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如突然想起前两天晚上去宿舍走廊接热水泡咖啡时,路过林迎灼她们宿舍听到模模糊糊的一句要不要我透题给你们呀?
那声音好像是天副主任的。
当时陈一如急着回宿舍学习,对此不甚在意,觉得应该只是副主任的玩笑话,现在却细思极恐。
看来得一探究竟。
经历了上午物理考试的摧残,下午考有机化学时,众位学霸们就显得淡定多了。
写了和没写都会被倒扣分,想了和没想都是不会做。
那还不如躺平算了。
欲成大事者,要拿得起放得下。
于是,整间考场里又变成了众人百无聊赖的场景,咬笔头的咬笔头,揪头发的揪头发,撕手指死皮的撕死皮
唯独教室中间的那名少女在埋头写题。
感受到众人投射过来的目光,林迎灼弯了弯唇,继续专注于写题。
等她完成了所有题目时,离考试结束还有剩六十八分钟。
大家有意无意再度朝她看了过来,想着估计这人又要提前交卷了。
林迎灼:
这次的装逼任务实施的好没成就感啊。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余光瞥到他们坐等好戏的模样,林迎灼嘴角一弯,这回偏不提前交卷。
众人们等了五分钟,发现那熟悉的问句老师,能提前交卷吗?迟迟没有响起来。
她居然没有提前交卷了?
坐在林迎灼旁边的田甜甜诧异地瞥了一眼。
发现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随意地拿着笔,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
寥寥几笔,随心所欲,白纸上一个女孩儿站在领奖台望向台下浅笑的简笔画就初具雏形。
她这随意的动作,给人一种好简单,我上我也行的错觉。
可真动笔的时候就会发现脑子学会了,手学不会。
田甜甜:
好气!
同样是打发时间,为什么她还能这么轻松地画出一幅画?!
林迎灼这堂考试愣是等到了铃声响起才交的卷。
同样是走出门口,但其他人和林迎灼的心境截然不同。
其他人心如死灰,反正都那样了。
而林迎灼一身轻松,甚至还在回味自己这一次的任务完成得够不够漂亮。
陈一如看着前方不远处林迎灼轻飘飘的步伐,不禁蹙了蹙眉,满面忧愁。
一如,周天晚上南芷棠要来这里开演唱会耶,而且咱们青训营的同学好像可以免费去站台看,你去不去呀?田甜甜走到她旁边,笑着道。
陈一如还在沉思中,没有吭声。
一如!一如!见她没反应,田甜甜忍不住在她眼前摇了摇手。
陈一如回过神来,什么?
田甜甜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都行吧。陈一如对此没多大兴趣,她心里还回想着那晚听到的话。
田甜甜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问:你怎么啦?
陈一如四处望了望,周围人还挺多,她拉着田甜甜的手臂,走到了无人的角落。
犹豫片刻后,陈一如才小声地开口道:你觉不觉得林迎灼这三堂考试答题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
陈一如:她一直在写,连半点停顿都没有。那么难的题目,连我呃,反正就是感觉像提前背好了,再填上去的一样。
田甜甜坐在林迎灼旁边,斜睨过她好几次,记得一共五张草稿纸,她写满了四张,最后一张用来画画了。
田甜甜蹙着眉:不像吧。我看到她草稿纸上全是结构式,还有运算公式。
真的吗?陈一如有点难以置信。
田甜甜坚定地点头:真的。而且这题目是斯洛夫利亚大学的教授们临时出的,怎么可能有答案嘛?
那万一是老师泄密给她的呢?
田甜甜:老师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一如耸耸肩:我只是这么猜测而已。主要是我之前路过她们宿舍的时候听到了天副主任说了句要不要我透题给你们
田甜甜大吃一惊,惊愕地张大了嘴:天副主任这么说的吗?
应该是
我能问问你们在说什么吗?顾博远远看到她们在这角落里窃窃私语,而这最近能有议论度的无外乎就是考试,顾博猜测她们或许在讨论林迎灼。
估计除了熟悉林迎灼的几个人,来自郡澜中学的同学都或多或少地议论她。
毕竟一个常年考倒数的人,居然把青训营那么难的题做得无比轻松。
陈一如见是顾博,瞬间想到他和林迎灼是表兄妹,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甜甜,我们走吧。
话音刚落,陈一如就拉着田甜甜快步离去。
她们的方向不是去食堂,更不是去宿舍,而是奔向招生办大楼。
顾博看着她们的身影,拧了拧眉,脸上的刀疤随之动了动,他慢慢悠悠地偷偷跟了上去。
一如,我们这是去哪里呀?田甜甜表示自己肚子好饿,好想去食堂吃饭啊。
陈一如还拉着她,步调频率丝毫未减,去找天副主任。
田甜甜震惊不已,扯住她的手,强制停了下来:不是,你要干嘛呀?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