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羡眸光一闪,慢慢悠悠地道:就上次来处理鼻烟壶那事的许越怎么样?
刻意把上次来处理鼻烟壶那事几个字咬得很重。
林迎灼眨巴眨巴眼睛,许越大律师谁不知道,还要特意在前面加那么一段。
是在提醒她什么吗?
上次鼻烟壶的事,是他请了许越过来帮忙。
帮忙
倏尔,林迎灼想起来了,因为时羡帮她拿到了顾博的录音,她好像还欠时羡一顿饭来着。
林迎灼顿时无语:
真会拐弯抹角啊。
挺好的,那麻烦时会长了。林迎灼面无表情,假模假样看了眼时间,幽幽地道,正好饭点了,上次欠时会长一顿饭,择日不如撞日,不知时会长能否抽空赏个脸呢?
时羡嘴角一抽,每次她阴阳怪气的时候都喜欢喊他时会长,蔫坏蔫坏的。
那他自然得有来有往。
时羡面不改色,故作思考了几秒,微微颔首:既然林大小姐盛情邀请,那我定当答应,不知
少废话,走。林迎灼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和这种官腔少爷逞口舌之争,这人舌灿莲花,逮着机会谁也说不过他。
时羡闻言轻笑,瑞凤眼里淬满了笑意,他侧过身子,和她并排走在一起,相隔了两个拳头的距离,不远不近。
冷风呼啸吹过,从衣领缝隙穿透,林迎灼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冷颤,双手轻微搓了搓。
时羡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早就放好的小型捂手暖水袋,给。
谢谢。林迎灼接过,朝他莞尔一笑。
时羡愣了一下,心尖仿佛被眯缝蛰了一口,痒痒的,不疼但存在感很强。
长廊上,两个高挑的俊男少女并肩而走,在这萧瑟的冬日自成一道亮丽风景线。
顾家主宅。
顾南风焦急地在顾诀的书房前徘徊,双手紧握,额头直冒汗,嘴里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南风,你别着急。顾大夫人敷着面膜劝道。
顾南风完全冷静不下来: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二弟和小博被人告上了法庭,告的人里还有迎灼!我找爸说这事儿,他又不理我,现在我来找他,他还闭门不见!
哎哟,那你这走来走去的,爸就会见你了吗?你别把爸吵烦了。
顾南风抹了把汗,沉声道:可是我冷静不下来。你说咱二弟那么温文尔雅,什么事都处理的很好的人,怎么可能是459案的幕后黑手呢?说小博参与了我都信,但二弟不可能啊!二弟他自己就因为459案的病毒瘫痪了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参与这种事情,他明明是受害者!
顾大夫人朝他白了一眼,说:你和我说没用,留着这话和爸说吧。哎,书房门开了。
顾南风立即朝着书房门看过去。
只见顾诀鼻梁上驾着一副眼镜,面容平静,看不出喜怒,他抬眼睨了踌躇不已的顾南风,呵斥道:在这里转来转去做什么?
爸!顾南风心急如焚,开口道,您给二弟想想办法吧,咱们集团不是有个常胜律师团吗?您就破例一次,挑几个律师去帮二弟打打官司吧。这事儿太恶劣了,我怕二弟一不小心被人陷害什么的,要是落得个无期徒刑,那可怎么办啊!
你想说什么?迎灼诬陷他?
顾南风连连摇头:不是,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有人栽赃嫁祸给二弟,迎灼毕竟年纪小,看事情啊会冲动。
你觉得谁会嫁祸他?
顾南风顿了下,索性大胆地道:小博!小博这孩子真的,心思深沉得很,他前段时间不是突然消失了几天吗,然后人又回来了,问他去哪他也不说。他回来后我还特意留意过,他去二弟房间里翻箱倒柜的。结果您看,这才过去多久,二弟就被告了!
顾诀眯了眯眼,看着他,倏地发笑,拍拍他的肩膀,说:南风啊,你怎么只给南西求情,小博不是你带大的吗?不给他求求情吗?
顾南风一时语塞,干愣了半晌,才犹犹豫豫地说:爸,我实话跟您说吧,小博这孩子啊,其实没你们平时看到的那么懂事乖巧,他坏心眼多得很。他被人告了,我一点都不意外。
空气就这么安静了好几秒。
就在顾南风以为自己说错话时,顾诀突然耸肩笑了好几声,斜睨着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你啊,真有意思。看得出小巫,看不出大巫。
顾南风:
顾诀又开口道:集团的常胜律师团不能动,京都那么多优秀的律师,随便找几个就行了。
可是
顾诀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顾南风连忙闭嘴了,朝着他点点头,赶紧奔波去给顾南西找律师了。
在联系到了律师后,顾南风决定先去看看顾南西。
虽然他一点都不喜欢顾博这孩子,但顾博的父母很早就出国打拼了,顾博是他一手带大的,在发现他长歪了之前,顾南风一直是把他当自己亲生儿子的。
申请到探望机会后,顾南风特意把顾雨了拉上了。
顾雨特别不情愿,眉毛都要拧成结了,哼哼唧唧的:爸,要是去探望哥还差不多,二叔算了吧。
为什么?你二叔之前失踪了,好不容易回来了又进了拘留所,你难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