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景象,是一片古之遗迹,往前走,地面由浑如一体的白石所铺,前方开阔广袤,有人工修砌的长长地明渠,有各类奇姿怪态石制神像。抬头可见蓝天白云,低头可见渠中流水潺潺流动。冰稚邪摸了一下地面墙壁,虽感觉有些古老粗糙,但石料却是之前所见更为古老坚实的那种。
冰稚邪发现飞马也跟进来了,他虽觉得飞马呆在外面更安全,可也没多做理会,任由它跟着。
昆忽然叫了起来,指着天上:“快看,是之前袭击我们的那只怪物。”
冰稚邪果然看到了之前与自己战斗过的吞龙花蔻藤,它像是一只在海中游行的水母一样在空中飞动,移动迅速。
“你看,它飞下来了,会不会发现我们?”昆担心的拿起绑在腰上的骨刺短刃,随时准备应变。
冰稚邪观察着周围,反而对天上的情并不怎么在意。昆发现那只怪物没有飞下来,收起了骨刺短刃说:“原来这座山是空的,我以为我们会进到山洞里。”
“不对。”冰稚邪说:“在外面从上往下看这座山峰是真实存在的,并没有什么内陷的山谷,之前我已经仔细观察过了,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昆一脸茫然:“外面看不见?那这里是……”
冰稚邪不等她说话,向空中飞去,还没飞多高,就被一种巨大的物力阻挡了。这种感觉就像鱼撞在了透明的玻璃鱼缸上一样。
落回地面时,昆跑过来问怎么了。冰稚邪再次手探摸了摸地面并不算很平整的石质地板,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所踩的地面,身处的空间应该都是真实的,并非魔法构建。光源能照射进来,从外面又看不见这里的情况,多半还是与魔法有关,或许也与日禁石有关系。”
“什么意思?”昆不懂。
冰稚邪解释道:“更确切的比喻,我们现在就像井里的鱼,虽然能看到水面外的环境,但无法脱离水与空气的隔阂。”
这个比喻比较形象,昆似懂非懂问:“所以胎魔就在这里对不对?”
“不会错,所谓的胎魔应该就在这里。”
这一块开阔区域估计有十几平方公里,白石铺就的地面有很多破损开裂,长着谁多杂草,最高的长到两三人高,但不密集,东一丛西一簇,稀稀拉拉一点点,倒是有很多乱石残垣散落其中。
冰稚邪跨过一道五米多宽的宽渠,站在最近的一堆碎石前勘察了一会儿,这些都是建筑碎石,从情况来看是被人工摧毁的。这里零零落落数百计的碎石堆,应该是一片建筑群。他嘀咕起来:“久远前这里应该有人群居与此。照理来说人是不可能长期居住在由魔法拓开搭建的空间里。所以这里并非魔法空间,而是真实空间无误。可以从内看到外面的天空,从外看不见里面,这应该是魔法阵或者魔法结界的效果吧。”他不太确定这里的情况具体是什么样,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此行来这里的目的。总之这个地方很奇特。
其实这种事物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之前的推测都是依据自己的魔法理论基础来判断的。
……
在旷地上走了一阵,没遇到任何危险,昆畏惧的警戒心渐渐松驰下来,没那么慌张了。整个地方静静地,有水流的声息,也有植被树叶的沙沙作响,有四脚蛇和蚊虫游猎其中,一时还没遇到什么危险。这片区域整体呈正圆形,走到旷地中央偏北的位置,有约么四百米长,百米宽的较大一块矩形区微微隆起的石基。上面没有任何乱石残砖,地面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裂纹,看上去很平整。
冰稚邪在石基上沿着边缘走了一圈,发现在石基靠近圆形旷地中心方向的一端,有一组八阵列的柱石,环形排成大半个圆圈。这些柱石呈亮金色,带有金属光泽但不显眼,摸上去冰凉,果然是石质的触感。杯子上有着阴刻的花纹装饰,更像是某种咒语经文。难道这东西和胎魔有关?
石柱约五人高,每两根石柱内圈的间隔都立着一尊长着翅膀的神像,姿势形态各异,面貌浑沌不清,半人半兽的躯体,却都不是人类的面貌。它们质料与石柱一样,约么三人高,算上八根石柱外围缺口处的两尊,共有九尊神像。九像八柱连在一起,如同一堵环起来的围墙,环抱了两三百平方米的区域。
冰稚邪说:“这里所有的建筑物料都被摧毁了,很有可能是居住在这里的人离开时破坏的。而且住在这里的人应该是最早的那一批人,这与山洞外我们看到的类似集市的遗址不是同一批定居的人,那一批才是第二批迁居到这里的人。这从他们的建筑用料可以看出来。而且外面的人以黑色石虎做为图藤供奉,我们来到这里面没有看到任何与石虎相关的东西,除了那个开启秘洞的机关。可是破坏这里的第一批居民却没有毁掉这个建筑……”
说话间冰稚邪围着八柱九像转了半圈,来到了这环形建筑合抱的入口处,里面的情况一眼可以看清,居然当中有座精美的石亭。
石亭位在环抱区域的最中央,外围还有人工构建的梯形花坛,并引有暗渠流水将花坛里的植浇灌。此时花坛内花开正茂,青色的、粉色的、紫色的、黄色的小花将这荒凉的古迹装点一新,似乎多了几分生机。
事出反常,冰稚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