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导看了会儿,有种欲言又止的表情。
沈向霆过去也看了看,确定自己的想法没错:“这一镜再来一条吧,他们俩的状态不是太对。”
“我也是这样想!”王导有种一拍即合的感觉,干脆放开了说,“那个——小顾老师你稍微收一点,气场有点太大了,郑琦,你天子的威严呢?给我把状态拿出来!”
顾妄言点点头:“好的王导,我注意一点。”
“知道了导演。”郑琦也应道。
就这样几人将刚才那一镜又拍了一条,效果差强人意,属于可过可不过的程度。
王导一想,演员们是敬业的,就目前来看,都属于愿意让自己的作品变得更好的好演员,所以即使这条已经可以过了,但还是道:“虽然也可以过,但是我个人觉得你们能表现得更好,再来一条好不好?”
“可以,导演。”
“我也觉得能更好一点。”
“好,各部门注意啊,再来一条,”王导用喇叭喊,“几位演员也注意一下自己的情绪,争取这次直接过了啊。”
片场每天都有各种情况发生。
也有让演员拍了十几条最后还是觉得第一条更好就用第一条的事例。
但导演就是现场最大的,他知道怎样能呈现更好的画面,做为演员,只需要听从导演调度就好。
“好!过!过了啊,大家休息一下,准备下一镜。”
一下戏,左雅就乱动了起来。
左雅本来就是个小女生,让她演活泼俏皮的温阳公主,确实是很合适的,只不过戏里更刁蛮了些。
她穿着温阳公主的民间服饰,因为要走侠女风,所以不是那种大家闺秀的裙子,下了戏随便动。
她跟顾妄言算是表面上的年龄相仿,所以在外人看来他俩关系不错也是可以理解的。
殊不知他俩在聊的是——
左雅:“所以我算了一下,既然你说你现在跟沈老师一般大,那你就是二十七岁穿过来的?”
“虽然是的,但你就这么跟我聊这个,真的好吗?”
“为什么不好啊?我太好奇啦,你为什么会穿过来啊,是有什么契机吗?”左雅跟企鹅似的左右摇摆,笑嘻嘻的,“走在路上被雷劈了?还是在家触电了,又或者掉河里了?”
顾妄言也没想到只是随口一说,左雅就抓着他问个不停,只好又说:“我跟你开玩笑的,这你也信?”
“可是你真的很厉害啊!”
“那是因为我确实厉害啊。”
“那我不管,我反正已经信了,你说怎么着吧。”左雅还一副赖上了的样子。
“什么怎么着?”刚看完监视器回来的沈向霆问。
“她信我重生的事,我现在否认她反而不信了。”
沈向霆嘴角一勾,“谁让你往外乱说。”
“我前天不就皮了一下,哪知道她会信啊。”
一般人不可能会信这种事啊。
除非是他霆哥这种做过好多个跟他相关的梦境,并加以推测的,又或者是容医生那种知道他很多事最终因为一个契机而相信了全部的。
就算是容医生,也差点把他当成精神病人。
要不是霆哥刚好跟他说了他做梦的事,与他的自白对上了,容涣也不会这样轻易相信了他的话。
左雅倒好,他什么佐证都没有给,她直接信了。
“肯定是真的啊!”左雅说,“你看沈老师都知道这事,我会察言观色的!如果不是真的,那天沈老师才不会是那个反应。”
那天沈向霆就该会是“什么重生?”这样的疑问,而不是一本正经地跟顾妄言聊起了谁大谁小的问题。
沈向霆没有否认,就说明他也知道顾妄言重生了,这件事在他们两人之间是非常普通的一件事,所以不会有别的反应。
“你倒是会看眼色。”沈向霆说。
“那当然,”左雅自豪地说,“我多年的配角不是白跑的,可会看人眼色了。”
“看来我是真被赖上了。”顾妄言无奈地一笑。
夜戏,室内。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影被架在十字木架上,被打得皮开肉绽,已经昏迷了。
违抗圣令,天子雷霆震怒,面子过不去,就将影打入天牢,用尽刑罚。
只要他肯低个头,承认错误并接旨,天子就会饶恕他的罪过。
影的回答依然是否。
天子最后一次来看他的时候,问他:跟着朕,你能拥有一切,金银财宝,美人官爵,应有尽有,为何要屈居于一个小小的明镜山庄?
影:只有少主人的身边,才是我最终的归宿。我离了他,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天子:(愤怒)歪理!朕看你脑子是被驴踢了!
影:就当我是吧。
天子:朕给过尉迟淮机会,只要他放弃少庄主的身份,永远不继承明镜山庄,你的命,朕便不要了,你猜他怎么答?
影:(思虑)主人不会放弃的。
天子:(略意外)你为了留在他身边命都可以不要,他却为了山庄不管你的性命,这样的主人,你还愿意为他卖命?
影:主人的宿命是明镜山庄,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