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王府。
岳清河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着凤无心,似乎在找什么。
“凤丫头,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北辰夜那么大个活人,你把他藏哪里了?”
二人有同心锁链束缚着,走哪都到一起,如今怎么就只有凤无心一个人出现在面前。
“同心锁打开了。”
“啊?”
岳清河有些懵。
虽说凤无心说的这几个字他都明白,可合起来就让让人匪夷所思了。
按照北辰夜腹黑的性格,同心锁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打开?
“刘老弟的手好了??也太快了吧,咱们上午刚回来,这下午就好了?”
他都在脑子里面预想好了接下来的剧情。
凤无心要打开同心锁,北辰夜说不要,即便凤无心威胁刘老弟开锁,北辰夜还是有法子岔开这个话题。
退一万步来讲,二人之间磨磨唧唧的剧情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根本结束不了。
怎么……这上午才刚到北辰国都城,他腚都没坐热乎,同心锁怎么就开了。
难道说,凤无心把北辰夜的手砍下来了?
“凤丫头,你不会真的剁了北辰夜吧!”
“是啊,脑袋都剁下来了,不可以么?”
甩了甩银色的长发,凤无心打着哈欠。
“我去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帮我照顾好宇文和墨儿。”
她现在很累,莫名的疲惫着,只想好好的躺在床上睡上一觉,什么都不用管。
梦中。
凤无心坐在悬崖边缘,看着眼前一片漆黑的深渊。
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回头看去,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老者。
“老不死的,好久没见到你了。”
“上来就老不死老不死的,一点也不尊师重道。”
老者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去,可就在巴掌落在凤无心脑壳之前,手悬在了半空中。
“没打下来?师父,这可不像你。”
“人都会变得,五年了,你以为为师还是从前的为师?”
“不然呢?五年都不出来见我一面,我还以为你被阎王爷打入十八层地狱去了。”
啪的一声!
刚才没舍得下手的老者,结结实实一巴掌打在了凤无心的脑壳上。
“你说说你,五年不见还是这么欠揍。”
老者坐在了凤无心身边,凭空拿出了一箱啤酒,起开了啤酒瓶盖子,将一瓶啤酒扔给了凤无心。
“咱爷俩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试试量?”
“怕你?”
接过啤酒瓶,凤无心仰着头一口气喝了一整瓶。
“师父,我心里很乱。”
看着凤无心一口气喝了一瓶酒,老者又拿出了第二瓶塞在她手里。
“省着点喝,一箱酒贵得很,老夫平日里都不舍得喝,别特么跟老牛饮水似的。”
“瞅瞅你抠门的样子,一箱酒而已。”
凤无心这一句话惹得老者很是不爽,抬起手又是习惯性的一巴掌落下。
“你特娘的还有脸说我,我抠门还不是因为你,五年了一点纸钱都没烧,老子现在省吃俭用就靠要饭了。”
老者吐槽着心里的不满,可话虽这么说,心里还是心疼凤无心的遭遇。
“你心里乱什么?不是见到北辰夜了么,有什么误会解开不就好了,再者,宇文墨又不是北辰夜杀的。”
“师父,你不懂。”
叹了一口气,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凤无心与老者说着自己心中的纠结。
“师父,或许你也会觉得五年前的战场是我在无理取闹,不听北辰夜解释一番就选择离开,才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可是……你知道么师父,当我亲耳听到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那一刻我脑子里是空白的。”
“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就是因为我相信渡风害死了你,可结果……我又害死了宇文墨。”
“我是恨北辰夜的欺瞒,很渡风的奸诈,恨雪无痕杀了宇文墨,可……我更恨我自己。”
这句话她已经说了很多遍,每说一次,她就更觉得自己是最无能的那一种人。
“我就算是最厉害的赏金猎人又如何,还不是和白痴一样被人耍得团团转,我爱的人算计我,爱我的人为我而死。”
“墨哥哥本可以安然无恙的活下去,就是因为我,现在只能躺在水晶冰棺中……”
“师父,你知道么,每当我看到冰棺中躺着的墨哥哥,无限的愧疚便会将我淹没,我无法原谅我自己的蠢。”
又是一瓶酒下肚,凤无心笑着,自嘲的笑着。
“师父啊,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该有多好。”
“臭丫头……”
老者大手轻轻地拍着凤无心的头,话语轻柔的安慰着宝贝徒弟。
“人这一生终是不能太如意,起起伏伏才是完整的人生,你有你的命,宇文墨也有宇文墨的命。”
人生不就是这样么,即便是神明也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也需要应劫。
北辰夜也好,渡风也罢,亦或者是宇文墨,便是凤无心的劫。
“丫头,你的人生为师不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