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范增老前辈说出最后的考验几个字,李牧松了一口气,反倒是卢央央的心提了起来。
不等卢央央发问,李牧已经谄媚地笑着问道:
“范老,既然我二姐的表现您都如此满意了,那么这最后的考验就多放放水吧。毕竟,这年头上哪儿找我二姐这么好的徒弟?”
“而且,我二姐学了您的本事,那也是救死扶伤,多一个厉害的徒弟,拯救的却是天下苍生,也算是给您积福德不是?”
听到李牧的话,范增摇头笑道:
“你这混小子,这时候怎么不叫老头儿,改叫范老了?”
“也罢,那就出一道简单的。”
说着,他指了指眼前的病床。
“这个人,是我们华国的商道巨擘楼云升的独子。”
听到楼云升三个字,李牧和卢央央不由的都是一惊。
这个楼云升可不是普通人。
华国,是世界上无可争议的轻工业大国,而楼云升这个人虽然并不显山露水,但却是一位重量级人物,被人称作布料大王!
虽然他贵为富可敌国的大商贾,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他的独子楼天傲,早在一年前,突然得了怪病,陷入深度昏迷。
各种名医寻访了个遍,国内的,国外的专家,看过无数。
可是谁都说不出他儿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西医的核磁共振,全身检查,全都做了。
可是检查的结果却是身体健康,脑部没有任何损伤和肿块。
但身体好好的,为什么就是醒不过来,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一个月前,楼云升将儿子接出了医院。
下落去向不知所踪。
想不到,这楼云升倒是有些本事,居然找到了范老这里,也不知道花了什么代价,请范增老前辈亲自出手医治。
“你只要能看出来他得的是什么病,不用你治,就算过关。”
听到范增的话,李牧直接跳脚说道:
“老头,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这病人都来你这里快要一个月了,你都没治好的病人,居然让我二姐来诊断?”
“全世界的名医都看不好这人,我二姐要是有那个本事,还用来找你学医?”
见李牧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范增悠然自得地说道:
“谁说我治不好?”
“又是谁说我不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
“这个小子,是我徒弟林祥富接手的,他就看出来了这小伙子病症的根本,再说,你姐姐还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她不行?”
听到范增的无赖言论,李牧几乎要翻脸带着卢央央走人了。
见李牧有点动肝火,范增连忙补充说道:
“如果早个十年八年遇到你姐,我一定会收下这么天资不凡的小女娃。”
“可是我也有些难言之隐,你要理解。”“再者说,就算瞧不出来什么病也不要紧,我这家中,有几本笔记,都是我这半载行医岁月记录的经验和手谈,到时候赠与你姐姐也是无碍。”
“其中很大一部分,我关门弟子都没看过,有了笔记在手,也相当于我无时无刻在身边言传身教了。”
听到范增的话,李牧这才消了不少气问道:
“这话,当真吗?”
“当真。”
李牧这才点点头,示意卢央央过去诊断。
床上的病人,身边插着呼吸机,一旁的心电设备连接在身上。
昏迷了一年时间,他的肌肉都已经有些萎缩,脸色也是相当不好看。
出于医生的本能,卢央央先是查看了堆放在一旁的各种片子,病例,以及诊断报告。
但其实,看了也没用。
因为如果有哪里不正常,其他大夫早就看出来了,哪里轮得到她来看。
仔细看完了这些报告之后,卢央央坐到了病床旁边的凳子上,开始给这个叫做楼天傲的少年把脉。
微微闭上眼睛,卢央央感受着对方微弱的脉搏,手指轻轻挪动。
卢央央的手法很怪异,她先是伸出两根手指,随即向上移动,手指逐渐变成三根,然后是四根。
把脉又称为切脉,是中医师用手按病人的动脉,根据脉象,以了解疾病内在变化的诊断方法。
很多人其实不明白把脉的原理,觉得两根手指一搭就能知道病情,相当神奇。
其实把脉是由动脉搏动的显现部位(深浅)速率(快慢)强度(有力无力)节律(整齐与否有无歇止)和形态等方面组成的。
脉象的产生与心脏的波动,心气的盛衰,脉道的通利和气血的盈亏直接相关。
肺朝百脉,肺气敷布,血液方能布散;
脾统血,为气血生化之源,血液靠脾气的充养和统摄得以运行;
肝藏血,主疏泄以调节血量;肾藏精,精能生血,又能化气,肾气为各脏腑组织功能活动的原动力。
故能反映全身脏腑气血阴阳的综合信息。当脏腑气血发生病变后,必然从脉搏上表现出来,呈现病理脉象,成为诊断疾病的重要依据。
手指放在被诊断者的手腕上,通过对动脉搏动的显现部位速率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