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唤他还是没有听见。
小时候是他不想听不许她这样叫,这一刻是隔着重重杂音没有听见,到底是一个姓沈一个姓墨。
郁欢看着一脸丧气下来的沈望舒,起身,懒懒地拍了拍宣佩玖的肩膀,“走了,真没意思啊。”
如果亲情靠不住,那还有什么靠得住。
她一个弑父的存在有什么资格去对别人的家事说三道四呢,只是她看着墨青雨眼里的期盼时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也是如此期盼着郁弘,结果迎接她的只有万劫不复的深渊。
孟畔没有紧跟她离去,在看着她背影消失的时候才说:“墨姑娘说要送雪莲花给她,我感觉她是有事瞒着,王爷您多注意。”
说罢这才离去。
雪莲花是药材,送给一个什么都不缺的人还能有什么用,那句希望治好他的腿,说明有人受伤了,还有墨青雨的那句我更在意你,说明有伤的人是她。
当然这只是她的推测。
宣佩玖眉头轻蹙,她总是有事瞒着他的,特别是在身体这方面,距离上一次酌春看已经有几月了,她练得功法凶险至极,那只异样的红色瞳孔没法解释。
可她不想说不愿说。
他现在知道了,也只能旁敲侧击的试探,他绝不会让她有生命危险的,但他还是一丁点苦都不想她吃。
她的苦已经够多了。
沈望舒在一旁坐下,吐槽道:“真不知道你喜欢她什么,喜欢她脾气大,喜欢她城府深...找虐吧你。真是个没良心的,说走就走。”
以身家性命为聘,一生仅一人,换作他是做不到的,人都是自私的。
宣佩玖冷冷瞥了他一眼,似是不悦他的评价,“她很好。”
“是是是,天上地下她最好了。”
暗里。
伪装作平民的沈府随从最终散了开,在看到大少爷的那一刻就不敢动手了,本来是要进去闹事的,让这桩生意作不下去。
郁欢的面子可以不买,但连怀王都来了。
墨青雨有了这个人撑腰,可就难动了,沈家主的心肝疼,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个被他厌弃的女儿生命力像野草一样强劲,没有光没有水没有合适的土壤都能好好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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