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南风心里想的只是救顾南西,对于顾博完全就是放任的态度,所以就让郑律师顺带帮顾博辩护辩护。
眼下情形,郑律师从诸多证据中抽丝剥茧,发现了能为顾南西减轻刑罚的可乘之机,便疯狂地维护,将影响降至最低。
对于启动项目的顾南西,他则企图以无知者无罪来粉饰太平,我当事人顾南西先生,初始启动该项目的出发点是致力于开发人类脑部神经,促进大脑发育,提高利用率,但此领域过于深奥,且前人涉足较少,不曾想研究途中出现了纰漏,病毒的变异速度太快,掌控力不足,才会出现对人体危害极大的变异种株
郑律师又拿出一堆的证据来证明顾南西当初推出的项目出发点是友善的,同时还请了当时研究所的几位合作人来当证人。
准备可谓充分至极。
而原告方摆出的证据,虽然桩桩件件都指向顾南西犯罪,但其逻辑的严谨性有待商榷。
说白了,没有到锤死的程度。
因为那一大半的证据都是最近一个多月里,顾博这人暗中作梗弄出的证据,再由颜若涵暗中传送给她们,本身就模棱两可,不足以作为铁证。
同时郑律师深谙转移大法,他在辩护时有意将罪的深恶程度转移到顾博身上。
他刻意加重病毒流出的危害,强调致使病毒流出的顾博才是罪大恶极,原本病毒很好地存于研究所,封闭程度也很高,研究所的工作人员更是及时发现了不对,已经在着手销毁了,按部就班的话是不会对社会造成危害的。但顾博先生居心叵测,蓄意报复社会,使用不良手段导致病毒流出,造成了那般无法挽回的后果
顾博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他妈什么破律师?
疯狂洗白顾南西?却把他往无期徒刑的方向辩护?
顾博愤愤不平地瞪向顾南西,狗东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算计他?
顾南西对上他幽怨的眼神,笑了笑,笑容格外挑衅。
跟他斗,再过八百年吧。
真正的铁证早就被毁得一干二净了,你们挖出来的这些证据不痛不痒。
顾南西又抬眼看向原告席,林迎灼和林速两人淡然若素,仿佛对被告辩护律师的一系列说辞无动于衷。
这两个小丫头,不会还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吧?
蠢不蠢?
当年的大队长都栽在了他手上,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高中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双方代理人的法庭辩护结束后,审判长宣布进入休庭时间。
随后进入到了评议时分。
在这阶段,顾南西和郑律师互相对了下眼神,郑律师投给他一个肯定的目光,顾南西勾唇笑了笑,便闭上双目。
顾博整个人气得发抖,他大意了,他那段时间东奔西走弄的那些证据其实都不过尔尔,早在几年前就有人用过类似的证据告过顾南西,但最后不了了之。
这次林迎灼她们掌握了更多的证据,但从方才的辩护过程来看,只怕不能让顾南西得到重罚。
评议完毕后,审判长宣布继续开庭。
审判长面容严肃,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宣布着审判结果。
顾南西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缓刑一年。
顾博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即可执行。
凭什么?我不服,我要申诉!!!听到自己的判刑居然比顾南西还久,顾博全然崩溃了,奋力地道。
笼子里的顾南西朝他投去轻蔑的笑,开口道:你尽管申诉,就怕啊,越申诉你的刑罚越重。
顾博一口钢牙差点咬碎,气得直发抖。
他自己没有人脉,找辩护律师只能靠顾家人。
而顾家人里,他自己的亲生父母远在国外,从来都没管过他,就算管估计也是委托顾南风。
毕竟他从小就是顾南风带大的。
但顾南风又是个傻的,听信顾南西找了这个破律师,就冲这郑律师往死里整他的节奏,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宣判结束后,法院工作人员推着铁笼将顾南西推回拘留所,路过原告席时,顾南西轻声道:能停一下吗?我有话想和原告说。
原本有一个原告被告当庭调解的环节,但双方当时都选择直接跳过,这会儿顾南西提出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工作人员便点点头:给你五分钟。
唉。我真是没想到啊。以前都白疼你了,迎灼,你这样做让二舅好痛心啊。上天无眼啊,我想做好事却被众人误会。顾南西冷冷地看向林迎灼,语气听着温和,实则绵里藏针。
顾南西继续道:不过这事儿也怪我,我这人从来不喜欢炫耀自己的公德心,那么好的一个项目出事了被人抹黑,被判三年也算是我的惩罚。只是以后啊,做任何事都得谨慎,都得扬名立场。不然人人都像你们两个黄毛丫头这般抹黑我,那我岂不是牢底坐穿了?
林迎灼朝他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二舅真是有意思。上天的眼睛从来都是雪亮的,只是有时候会打个盹儿,您啊,还是耐心地等他醒过来,再看看您最后的去向吧。
顾南西倏地笑得很大声,一口黄牙狰狞又可怕:你们不会和小博那小子一样,想申诉吧?哈哈哈,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