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岳公子,船都检查过了,该预备的都准备好了。”
一个码头上的头目,过来对着这两人说道。
岳正愤愤不平的从衣袖里掏出,之前柳溪忠给他的那张银票,递给了张泽。
这张银票还没焐热,就用了出去,这张老头真黑!
张泽接过这张银票,看了一眼银票,眼里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们找两个船工,教一教岳公子怎么操舟,对了,岳公子骑的马也是我府上的,等等你们派人送还到我府上吧。”
张泽一句话吩咐下去,就拿着岳正的那张银票,骑着马又回去了。
“岳公子,您请跟我来。”一个船工上来帮岳正牵着马,另一个引着岳正就往船上走去。
“岳公子,你看...顺风的时候...逆风的时候....风浪大的时候....”
岳正细心地学习着,毕竟这也算一门技术活,还好这画舫只是用于海上游乐,没有渔船操作那么繁琐,即便是力气极小的凡人,也能单人操作。
在经过了半个时辰的学习后,岳正基本掌握了操舟的技巧。
他丢了一块碎银子给那个讲解的船工,对他说道:“赏你的,你下船去吧,顺道帮我把系在码头上的绳子解了,我马上就出发。”
“是,岳公子。”
船工小心翼翼地收好银子,就立马按岳正的吩咐去办。
终于船开了,远处的海洋,碧蓝的天波,岳正顿时觉得神识获得了无尽的自由,忍不住想高歌一曲。
他打开张泽给他的卷宗,现在终于有时间细看了。
卷宗上详细写明了,这些年张泽派人寻访的线索,有的探索队,写的是往东五十海里,有人写的是,往东南六十里,还有的写东北七十里,岳正也是懵了,怎么这么多线索。
再看看张泽自己的记录,“往东面,舟行几十里,借天地之风,助船行,远处见一大岛,环雾气,风不能散,遂乘风而起,观岛上桃花一片,未见人烟,舟继续东行,岛亦似东行,恐有妖鬼,遂罢。”
嘿,这张泽还真是谨慎,但我可不欣赏空手而归,我就往东那面探查一番再说。
海风轻轻吹动,画舫上原本装饰用的纱帐,被海风一荡,竟然为这孤独的旅途增添了几分旖旎的气息。
岳正坐在船头,他想试试,能不能操纵海中的水流,让水流直接推着船行。
如果能操纵的话,他岂不是省力很多!
静心沟通起天地间的水灵气息,在大海上修炼,最不缺的就是那水行能量,他感悟着身下船只之下的一片汪洋。
又想起小鼎上的水字,三朵浪花,他用起岳丈传授他的格物之法,用心感受起这滚滚大洋上的潮起潮落。
水,沧海之浪也,陡然,船只的四周多了几片浪花,好像是有意识地将船推向东方,岳正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如果水神宫密录,让他悟到的是水之源,那面前的大海,就让他悟到了水之浪。
悟透了水行的第二层,岳正终于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天境三阶了。
但这又算的了什么呢?岳正的想法是,学习九种功法,九系能量,皆悟九重,别人是九阶,他偏要走那八十一阶。
付出最大的努力,也要为大帝之路,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
海上的波浪,继续挥拍着船身,岳正继续在船上打坐,他再也不用去费心去操持着船只,只需一边汲取着天地的水行能量,一边控制着船身周边的浪花就好。
丹田内的那一团水行灵力愈发的壮大,他对水行的体悟愈加的深厚,再给他点时间,相信他也能再悟出些什么。
但修行之路,欲速而不达,勇猛精进是好事,但太过,有时也难以入门。
天地间的水灵倒是吸收了不少,但越参悟岳正越觉得乱,索性停了下来,站起来眺目远望一会。
已经到了太阳西下的时候,远处的阳光照在海平面上,深黄的光芒折射的如同金色的鱼鳞一般,顺着阳光照着的东面望去,远处天水相接,看不到任何陆地的迹象。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卷宗上的神木岛!
心旷神怡的风景,但看多了也就这样,岳正休息了片刻,继续去打坐起来,没办法顿悟,但我搬运灵力、搬运气血总行了吧。
这也是岳正作为一个现代人,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原因之一,现代人成天盯着电脑、手机,娱乐至死,当他们低头看向手机的那一刻,恐怕永远忘记了,天上的星空有多么的美!
岳正现在哪有这些娱乐设施,唯一让他感到上瘾的,只有修炼了,让天地间纯净的灵气,缓缓从每条经脉、每个穴位流淌而过,这小小的波动都会让岳正的神识颤动,带起灵魂上的舒爽。
天黑了,月亮也升起来了,借着天空弥落的月华,用着幽月所传授的月思法,岳正也在温养着他的神识。
月亮照着这片海域,安静的只有海浪声。
岳正孤独地坐在船上,一个人打坐,白玉色的月光被他汇聚而来,映照着他的身体。
空荡荡的海面上唯有他这一舟,星空之下,天空之广,岳正平复了白天的烦躁情绪,终于他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