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人,速开城门。”川江郡城下,队伍中的黑甲骑士朝着城头上呐喊着,因为是晚上,勘合了所有的印信之后,川江郡城的东城门才缓缓打开。
“随军参赞韦庄,拜见岳大人。”韦庄迎上来,赶忙行礼道。
岳正自马上一跃而下,扶起韦庄,笑着说道:“韦参谋,才两三日未见,何必如此客气?”
“韦大人,这些个弟兄快两天没休息了,你赶紧安排下去,给他们安排营帐、热水什么的。”岳正面带笑意,随口向韦庄吩咐道。
“你们也不用跟着我了,也去休息吧。”他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几个护军,也笑着吩咐道。
说完,他便下了马,把缰绳丢给旁边的王恩,运起身法,直接就向郡守府而去,韦庄看了看王恩,有些不明所以。
“王将军,你们这是胜了?”韦庄试探着问道。
“你自己看吧!”王恩从马匹的夹带中掏出那张粗表,丢给了韦庄,韦庄接过,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吃惊地说道:“斩首近十二万,加上之前的五万多,乖乖这差不多近二十万啊。”
“这伯爷马上就要变侯爷了!”韦庄有些口不择言地说道,王恩瞪了他一眼,他才知自己失言了,连忙闭上嘴巴,招呼着城内的守军给归来的骑军安排住处。
岳正的身法更快了,他内心畅快无比,就好像又睡了个绝世的美人儿一般,只是身上的甲胄还没脱,有些不太爽利。
来到郡守府,他竟然发现,郡守府的大堂中,依然还亮着灯,昏黄的灯光、方正的条桌,此时杜守依然在伏案写着些什么。
他听到门外的动静,抬头一看竟然是岳正,连忙停了笔,走出中堂迎着岳正走来,他拱手而拜说道:“岳大人,此次战果不小吧!”
“嗯,斩首十万。”岳正点了点头,满不在乎地说道。
杜守吃了一惊,十万级的斩首,这已经是整个川南百年难遇的大胜了,上一次这般的斩首,还是在调动了无数大军,进山到处搜罗的结果。
而且上一次是差不多用了几个月的时间,这一次满打满算,怕不是只有三天罢,杜守满脸的钦佩。
“大人威震西南,六郡必然折服,此一战后三十年内,川江郡将再无土人作乱。”杜守笑着说道。
岳正看着他,笑着说道:“杜大人,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这也是运气好而已,对了,你赶紧帮我安排几个侍女,伺候我去沐浴,这身甲胄上都是血,也让人帮我刷洗下,今天我就住你郡守府的客房了。”
“老杜啊,你就别这么熬了,要把政务分担出去些。”看到这么晚了,这杜守还在这里劳神,岳正也是关心地嘱咐道。
“这是一百二十万两的银票,你让你银税司的手下,尽快兑换成现银,明日我答应了那些个杀胚,要犒赏三军的。”他递给杜守几张银票,打了个哈欠说道。
“大人,这些兵是因为我川江郡,才从都督府那边借的,要是说犒赏三军,那也应该走我川江郡的账目,怎好让大人您出这个钱?”杜守看着岳正,有些歉意地说道。
岳正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川江郡,刚刚遭了兵灾,粮价也一路飙涨,再让你们负担这些,恐怕百姓生存不易。”
“过几日,我向朝廷上折子,建议免了你们郡两年的赋税,也好让此地百姓缓一缓。”岳正继续说道。
杜守连忙上前作揖道:“我代川江郡几百万父老,谢过岳大人的活命之恩,杜某愿为大人门下奔走,还望大人收纳。”
岳正连忙上前扶住杜守双臂,笑着说道:“我得杜兄之助。恰如鱼得水,若信鹤游天。一支丹青笔,两手共蓝图。”
“哈哈,主公好文采!”
“恰如鱼得水,若信鹤游天。一支丹青笔,两手共蓝图。此诗不如叫它《岳招抚赠杜郡守》如何?”杜守笑着说道。
此方世界有修士超脱逍遥,亦有文人妙笔缱绻,无数本典籍中也有前人问道,两者谁更快活些,这倒是不得而知了?
“杜郡守,亦是个妙人啊!”岳正赞叹道。
杜守拍了拍手,于空旷处走来了几个人,他开口说道:“这是民籍司早就为郡守府备下的管家和佣人,您先跟着管家前去洗漱,他自会帮您安排妥当。”
“我现在就带人帮您去办劳军的事,因为需要现银,所以恐怕现在就得去办,否则明天就有些迟了。”杜守拿着那几张银票向着岳正一拱手,就匆匆离去了。
岳正安静地坐在水池中,也不知这澡池是哪一任郡守修葺的,很是豪华,白玉色的石砖,底下可以烧炭火,两边的高处还有小池,随时可以打开闸门,向热水里兑入凉水。
妙极,后面倒是可以在自己的伯爵府,也修建这样的一处池子,旁边的几名侍女,正在帮他擦拭着黑色的盔甲,有些血污很深了,需要铁石进行剐蹭,才能打磨掉。
他也是有些疲惫,坐在水中开始冥想起来,突然周遭安静了下来,那侍女擦拭盔甲的声音好像消失了,岳正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你怎么来了?”岳正也没睁眼,就这样说着。
“哎呀,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