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丞相还有别的事情么,没有我进去了。”
凤无心知道宇文正阳话语间指的是什么,即便宇文老贼没有明示了这些话,她这一次来也是想和墨哥哥说清楚一些事情。
“有。”
“还有啥事儿?”
除了宇文墨的事情,他们俩似乎也没有别的话题可聊了啊。
只见宇文正阳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是凤无心那天晚上所写的药方。
“丞相拿着它做什么?”
“是这样的,老夫为官数十载,却从未见过如王妃殿下这般……”
想了好一会儿,宇文正阳也没想到合适的词语来描绘自己对凤无心书法的评价。
“别勉强了,直接说要干啥吧。”
看着宇文正阳一脸便秘的表情,凤无心直接问着他的目的。
“老夫与书生莫云子私交甚好,为了感谢王妃殿下救我儿性命,老夫愿意引荐王妃殿下您去莫云子那练字,分文不取。”
砰!
凤无心不想再听宇文正阳逼逼叨一个字,摔门进入了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草药的味道,躺在床上的宇文墨听到了凤无心骂骂咧咧的声音,虚弱的目光转过,看向渐渐走近的白衣人影。
“无心。”
“躺着别动。”
凤无心几步上前将要起身的宇文墨轻轻地按回到了床上。
看着原本俊朗不凡的男人如今面色惨白如纸,凤无心又是心疼又是气。
“手臂上的伤还没好,怎么就跑去弥丽山找取凤凰卵,是嫌弃自己活得太久了么。”
凤无心不知道宇文墨是怎么知晓凤凰卵的存在,但可以肯定一件事情,他取凤凰卵是为了自己身上的双生蛊毒。
被埋怨的宇文墨只是笑着,直到凤无心说完话,这才艰难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温柔的问着一句让人红了眼眶的话语。
“蛊毒解了么。”
凤无心心底泛起一阵酸涩,宇文墨永远都是温暖了她的白月光,在不知双生蛊的解药不仅仅只有凤凰卵的前提下,仍旧不顾一切的去涉险。
“解了,彻底的解了。”
“那就好。”
“好个屁的好,我先给你换药,一会再骂你。”
给宇文墨做了复查,进行了二次清创后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
看似简单的举动却耗费了两个时辰的时间,进行完最后的工作,凤无心将绷带系好,给宇文墨掖好被子。
“无心,你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无论什么时候墨哥哥都会守护着你。”
正在给宇文墨喂药的凤无心抬起头,看着那双如水般的墨玉眸子,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和你爹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嗯。”
他听的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既然听到了,有些话我还是要和墨哥哥说明白。”
原主对宇文墨的喜欢,不管是不是处于男女之情,但原主已经死了。
现在的她承载着原主的记忆,却并非原主,对宇文墨的欢喜也是妹妹对兄长的情谊,是朋友间的友谊,但并没有所谓恋人之间的爱。
她凤无心可以是唯利是图的小人,可以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但绝对不是玩弄感情的海王。
与其让宇文墨一次又一次的为她做付出,她宁可断了二人之间的所有联系,只愿他平安无事。
“我知道。”
“啊?”
凤无心刚要开口,宇文墨的一句我知道让她要说的话堵在了嘴边。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让你为难的事情。”
“墨哥哥,你做的一切我并不觉得为难甚至感动,可这样做不值得。”
其实凤无心更想说的是,如泥潭沼泽里腐朽之物的她,配不上温柔如月光的宇文墨。
此时,门外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凤无心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爱妃,本王来接你了。”
没错,这声音正是北辰夜。
门声响起,身着同款男士狐裘大氅的北辰夜缓步走入房间。
“北辰夜?你怎么来了??”
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凤无心相当之惊讶,一双凤眸瞪圆了不解的看着他。
“本王见爱妃许久未回府,担忧爱妃被坏人掳了去。”
北辰夜如是说着,凤无心却是一脸你猜我信不信的表情。
“爱妃为宇文少将军诊治好病情了么?”
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地拂去凤无心额前散落的一缕长发,那动作娴熟自如,仿佛演练了千百次一样。
“刚喂完药,不是~大哥你到底有啥事儿?”
她虚的很,这货究竟要干啥,不是说好了在王府等着她回去做饭么,结果两个时辰杀了过来。
怎么着,害怕她偷人不成,拜托,她偷谁去?
一个老嘎嘣死的宇文正阳,还是重伤在身的宇文墨?
“秘密。”
“大哥,你干啥!大爷,你别这样,太爷,我心脏不好!!!”
凤无心被北辰夜横抱在怀中离开了丞相府,并不在意身后宇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