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都这么说,沈霖还能说什么?他只能老老实实躺下,任由祁宴跟个八爪鱼一样抱在他身上,手还在他的腰腹间动来动去。
他就像只猫咪似的,在沈霖怀里蹭来蹭去:“阿霖好暖,唔,好舒服……”
沈霖躺着,双眸着床帘,就在他觉得再让这个昏君『摸』下去他就又要……的时候,祁宴的手突然停住。
“唔,阿霖的肚子怎么感觉比昨天小些,没么结实。”他说着,又捏一把。
沈霖:“……”
任谁从昨天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加上『操』劳一整夜,都不可能不饿吧。
祁宴也后知后觉,在沈霖脸上又亲一下:“孤都忘,阿霖昨天晚上么辛苦,现在肯定是饿。”
“小林子……”他坐起身,唤来他的贴身内侍,“快去让御膳房备些早膳来,,阿霖是苏杭一带的人,要多备些苏杭口味的,孤昨日便吩咐过的。”
“是。”
等御膳房把早膳送过来时,祁宴跟沈霖也都洗漱好。
宫女太监鱼贯而入,一堆『色』香味俱的精致早膳便摆到他面前。
“阿霖,先尝尝这个西湖瘦肉羹暖暖胃。”说着,祁宴便准备亲自起身替沈霖盛一碗。
“陛下,您放下让奴才来吧,这可不合规矩啊……”林总管在一旁说。
“孤什么时候守过规矩?别在这碍手碍脚的,先出去吧,留孤跟阿霖单独用膳便可。”祁宴说。
“这……”林总管站在原地,些难。
沈霖没说话,只是心中暗暗忖度,这果然是个离经叛道、任『性』妄的君王。
但是当帝王的离经叛道是他时,这感觉又些奇异的满足和受用。
不过,他也知道皇权不可逾,现在君王在兴头上,可以他各破例,但是等君王腻味,今日的破例和爱重,就是明日的把柄和死『穴』。
于是他也说:“陛下,这确实于理不合,让臣自己来便可。”
祁宴挑眉:“孤说孤要给你盛就是要给你盛,这是圣旨,阿霖,你要抗旨?”
沈霖:“……”
见沈霖没再反,祁宴又将目光移到林总管身上:“你还不走?”
“是是是,奴才这就走!”
着林总管踉跄出的身影,谢以宴在心中默默给他个赞,林总管,真是泡仔撩汉必备神器,每次都能跟他一唱一和,让小帅哥受宠若惊,加快攻略!
沈霖尝祁宴给他盛的西湖牛肉羹,然后祁宴双眼亮晶晶地着他:“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孤前些日子特地寻苏杭名厨,就是给阿霖做吃的。”
这么光明正大的邀功,还……挺可爱的。而且他一位君王,能他做到这样也实属不易。
沈霖头:“多谢陛下,这确实臣家乡之味。”
祁宴得意地头:“还这个桂花糕和桔红糕,是个名厨的拿手招牌,阿霖你快试试!”
就这样,祁宴说一样,沈霖吃一样,祁宴还经常你一块、我一块,你一口、我一口的,腻歪得厉害。
然而起初邀功的心奋劲儿一过,苏宴昨天接近卯时才睡下,这时候才睡两个小时,困意又翻上来。说着说着,便靠着沈霖的肩膀起盹儿。
沈霖低头一,颇哭笑不得。然而如今正是初春,天还些泛寒。他便小声吩咐让人送一件大氅来,小心翼翼地披在祁宴的肩头。
祁宴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睡前才用过早膳,睡醒就接着用午膳,吃完午膳,还来不及跟自己新收的小帅哥腻歪一下,就被拉去批折子。
皇帝去批折子,留下沈霖这么个刚入宫的“妃子”,似乎他应当去皇后边请安报道一下。
不过这宫里,不比他从前在史书中听来的深宫。这启乐帝的后宫,似乎更加随『性』混『乱』,大家都是被强召入宫的,也都是男子。各个都心争宠,也懒得遵守宫规。
不仅没什么人遵守宫规,就算违背也没人责罚。
祁宴沈霖想得非常周到,不仅给他留宫女内侍,还专留一位宫内的老资历内侍,方便沈霖适应宫中生活。
这个内侍,叫李元。他跟沈霖说,这宫内虽然一位“皇后”,但是皇后跟陛下常年不和,也从来不管宫中事务,所以沈霖也需向皇后请安。
宫内没太多必须遵守的规矩,不要闹事挑事就行。因宫中嫔妃都是男子,陛下还在宫中修马场,扩宽御花园。若沈霖觉得聊,可以去这两处逛逛。
沈霖觉得,去去也不是不行,左右现在也事。而且他才入京城没多久的一届平民,宫内的事情一所知,若是能在御花园碰上些他人,能让他稍稍『摸』清楚情况也好。
沈霖这一去御花园,还真遇上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他先是见一个身穿黑『色』劲装、身材高大矫健的男子,在御花园的空旷处舞着一把长度将近七尺,乎比人还高,在这男子手中如臂指、轻松自如。但七尺长的刀舞起来着实些吓人,刀风罡烈,将周围的草木吹得靡倒。
而且这人身上,还带着浓重的煞和杀,沈霖见到这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一定杀过很多人——哪怕在此之前沈霖从未见过杀过人的人。
“是不是吓到?就是靳骁的日常锻炼而已。”