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怨不大，下的却是死手。
李牧不相信宋乔朱的能量大到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不付出代价。
更加不相信，一个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大企业董事长，脑袋长在屁股上。
他或许可以一时冲动。
但是，他绝不会蠢到不清楚对方身份底牌的情况下，直接把一个结怨不深的人弄死。
就算要杀，也不应该是在这种情况，做的隐蔽才是王道。
李牧看着倒了一地的小混混，他不由得看向那群站着的人问道：
“你们和宋乔朱有仇?”
为首的平头男人个子不高，属于纤细孱弱型的男人，他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模样斯文一身高级西装剪裁得体，没有丝毫阴柔感觉，但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此时看到几十人火拼一人，却全部被放翻的场景，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眼前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很不一般。
虽然只是街头打架，但是斯文男人已经从心底里认定，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街头只会逞凶斗狠的小混混。
他的实力深不可测，面对这么多手持各种武器的人群，丝毫没有慌张的感觉，反而凶悍的如同一头猛兽，淡定的看着面前的羊群。
既然是猛兽，就不可能没吃过食草动物。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男人杀过人，而且不止杀死过一个。
不然的话，就算他是一个习武之人，也不可能如此的淡然。
仿佛苍鹰俯瞰蝼蚁。
这个男人，是经历过真正血与火洗礼的人，宋乔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而他为了给宋乔朱下套，也惹上了一位相当恐怖的存在。
眼前这个家伙，很有可能，是一名杀人魔。
联想到所有的一切，他的身体开始打起了哆嗦。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强自镇定的男人畏缩的向后退去，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
李牧淡然的看向眼前的男人，他明白对方的恐惧是因为什么。
所以，李牧开口说道：
“我的身份，你没必要知道，要是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是个聪明人，只不过……事情脱离你的掌控了。”
那个男人的脸色已经变得发白，眼前这个人，他绝对是惹不起的，他的大脑飞快的在转动，想象着一切的可能。
该怎么处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毕竟，他想要要了对方的性命，尽管没能成功，但是事实摆在那里。
联想到对方一点都不给宋乔朱这个益州大佬，他现在名义上的顶头上司面子，金丝眼镜男的身形越发佝偻了起来。
“这位先生，我做错了。”
“任何的补偿，我都愿意支付。这即是赎罪，也是我该付出的代价。”
李牧有些哑然，看着直接低头诚恳认错的瘦弱男人，不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泼宋乔朱脏水，在不清楚情况和形势的情况下，就敢指使小混混杀人，如果是个无辜百姓，或者只是一个普通人，后果，你我都清楚。”
金丝眼镜男人低垂着头颅，用不大的声音说道：
“弱肉强食，古来有之，宋乔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为了自身的利益，做了错事，落在了您的手上，所以说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当着全场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他完全可以更隐晦，因为站在宋乔朱的角度上，他不过是听命行事，就算让这个大老总背上了脏水，他未必有事儿。但是此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男人，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直接把自己推到了宋乔朱的对立面。
这样的决断，不像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如果押错了宝，宋乔朱不会放过他，法律的制裁他也完全躲不过去。
可他偏偏这样选了，反而让李牧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这个家伙，是个人才！
起码在审时度势，和敢于出手这两点上，他有点意思。
周围金丝眼镜身边，站着的一些宋乔朱的人，他们听着两人对话，已经呆傻在了原地。
如果不是满地的哀嚎阻止了这群人表忠心的想法，说不定这个男人因为现在这一番话，就将会变得倾家荡产一无所有。
他的下场，更是不用多谈。
李牧越走越近，迈过一个个打滚哀嚎的闲散人员，走到了男人面前两米左右的位置，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在华天臣羽是高层？”..
“是，我明面上有百分之九的干股，背地里，还控制着接近百分之十四的股份。”
两个人的聊天就这么大庭广众的进行着。
说出来的隐秘，却足以让整个益州为之震动。
“确实有资格在宋乔朱背后搞小动作，你们有仇？”李牧砸了砸嘴，看着比他矮了一头的男人，看不出他的具体想法。
男人没有犹豫，直接说道：
“父母早亡，我妹妹被迫跟了他。他对我妹妹很差，还趁我喝多，强睡了我媳妇。”
说到这里，这个看上去相当斯文的男人又补充说道：
“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