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玺也是气愤的紧,可眼下这情况,温煦虽然吐露了案情,可把自己给摘干净了。四个当事人,柳氏和另两位加害者都死了,也就是他是唯一证人。
眼下便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说自己没有参与,还曾阻止过。那除非再有新证据,不然他最多一个知情不报,根本不会获罪。
“柳氏的案子和后面这亮起命案是一起的,根据温煦说的,这案子只能继续往下调查。有人为给柳氏报仇而杀了人,这个人会是谁呢。”宋玺看向陆雪微。
“柳氏腹中骨肉的父亲,他有这个嫌疑。”
宋玺点头,“我已经派人下去沿着这个方向调查了。”
“柳氏被温煦他们欺辱,可曾报官?”
“没有。”
陆雪微皱眉,“她已经那么绝望了,为何不报官?即便官官相护,可只要报官,至少温煦他们也会忌惮一些,莫不她有什么苦衷?”
“这一点确实可疑。”
二人正说着话,门房引着客人进来了。
陆雪微抬头见是苏星辰母女,不由吃了一惊,“你不是回山海宫了?”
苏星辰摇头,道:“我……其实是媛媛,她不放心她爹。我们刚出城门不久就返回了,这几日住在客栈中。”
陆雪微知道苏星辰是担心冷颜,不过也没戳破,“还是来王府住吧,外面不方便。”
苏星辰点头,“这不我们来了。”
“我让下人给你们安排住处。”
“长公主,其实我还有事跟你商量。”苏星辰忙道,她虽是一副淡定的样子,可闪动的眸子泄露她有些发慌。
“你说。”陆雪微拉着苏星辰在桌子旁坐下,又指着宋玺道,“这位是宋御史。”
“宋大人。”苏星辰冲宋玺点了点头。
宋玺忙回礼,“其实我们见过,不过苏姑娘应该不记得了。”
“宋大人名动天下,小女子怎么会不记得。”
二人客气了两句,苏星辰便说起了来意:“那日我们回到城内,去了冷颜杀人的那个酒肆。”
“哦?”
苏星辰点头,面上微微有些赧色,“他是媛媛的父亲,我是心疼女儿。”
陆雪微笑了笑,“可是有什么发现?”
苏星辰点头又摇头,“酒肆老板是个妇人,她有喘疾,我为了与她套近乎,帮她行了几针。我们走动了几日,她才跟我透露了一点,说冷颜杀的那个小姑娘,她爹在她时候却过得很快活,好像得了一笔银子,整日吃喝玩乐的。”
陆雪微蹙眉,“还有这事。”
宋玺也蹙眉,“刑部的人也去过那老儿的家里,看他过得挺惨的,倒没发现这个线索。”
“我听老板年的话,跟了那老儿两日,见他一入夜就出门,而且去的是花街,这种烧银子的地方。”苏星辰道。
“若真是这样,这案子必定有隐情。”陆雪微转头对宋玺道,“你让刑部的人再去查。”
“好,我知道了。”
晏子渊从杨昌伯府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这温煦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他让他跟官府坦白案情,他就真的说了,还当他是好兄弟。却不知,这长公主是什么人,宋玺是什么人,明知他有罪,怎么可能让他逃脱罪行。
温煦坦白了案情,只是把自己扯了出来,同时也让案子往下查,才能查到背后的凶手。
这凶手揪出来了,案子一结,他颜子渊就能把自己完全洗白了。
没错,他也是杀害柳氏的凶手之一。
晏子渊一路走得轻快,来到国子监的时候,正看到学生们下了学往外走。
“子渊,你怎么没有上课?”一穿素色锦袍的学生问。
“我……”
“人家学富五车,不用听课也能考取状元,你瞎担心什么。”穿月白云锦锁金线祥云圆领襕衫的男子懒懒散散的走了出来,他打开扇子,玉坐的扇骨,名家提笔的扇面,一副矜傲的样子。
那素袍学生有些尴尬,道:“陈堂,你别总挤兑子渊。”
陈堂撇嘴,“我夸他呢,你哪句听着像挤兑?”
学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冲晏子渊歉意的笑了笑。
晏子渊也不计较,只道:“我有些私事,你们先走吧,我去给博士赔罪。”
“好,你去吧。”
晏子渊点了一下头,绕过他们二人往里走去。其实他跟博士请过假了,不过还是要再去赔罪,毕竟他能来国子监不容易,还期冀能得祭酒举荐。
“允之,我请你吃席。”
素袍书生叫顾允之,闻言笑道:“还是我请你吧,你有钱也不能总做东吧。”
“这有什么。”陈堂不在意道。
顾允之还是坚决他请,他父亲是七品小吏,自然不如陈堂家有钱,不过请同窗吃一次席也没什么要紧。
陈堂豪爽耿直,他挺喜欢这个朋友的。不过他也太耿直了,看不上晏子渊,总是冷眼白眼的,一点也不怕得罪人。
这晏子渊深得博士们喜欢,而且和温煦也有交情,他都怕晏子渊背后害陈堂。
二人往外走,经过一家书斋的时候,顾允之一拍脑门:“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