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街上围上来很多人。
白卿尘本就脾气不好,尤其跟徐云烟还有过节,因此怒喝道:“徐云烟,你抢走了本宫的夫君,本宫还没有哭,你哭什么。”
“公主,您别冤枉我,我和表哥清清白白的……”
“狗屁!”白卿尘指着徐云烟,“你们两个躲在房里衣衫不整,被本宫撞破了,居然还说清白。难不成,你说本宫眼瞎了?”
“公主没有眼瞎,只是喜欢往人身上泼脏水罢了!”
“你,放肆!”白卿尘气得上前,举起手要扇那徐云烟。然这一巴掌还没有甩出去,白卿尘的手被人给抓住了。
“白卿尘,你太过分了!”
白卿尘转头,见是李成砚,眸光一冷,“放手!”
李成砚皱眉,“你是公主没错,但当街打人,也难堵悠悠众口,若传到皇上耳里……”
“你威胁我?”白卿尘冷笑。
李成砚定定看了白卿尘一眼,随即笑道:“公主说威胁就是威胁吧,毕竟公主之威名,天下无人不知。倒也不必我罗列一二,皇上自有判断。”
白卿尘猛地甩开李成砚,她怒极反笑,“是,我白卿尘骄横跋扈,欺凌弱小,无恶不作,反正天下人都知道。不管我做了什么,你们都可以用最大的恶意揣测我,而且其他人还认同,我亲爹都认定了我是个无可救药的人!可这一切,李成砚,皆是拜你所赐!”
“白卿尘,你当自省,而非怨恨别人。”
“想多了,我并不恨你。”白卿尘冷嗤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本公主怨恨。”
李成砚沉下脸来,这时那吴子寒哭得更大声了,竟然说被白卿尘撞得头疼,而徐云烟因为担心,抱着儿子哭得也十分可怜。
顾明玉真是看呆了,这女人有心计就算了,教出来的儿子就也这般有心机,而他才不过五六岁而已啊。
李成砚蹲下去看吴子寒,而吴子寒扑到他怀里,一直哭着说着害怕。
“公主说要拔了我的舌头。”
“她敢!”
“表哥,其实是误会,原是我们的错,不该出现在公主面前。”徐云烟抹着泪道。
“她才是不该出现在你们母子面前!”
白卿尘站在那儿,眼里是冰冷的,想来心也是冷的。
顾明玉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步走上前去,看着那李成砚道:“请问,你是这孩子的什么人?”
李成砚抬头看向顾明玉,微微一愣,“你是?”
“我先问你的。”
李成砚皱眉道:“我是孩子的舅舅。”
“原是舅舅,我还以为是父亲呢!”
“你怎么乱说话!”
“哟,我是看错了,可大家伙故意都看错了,是吧?”顾明玉抬头问围观的百姓。
这孩子就在李成砚怀里,分明就像是父子,所以百姓们也都附和。
“舅舅也是亲人,我本来想和这孩子的母亲念叨一下,可她上来就哭,哭得莫名其妙,我也不好打扰,毕竟她在兴头上,而且这么多人看着,也扰了人家的兴致。”
白卿尘噗嗤笑了一声,顾明玉真是绝了,这话说得徐云烟好似戏台上的戏子演哭戏似的,而且还有这么多观众看。
徐云烟听了这话,脸一下子涨红,“这位姑娘,我知你是公主的朋友,这事就当我们错了……”
“倒也没谁对说错,不过撞了一下,虽然你家孩子撞了我们,但你们哭得这么伤心,倒好似我们做错了一般。”
“我……”
“哦,对了,谁家撞了人,还问对方长眼睛没有。我们是长了眼睛没有错吧,但也防不住有人就往你身上撞。这路这么宽,他是怎么撞上来的,莫不有人推了一把?”
徐云烟咬住下唇,眼圈又开始泛红……
“先别哭,咱们先说事吧。你家孩子倒也没把我们撞怎样,不过他一屁股坐地上了,不知道屁股有没有伤,我们给你们赔偿,自认倒霉罢了。”
“你胡说八道!”那徐云烟的婢女上前,指着顾明玉,“分明是你们故意撞我家小公子的。”
“你看到了?”
“我当然看到了。”
顾明玉看向李成砚,笑问:“这位孩子舅舅,你怎么看?”
“我家丫鬟自不会说谎。”
“那好。”顾明玉看向围观的百姓,冲他们合手拜了一下,“各位一直都在,刚才发生的事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们这不,哎,有嘴说不清,人家非要冤枉我们。本来也没大事,到让他们母子哭得热闹了,所以到底是我们撞了这孩子,还是这孩子撞我们的,还请大家说个公道话。”
这有什么好说的,大家伙看得分明。
“明明是这孩子撞人家姑娘的,怎么还讹人啊!”
“是啊,一家子不讲理!”
“这三位姑娘也够冤枉的,对方不说赔礼道歉,还出来就骂人。骂人家不长眼睛,这简直是贼喊捉贼,自己放屁熏着别人还嫌别人臭。”
这一下,那李成砚知道自己误会了,脸色却更加难看。
徐云烟盈盈走上前,一副娇不自胜的样子,冲白卿尘赔了个礼,“公主,寒儿冲撞您了,我给您赔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