“临了时,那姚节芾还想送我两个花魁,但在我眼中,她们都不及你一个小指头。”岳正一边说着,一手向着董小宛白皙的锁骨湾而去。
指尖在她锁骨的凹湾处,轻轻摩挲着,这里一向是小宛的痒处,她有些忍不住,一手掩嘴笑着,一手就去抓岳正的大手。
“夫君,小宛现在腰还酸软着呢,还是让我休息几日吧!”小宛羞红着脸,低着头轻声说道。
岳正挑起她的下巴,邪魅一笑,不依不饶地说道:“我可是放弃了两个花魁,回来陪你呢,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最起码,今晚上让我好好看看夫人的风情吧!”岳正有些无赖地说道。
“昨晚上,人家可是被你欺负怕了,我才不想呢!”董小宛强忍着羞意,跟岳正讨价还价起来,她实在经不起大的折腾了。
“夫人,我可是放弃了两个花魁啊,两个啊!”岳正倒是坚决地说道,大手已经悄然摸上了董小宛的白玉腰带。
“真是个缠死鬼,算我怕了你了。”说完这话,董小宛浑身软软地,瘫在了岳正的怀中,惹得他心绪高涨,急急地将她往榻上一带,一时间红妆漫洒,娇声柔弱。
北地军帐乱红纱,胭脂香,玉山酥。交颈曲缠青丝散,汗叠蒸雾白。山枕上,喘声互入心。
一阙《甘州子》,倒是把痴缠写入了心中,岳正停了下来,抱着浑身微汗的小宛,轻抚着她的后背,享受着烟花绽颤的余韵。
可是宁静的时刻,却总被突如其来的事情,给粗暴地打断,巨大的能量波,从北方传来,让他的灵台一震,似乎是惊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如此大的能量波动,而且邪意满满,让人有些不寒而栗,怀中的小宛也是惊惧不已,在岳正的臂弯处,埋得更深了。
“大人,大人,快快出来,这是遗迹出世啊!”营帐外的袁迪章,大声地吼道,好似要叫醒岳正一般。
“等我回来!”岳正在董小宛的额头一亲,随手披上一件衣服,踢开压毡石,掀开营帐门,直接走了出去。
“袁将军,有什么建议?”岳正板着脸,直接询问道。
“大人,赶紧点齐兵马,我们去北方龙麒郡,我算了下,这股动静应该是从龙麒郡那边出来的。”袁迪章虽衣衫不整,但脸色却很是严肃。
“倒是邪气满满,多事之秋啊!”岳正感慨着。
不久,贺轮倒是甲胄齐全,向着岳正而来,大声行礼道:“北地魔陵出世,请大人赐下虎符,调兵向北,伺机而动。”
岳正倒是没理会他,贺轮分明就是想要兵符,向着旁边的红衣卫士说道:“去,擂鼓,准备升帐。”
“夫君,赶紧进来,我帮你穿甲,既是急事,就快些吧!”听着营帐内,董小宛这般说道,岳正也是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