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是不是就串起来了?”
邵殊的一句话并没有让事情更加清楚,反而更加复杂了。
白玲玲和小峰姐弟是这个故事中绿袖的孩子,王公子就是王大人,方萃是帮助王公子的小官的女儿。
那么问题是:到底谁计算了谁?这些人和花娘的死有什么关系?或者说谁是杀死花娘的凶手?
朱欣妍看着邵殊,决定直接问他:“师兄,觉得谁是凶手?”
“公主,我可没说他们一定有人是凶手,只是他们几个人互相之间是有关系的。”邵殊认真地说。
“那你这不是什么也没有说嘛。”朱欣妍翻了个大白眼。
“公主,别想那么多了,晚上的宴会就要开始了。赶紧准备吧。”说完,邵殊一拍手,一群侍女鱼贯而入。
“为什么又有宴会?什么宴会?”朱欣妍被一群人围着打扮,费了半天劲儿才从邵殊喊出了这句话。
“鞑靼使团送别宴!”邵殊一副看笑话的表情。
于是,朱欣妍又被迫扮成了唐宫仕女图。
接受了她父皇再一次黑脸,朱欣妍没心没肺地坐在万贵妃的旁边,低头就是吃吃吃。
宴会的舞蹈很不错,饭菜很可口。
朱欣妍不知道的是:很多年以后,大家问起鞑靼王子为什么要退婚,鞑靼的回答很一致:天朝的公主像个麻杆,白白的脸蛋,红红的嘴唇,像是庙里的佛下的童子。只能远观不可近看,近看吓死人。
其实这么说来,万贵妃的策略还是很对的。
翌日,朱欣妍早早地就去北镇抚司堵姜锦泽。却发现姜锦泽并没有回家,而是睡在了办公场所。
周围堆满了案卷,姜锦泽就在其中,维持着一手拿案卷的姿势,睡得很沉。
朱欣妍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本想吓他一跳。但是看见他睡得这样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只好坐在一边,背靠在书架处。等他醒来。
也许是累了,姜锦泽许久没有醒来。
朱欣妍觉得无聊,便伸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数下来。
一看封皮,居然是《海内外奇异志》。打开第一页就是一个人鱼模样的图画,旁边还配了字:鲛人
只是这人鱼画得也太丑了。
东海有鲛人,落泪为珠,食其肉可以益寿延年。
朱欣妍打了一个寒战。又连忙翻了下一页,那是一个干瘪的人形生物,背上有两尺。
底下备注:西境有物似人,拒光,嗜血。食其肉可以强健体魄。
朱欣妍怀疑自己拿的是一本食谱,怎么什么都是可以吃的。
“好看吗?”有人问道。
“还可以,只是不知道这些东西哪里可以吃到?”朱欣妍一页一页的翻着,才忽然意识到有人和她说话。
一抬头,原来是姜锦泽。
“姜兄,不知道这鲛人肉、吸血鬼肉好不好好吃?”
“吸血鬼?”姜锦泽很诧异。
“这个啊。”朱欣妍指着书册上的插画说道。
“这个没见过,不知道能不能吃。”姜锦泽失笑道。
这个孩子总是很爱问一些孩子气的问题。
“那鲛人你吃过?”这话完全就是抬杠了。
姜锦泽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没有吃过,倒是见过。吃了鲛人肉的那人全身溃烂流脓,死的时候痛不欲生。”
想想那惨状,朱欣妍打了一个个寒颤。
姜锦泽看见那孩子被吓得脸色发白,便不再逗他。
“不知道薛世子怎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
“姜大人,你知道方萃是当年帮王公子摆平纵火案的那个人的女儿吗?”
看见姜锦泽并没有接话,“姜兄是否有别的线索?”
“我这几日走访了周边的几户人家,没有人看见过所谓的水鬼。”
“那这么说,水鬼之说果真就是那说书先生散布的。”朱欣妍立马接道。
“对的,那个说书先生没有来之前,根本没有这种说法。”
“也就是说,水鬼真是方萃散布的谣言。这这个故事中,硬生生的将水鬼和二十年前纵火案联系起来。”朱欣妍觉得有什么想法一闪而过,却不是很真实。
“是不是方萃还不是很确定。”姜锦泽揉了揉眉头,“我这两天也去找了那个说书先生,但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全无踪迹可寻。”
“关键人物不见了,会不会是方萃杀人灭口了?”
“现在不敢下定论,但是昨天又死了一个花娘。”姜锦泽昨天一直到很晚才回来。
怎么会?朱欣妍大为吃惊。她以为案子就快要破解了,怎么又死了一个人。
难道所有的猜测都是错的?
“难道这件事其实和方萃、白玲玲他们没有关系?”朱欣妍问道。
“方向不会有错,就是目前不能确定是谁干的?”姜锦泽握着朱欣妍的双肩,“昨天那个花娘的死状与以前的并不相同。虽然也是红衣,却是吊死在湖边亭之上。昨天仵作仔细查验了,她是死后被吊了上去。”
“这也可能不是同一个人干的?”朱欣妍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对,要是造舆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