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宁墨还是说服了任崡和任天明爷俩,爷俩现在已经被她打出来感情,乍一下子还有些舍不得宁墨离开。
对了,在离开之前,宁墨还拉着任崡回了一趟老家——
老房子拆迁的补贴和房子下来了,补贴直接打到了个人的卡里,房子这次则是抽了个签,能验收之后就能收房了。
领到钱之后,宁墨将自己生病花的医药费结算了一下,该给两兄弟的给分给了两兄弟。
至于剩下的钱,则是按照之前说好的,都没容得下任崡推辞,直截了当地打到了任崡和任澹兄弟俩的卡里。
五十万其实已经不少了,任崡对于他妈分给他这个数目倒是没什么意见。
去医院走了一遭之后,他现在觉得老妈能生龙活虎的就挺好了,毕竟只有妈妈在,一个家才叫家。
老妈爱分给他多少,那都是她的事情,他本来还想推辞一下,没想到宁墨压根没跟他客气:
“给你你就拿着,别跟你妈客气,反正多了也没有。”
任崡沉默地看着银行发来的消息提醒,越发觉得他妈现在霸气侧漏,从医院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有些不一样了。
这是要放飞自我了?
最终只能尽一下自己的孝心,帮宁墨拎着大包小包,将人安全送到了西南方的C省的一个小山村。
他提前在村子里给宁墨定好了一家民居,现在正好跟着过去帮忙收拾收拾。
到了村子里,任崡刚下车就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乡村果然和城市里不一样,就连空气都格外清洗,像是天然氧吧。
宁墨表情淡淡的,看不出特别的情绪,只是微微皱起眉打量了一番四周的情形。
小山村的情况也许都是差不多的,他们现在待的村子,很像某一个位面中,原主和爷爷相依为命的地方。
连绵起伏的山坡上,稀稀拉拉地伫立着一个一个小石屋,间或还有一些林中小木屋。
“妈,这里环境挺好啊。您在这也能好好养一养。”
任崡还丝毫没有意识到接下来的困难,乐呵呵地冲宁墨道,一边心里盘算着,等天明放假了,也可以带他过来过暑假。
宁墨点了点头,从刚卸下来的行李箱里拿出两双水靴子,朝着任崡扔过去一双:
“咱不是来旅游的,先把你鞋换下来吧。”
任崡低头一看!好家伙,老妈发钱之后他刚买的头层牛皮的小皮鞋,现在只能看到个面了!
这可是我新买的啊!刚穿了两次,要不是这次送老妈出门,还好好放在家里呢!
“妈!你怎么不早说!我说这地咋触感这么好...合着不是地好,是我的头层小牛皮好啊...”
宁墨没搭理一旁碎碎念的儿子,换好靴子之后就将裤腿挽了进去,背起几个能背的包,回头冲任崡道:
“别废话,前头带路。”
西南省是亚热带季风性气候,现在正值季风时节,刚下过一场雨,地上泥泞不堪,很是难走。
任崡费了好大力气,才联系上出租房子的那户人家,带着宁墨爬了老半天的坡才赶了过去。
爬坡的时候,任崡就是被老妈打击到了,这可是刚出院还身怀绝症的人啊!每天都要吃一大把控制药片。
结果爬起坡来,竟然比自己还快上一点!而且也没有那么狼狈!
对比起来,自己才像是那个七老八十的!
宁墨和任崡赶到那户民居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屋主人去将他们迎了过来。
一个石头的农家小院就建在半山腰上,周围是石头围成的石墙,小院看着不大,比那个位面中原主和爷爷的院子还要小一点。
“这个院子是我们以前的老家,后来家里人多了住不下了,就又换了个地方起来房子。你们就在这住着。”
屋主人递给宁墨一把钥匙,是小院木门上锁的钥匙,推开门,小院的情况就一览无余。
整个院子和屋子都已经收拾过了,虽然干净整洁,但免不了有一丝荒芜的气息。
院子里的小菜园也都荒得差不多了,泥土被翻起来过,淋了雨之后还有些湿润。
宁墨围着屋里简单转了转,虽然条件有些简陋,但也能基本满足生活所需了。
就冲着任崡点了点头,眉眼弯弯地吩咐道:
“老大,这地儿很好,你去收拾一下吧。”
任崡乖乖进了屋,从箱子里掏出抹布,开始任劳任怨地收拾起来。
宁墨则是在院子里随手搬了一个小马扎,和屋主人聊起了天。
屋主人实际只有四十上下,但一张脸十分黝黑,显得比实际年龄还要苍老一些。
任崡也是好不容易才联系到这么一个屋主,给钱也很是大方,让屋主人对宁墨他们的观感很好。
“大姐,您就在这住着。有啥缺的少的就去找我拿,菜啥的我家也有,你随便摘。”
说着,屋主人给宁墨指了指他家——就在小院过了一个山坡的后山上,那边的小院看着更大一些,门前还有菜园。
宁墨点了点头,和屋主人客气了两句。
屋主人叫于岗,被宁墨一客气之后,还有些局促,惴惴不安道:
“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