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韩晴曼的身手，顾妄言就懂了，之前沈向霆为什么那么说。
没想到，晴曼姐也有一手。
他又看了他霆哥一眼，他完全没有着急要帮忙的意思，他便也只是在一边看着。
但舒媛媛不知道，有些担心：“言言小霆，你们是不是去拦一下比较好。景焰这状态看着不对，他要是疯起来，会不管不顾的，到时候伤到曼曼可怎么办啊。”
“妈，过来些，”沈向霆抓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了安全警戒线之外，“你们也过来。”
后面的话是对店老板和店员说的。
本来只是要量个尺寸，可现在却见了血，见识少的小姑娘已经脸色发白。
那个男人看起来好恐怖啊！
其实她不要道歉也无所谓的，在这个店上班，她遇见过不少仗势凌人的达官显贵，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韩晴曼是为了她才跟他对峙起来，要是受伤了她心里可怎么好受啊。
等他们都退过去了，就知道为什么了。
整个店里的东西乱飞，那两个人几乎把这家店给拆了。
一个不锈钢衣架倒在了他们面前半米处，沈向霆想了想，说：“再往后退两米。”
顾妄言回头一看，无奈地说：“沈老师，再退就退到门口了。”
顾妄言看他们俩飞檐走壁，你来我往，不禁感慨打得好凶。
温景焰并没有因为她是女人就手下留情，一拳一脚都出得很真实。
他就知道温景焰有病，他揍他的时候不是还不了手，只是没还手而已。
跟故意激怒他挨揍却不还手时不一样，跟晴曼姐打的时候，他眼里是透着认真的。
那时顾妄言看出了些门道，凑近了跟沈向霆说：“打不过温景焰，我有心理准备，可晴曼姐这身手……”
温景焰整天在刀尖上舔血，实战经验比他们这些“温室”里的花朵不知道要多多少，他的肌肉反应已经深入骨髓。
他们就算在家演练过成千上万次，也没法真的跟这些实战经验丰富的人比。
真让他上，他也没百分百的把握能干得过他。
“这不得我哥出马才有胜算。”
顾天纵现在是顾家最能打的人没有之一。
“不一定，仔细看，咱姐也不赖。”
两人交手几个来回，没有很明显的差距。
韩晴曼身上的小礼服早就已经被她撕成了方便打架的款式，借助地理优势，温景焰被她逼得连连后退。
他一脚踩到什么滑了一下摔在墙上，韩晴曼一个飞身后旋踢落空，又一脚抬起重重落下。
温景焰脑袋一歪，高跟鞋“咔”的一声把墙都踩出了裂缝来，就落在他的脸旁。
在温景焰出手前，韩晴曼闪身避开后退，手里抓着什么朝天花板飞了过去。
骤然之间，防火装置启动，洒了一地的水。
温景焰也因此抬手下意识地避了一下，与此同时，韩晴曼横腿一扫将他绊倒，欺身而上，抬手从头发里抽出一根发簪，青丝因此散落下来。
那发簪的尖头抵着温景焰的脖子，刺出血珠：“道歉？”
温景焰躺在那里，双手像是放弃抵抗一般瘫在地上，天花板的水浇了他们一身。
他分不清落在他脸上的是水还是她脸上滴下的血水。
是血。
有点咸，有点腥，还有点香。
他笑了起来：“有本事，就杀了我。”
收到顾妄言的视线，沈向霆笑了一下说：“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被迫乖巧了。”
顾妄言同情地点点头：“霆哥小时候没少承受姐姐的爱吧。”
“混合双打了解一下。”
“哈哈，”这样的情况下顾妄言还是笑了一下，“同情你一秒，不能再多了。”
看到这，舒媛媛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温景焰声名在外，谁都知道他是疯子，只有他伤害别人的份。
见他被韩晴曼压制住，她反而是不担心了。
总算还有个人能制得住她儿子。
她倒不担心曼曼真的会伤了他。
她只是看向沈向霆：“没想到曼曼的身手这么好。”
“虽然很大原因是她占了地理优势，对这家店了如指掌，但不可否认，她确实很厉害。”
韩晴曼厉害在，她出手都是狠招、杀招，用来对付温景焰这个疯子刚刚好。
不然，但凡有一丝恻隐之心，被温景焰抓住空隙，就是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了。
他可不会留情。
韩晴曼抓着温景焰的衬衫领口，将他逮了起来，抓着他手臂给领到了那店员面前：“给小姑娘道歉。”
温景焰差不多是放弃了抵抗，随她抓过来，此时浑身湿透了，看起来有些狼狈。
明明有点战俘的味道，他脸上却依然是不服管的神色。
韩晴曼说着，冲舒媛媛笑了下：“抱歉阿姨，手痒，替您管教了一下弟弟。”
舒媛媛笑起来：“不要紧，确实是我疏于管教，没把他教好。焰焰不懂事，做姐姐的教两句，不碍事。”
那小店员瑟瑟发抖，又大为震撼。
但凡换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